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嵋佑伽房间里灯火通明,他独个儿在听甚基遥的机密要事。
“........,篡权夺位这能行吗?”嵋佑伽疑惑地问。
甚基遥道:“这,你就多心了,挪主移帅,向来有之,也是常事。有何不可?”
“你道出这些秘密,不怕惹来杀身之祸吗?”末了,嵋佑伽试探性地向甚基遥问道。
“你掂掂这个份量吧!试试看!风城那边,一旦得知我被杀,就会聚焦速来风、豁雅冬和枫若痕三路人马,直指你处。他们到时说你私通别国,兴师问罪,那时你这弹丸之地顷刻间便成垮粉,恐怕你想活命都由不得你......”甚基遥故意狡黠地笑着,轻松地说道。
嵋佑伽知道这是在吓唬他,却又感到对方说得句句实话。
夜已深,远处想起微细的更锣声,内堂里静得可怕,厕所里更是。连那个贴身亲随都早已退到宿室打盹去了。只有一只蛐蛐,在角落里偶尔弹上一曲,即使这曲子也使嵋佑伽听得毛骨悚然,他觉得自己太孤单了。这高大的内堂里,不就只剩下他嵋佑伽孤零零一个人吗?他嵋佑伽还未来得及娶妻生子,丫鬟使女也未来得及去挑。做官享福?滋味儿还没品出来呢!倘使不笼住这位财神爷,眼前的这一切将会在顷刻间化为乌有,可怕得紧啊!解完手他边走边想。
可是,面对甚基遥这么个黄脸白齿的年轻人,他仍然心有疑虑。好话谁人不会讲啊!落座后他眯起眼睛,醉眼朦胧地问:“哎!口说无凭,你可有实据?”
甚基遥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他也不答话,却端起酒杯,一馀而尽。然后,撞了撞身上的灰尘,恭敬地从怀中取出一份宝图,放在茶几上道:“此图作证”。嵋佑伽虽然闯荡江湖多年久仰其名,却从未见过什么‘蚕头燕尾图’。然而,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却是货真价实的家伙。那上面两寸见方的朱砂印记,红彤彤地赫然在目,笑眯眯地向他招手。他想拿过来,看个仔细,却不料甚基遥眼疾手快,早已收在手中。嵋佑伽对‘蚕头燕尾图’垂涎三尺,欲火烧身,半迷半醉地问:“你能否告诉我如何才能得到它?”
甚基遥率真地笑了,神秘地说:“这可不是一般的地图,而是风城顺天楼主积分蕾的‘蚕头燕尾图’,哪里能随便就想得到呢?”
“什么?‘蚕头燕尾图’一就是那张江湖高人竞相执着追求的什么图,它价值连城。我没听错吧?你再说一一遍”嵋佑伽舌根发硬,只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异常惊喜,生就的一双细眯小眼这会更细成一条线了。
嵋佑伽暗想:眼下,若能得到这张宝图,我的身价就要爆涨了。打娘肚子里钻出来长这么大,我那里还晓得江湖这堪多劳什子有朝一日还会跟我嵋佑伽做朋友?于是便压抑着一腔狂喜,下意识的问道。“这是真的吗?”
甚基遥正色说道:“欺君之罪,甚某岂敢儿戏?”
真是鬼迷心窍,嵋佑伽拖着那酒后如绵的双脚,挪了两步,恍痴跪下,行了三跪九叩之礼。端起一杯酒,倒出一点,撒在地上,暗暗祝告道:“愿上苍有灵,冥中相助,助我想获如愿以偿......”完了摇晃着身躯站起来对甚基遥说:“甚基遥你先别走了,难得老弟你对我一片诚心,你先歇这,明日再陪我喝上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