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即将落山时,两男一女来到特罗斯科维茨,汉斯,亨利以及卡芙娜。
历史上,这个时期的波西米亚村镇刚经历过重大变革。农民被允许继承他们的农场和工资,贸易开始有了明确的规则,由此导致村镇的分布发生了改变。
从前零星碎点般的田园布局,演变地更加井然有序,村镇之间分出了整齐的区块,以便为明确规划的道路以及市场提供空间。
而且,这个世界的村镇,规模远比历史上大得多。
站在入口处看去,映入眼帘的尽是密密麻麻错落有致的房屋。亨利粗略估计,整个特罗斯科维茨,建筑应该不下百栋。
村镇路口的值守卫兵并未盘问,大大方方让几人通过。
他们在市政厅门前驻足了一会儿,院里人声喧哗。这个时间,正是卫兵与抄写员等书吏吃晚饭的时候,很是热闹。
原本那两个农场工,应该带来交给本地执行官的,可惜他们运气不够好,亨利清晨去查看情况时,超龄老木上只剩两具枯零零的尸体,下半身早已被啃得不成人形。
为此,他与汉斯不得不费了很大功夫,将两具尸体就地掩埋。
亨利颇为自省,这才不到两天,经他之手的尸体就达到了九具,不是好兆头。如果可以选的话,相比于埋尸人,他还是更愿意当捞尸人。
“亨利,快看快看,好大!”汉斯拍了拍亨利肩头,语气兴奋。
亨利纳闷,再大又能大到哪儿去,但顺着汉斯所指方向一看。
嘶!果然好大!好白!
一时间顿感挫败,果然不行吗,自己苦练多年的抽象,还是比不过汉斯的灵光一闪?
汉斯所指的是路对面的一座浴场,浴场门前站着一名曲线丰腴的美少妇,少妇体态丰腴撩人,单薄睡袍领口宽松,两团大白圆呼之欲出,颤动间波光荡漾。
见亨利与汉斯齐齐望来,妇人含笑抱胸轻勾手指,销魂妩媚,挑逗诱惑至极。
好骚的香皂味啊!
“哪里有?我怎么看不到?”
卡芙娜不明所以,她瞧了又瞧,连根鸡毛也没有。
亨利毫不留恋,迅速转头,疑惑道:“是啊,哪里有鸡,汉斯你在说什么,我们怎么听不懂。”
但是很快,他视线被再次吸引,只见两个小年轻勾肩搭背,来到浴场门前。
两人看着年岁不大,一个外向张扬,一个内向腼腆。外向那人一看就是老手,动作熟练,贴在妇人身上,趴到耳边嘿笑说着些什么。
妇人听后眼前一亮,望向腼腆少年,笑容慈祥和蔼,是邻家阿姨的味道。
亨利秒懂,拉新成功,此次消费可打七折。
腼腆少年被不良同伴拉着,有些欲拒还迎,半推半就进了浴场,可进门时却僵住了,他背对屋外,声音发颤,不可置信中夹杂些许心虚。
“妈?”
卧槽!亨利直呼炸裂,这种剧情难道不应该只出现在岛国吗。
尽管在路对面,敏锐感官依旧让他听得一清二楚,瞬间脑补出了不下一百个感人至深的小故事。
爱情可以在天涯海角,但绝对不能在海角,溜了溜了,纯爱战士见不得这些。
此处民风太过淳朴,不宜久留。
三人没有进入市政厅,他们沿着街道走到一座不小的酒馆门前,进去后先是一个露天大院,此刻是饭点,院内木棚下满满当当全是人。
酒馆的女老板从长椅起身,抬眼打量几人后迎了上去,看清三人长相后眼前一亮。
卡芙娜她是认识的,这个姑娘经常来本地兜售药草,有时会在这里住宿,因为长得漂亮,她印象很深。
另外两个男的容貌也比较出众,虽然看起来有些风尘仆仆,衣着也不是太整观,也掩盖不住出众气质。
其中那个金发男,明明长得不错,可一直四处张望,有些贼眉鼠眼,整体略显轻浮,
最后一人容貌端正,浓眉大眼,他的眼睛很好看,令他多出了一些凌厉气质,看着就是忠厚人,值得信赖。
三人来到近前,女老板殷勤询问道:“几位来点什么?”
“两杯啤酒一杯牛奶,五斤熟牛肉,再来一些面包。”考虑到自己的饭量,亨利刻意多点了些。
武松一个人能吃两斤熟牛肉,他也不能落于下风。
卡芙娜纠正道:“我不要牛奶,我也要啤酒。”
女老板对亨利微微一笑,手在帆布围裙上抹了抹,挥手招过服务员,带他们三人就坐。
很快送上了三大杯啤酒,用陶杯装着满满当当。
亨利脱下身上的斗篷,周围人很快注意到他身上背了三把长剑,带剑本身很正常,出门在外几乎所有人都会携带武器,但没有人会像背弓一样背剑,还是整整三把。
亨利也很无奈,他这不是为了装逼,实在是背的少不够用。
作为觉醒神力的体育生,他每次用剑几乎都是在站起来猛蹬,爽是爽了,但剑很容易不堪征伐,没几下就会被他彻底玩坏掉。
昨天跟五个盗匪打了一场,完事之后手中长剑早伤痕累累,剑身上一个个的豁口跟牙印一样,恢复是不可能恢复了,只能换新的。
为避免出现类似情况,导致打到一半无剑可用,他特意将缴获的三把长剑一起带了出来。
本来应该绑在腰带上的,可亨利觉得这样做有些别扭,就背在了在后面。
牛肉与面包很快送了过来,汉斯看到许久未见的熟肉,立马开始大快朵颐。
一顿饭吃的心满意足,帕夫莱娜想去结账,亨利果断叫住了她。
开什么玩笑,这样一来,自己不就成吃软饭的了?
他雄赳赳气昂昂地站起身,冷哼一声,接过卡芙娜递来的一袋格罗申,灰溜溜地跑去结账。
没办法,实在囊中羞涩,这软饭真香,不吃不行。
结完账后,亨利站在柜台旁,打算询问住宿事宜,扭头却看见汉斯在外面跟一个腰间挎剑的年轻人吵了起来。
这一幕似曾相识,他在梦里见过。
那人是本地执行官的儿子,斯瓦蒂亚.瑟鲁什,汉斯与他吵到大打出手,后面也自己也加入其中,最后被卫兵拿下,两人锁在木枷上,屁股撅了一整夜。
经此一事,汉斯情绪崩溃,与他分道扬镳。
亨利本想着汉斯性格好了很多,应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但事实证明,他还是小看了历史的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