“魏老!救我!”黄轩见到魏老,心中大喜。也不顾伤口疼痛,撕心裂肺的喊着。
“你这老头,凭什么要听的你!”武灵见来了个老头多管闲事,强忍着伤,不愤的说道。
“灵儿,不得无礼!”
武灵刚要开口大骂,却被李丰年喝住。她见李丰年神情严肃,知道他是认真的。虽然不知道这老头什么来历,但还是低下头,也不敢在乱说什么。
“前辈。”李丰年毕恭毕敬的拱手作揖,轻声说道:“这畜生打伤我表妹,还要伺机玷污她的清白。这种人留他何用?”
魏老看了一眼黄轩,眼中流出深深的厌恶,开口说道:“我知道这畜生跟他爹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甚至这小畜生比他爹更甚!但我欠啸万金一个人情。本想帮他解开这通天锁,还了这人情。却没想,锁还没解开。你们却先将啸万金杀了。
老夫我一向不喜欢欠人人情。贼小子,今日你就权当帮了老夫,放了这小畜生,还了他们吞金喰妖的人情。这情分,老夫自会记得。”
李丰年看了一眼倒在一旁的黄轩,心中暗暗盘算。这魏老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来历。但他的武功远远高于自己,甚至还在张天魁之上。如果他硬要救下黄轩,自己根本拦不住。倒不如卖他个人情,留黄轩一条命。
李丰年点了点头:“好!魏老前辈。你这个忙我李丰年帮了!我答应你,留着畜生一条性命!”
“七郎!”武灵埋怨道,刚要开口骂他。却见李丰年回首对她使了一个眼色。知道他应该另有计划,便哑口不言。
魏老点了点头,说道:“好!贼小子。这个情分我记下了。”
“魏老大可不必!我也不是个愿意欠人情的人。今天这事就当那天在宝阁还你的人情。”
“好!”魏老望着李丰年露出了一丝微笑。有恩必报,有情比还。这性格,倒和他有几分相像,顿时心中对李丰年增了几分好感。
李丰年走到黄轩面前,脸上露出了一丝谦卑的笑容。这脸笑容,黄轩已经很熟悉了。每当李丰年要出诡计,下死手的时候都是这幅谦谦君子的笑容。
黄轩颤抖的说道:“你......你要干什么!你可答应魏老放我一马!”
“黄大公子,恐怕你听错了。我说的是留一条狗命,可没说放你一马!”
李丰年笑着将手放在黄轩的伤口,黄轩只觉体内妖力如同江河入海,纷纷从刀伤处被李丰年吸走。
“哎!......魏......魏老救我!”黄轩嘶喊道。
魏老见李丰年只是在吸黄轩妖力,并没有伤及他性命。自然也就懒得理会。
“年纪轻轻,行事却如此果断。知进退,明得失。虽然一肚子心眼,还心狠手辣。却比那些自诩正道君子之辈让人舒服的多。这小子倒是蛮合我脾气。”魏老心中暗道。
片刻,黄轩体内妖力几乎被李丰年吸食殆尽。命是保住了,但没有大妖之力,从此就是废妖一只,人人可以欺之。
李丰年这一招,却比杀死他还要命。
“果然,这《诡异录》也可以通过鲜血来吸收妖力!只是这效果似乎差了点。吞金喰这一页,只是颜色深了些,变成了紫色。”
“畜生,还不快滚!”魏老见李丰年吸完,对着黄轩怒骂。
“谢谢魏老,谢谢李少侠不杀之恩。”
黄轩那还敢在这里多停留,一声谢过,强忍着伤口一溜烟的逃走了。
“好了,贼小子。快带你朋友去疗伤吧。”魏老对着李丰年摆了摆手,转身要走。
“魏老留步!”
“恩?怎么?你还有事?”魏老疑惑的看着李丰年。
李丰年毕恭毕敬的走到魏老面前,从衣内逃出了几张纸递了过去。
“魏老,这是通天锁的解锁方法。这几日忙于应对黄有财,无瑕破解通天锁。所以只把解锁之法写在了上面。”
魏老接过那几张纸,上面连图带文写的密密麻麻。心中暗道:“这贼小子居然还当真了?”
于是随便看了几眼。谁知道这几眼一看,却在也没出来。
“妙!妙!真的是妙!”
魏老边看,心中边喜。纸中破锁之法,精明无比。他自问此生痴迷各种机关偃甲,但这种破锁之法他生平未见。一时间看的入迷,竟忘了李丰年和武灵的存在。
“魏老。”李丰年轻轻喊了一声。魏老这才反应过来,看了一眼依在墙上的武灵,不好意的笑了笑。
“你看看,我这老头子就这点爱好,差点把你俩给忘了。贼小子,这破解之法玄妙无比,是何人教你的?”
李丰年尴尬的挠着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
谁教的?他看频教学学的?总不能这样跟魏老说吧?
自学成才?是不是有点太扯了。
魏老见他迟迟不说,以为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便摆了摆手说道:“算了。机关偃甲之术本就是秘传之法。尤其是这种层次的手法,毕是高人所教。你不能说,也是理所当然。你肯把这破解之法写给我,已算是老夫三生有幸了。”
李丰年呵呵一乐,满脸通红。
“前辈你说笑了。”
魏老欣喜的点了点头,将手中纸叠好塞进了内衫之中,生怕掉了出来。
“不错,有胆识,有见地,言出必行。贼小子,老夫我看好你。”魏老说着,掏出一枚黑色的玉佩丢给李丰年。
“贼小子,以后但凡你遇到什么困难,拿着这枚玉佩去当地的隐元商会,自会有人帮你。”
李丰年接过玉佩,心中暗道:“隐元商会?好像没听过啊?听着不就是个商会吗?我又不做买卖,找商会能解决什么困难?”
李丰年心中虽这么想,但脸上还是毕恭毕敬的接过玉佩。他仔细一看,这玉佩居然是上当墨玉。上面雕刻复杂的图案,精妙的很。
他定睛一看,只觉得这玉佩上的雕刻手法与自己在密室里得到那块有些相似。他连忙将那么奇怪的玉佩递给魏老,问道:“魏老前辈,您可曾见过这枚玉佩?”
“咦!”魏老接过玉佩,饶有兴致的看了起来。“这雕刻的手法还真是有点眼熟。只是......”
“只是这手法虽然看似和我给你的很像,但仔细一瞧只是用刀的方法相同,但雕刻的技巧完全不同。应该不是一脉相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