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过尘烟把遍体鳞伤的西门吹雪带回了天枢国的白龙阁。
他觉得,白龙阁的一切,他似乎都很熟悉,就像在这里住过一样。
他正站在白龙阁前发呆,背上插着一把若梦剑。
“若梦剑,你的剑?”一个好听的男子的声音传来。
凰过尘烟回首,见一温文儒雅的年轻公子站在那里,手中拿着一把长剑,竟和自己的若梦剑有些相似。
“此剑,浮生。”凰过尘烟一眼认出了这把旷世名剑。
“你可知,浮生若梦,一阴一阳,是兄弟剑。”
“我可不敢高攀龙帝大人。”凰过尘烟扬唇一笑。
“什么高攀?你就是小羽?”浮生激动地说,“自幼与我离散的弟弟?”
朱从殿顶跃下,说:“不错哦,他就是飞羽殇,龙帝浮生的弟弟,真身浴火凤凰,女帝丽姬生二子,一龙一凤。”
“小羽,真的,是你吗?”浮生抬眸问。
凰过尘烟沉默了片刻说:“我不是什么神仙,只是一只兰花纤指拈飞羽,追云逐日轻恩怨的飞鸟罢了。”
“你怎么会有若梦剑?”浮生问。
“不用你管。”凰过尘烟跃上殿顶,长扬而去。
天权国
倾城的两个贴身丫环茉莉和玫心为她梳妆打扮,茉莉说:“公主要去和秦王殿下约会啊,又是在仙境森林吗?”
玫心取了玉梳为倾城梳头,一边说:“秦王殿下身份高贵,人又英俊,公主得遇秦王殿下真是好福气。青梅竹马情啊!”
茉莉又问了一句:“公主,要挑什么颜色的簪子?”
“选祖母绿和粉红的,流云说这两款适合我。”
“好啊好啊,公主再选几样颜色吧。”茉莉说。
“松石绿……嗯……翠柳绿,天青,胭脂紫,黄绿。”
“是,公主,我这就为您别上。”茉莉说。
这时玫心说:“这头发梳好了,公主可还满意?”
“很好,把我的花叶项链和花叶手镯取来。”
“玫心这就去取来。”玫心笑道。
天枢,白龙阁。
西门吹雪倚在床上咳着血,独孤子秦倚在案前边摇头边叹气,等吹雪咳血完,他快步上前,手中有三根银针。
子秦眼中掠过一丝愠色,言:“把手给我。”
西门吹雪伸出右手之后,子秦沉默了片刻说:“不行啊,另一只手。”
“何故?”
“你在魔域受了重刑伤口尚未愈合啊。”
“我……”西门吹雪垂眸看自己的右手,手背上的十字血痕爆裂出来的伤痕还清晰可见,虽有好转但仍鲜血淋漓。
“看到了吧,不行啊,唉,你这人,我要是没你这至交该有多好,我肯定逍遥自在多了。”
子秦边说边挽起寻欢的左手,解下他的银边雪龙鳞片状护腕,他手背上的白龙印记神秘而诡异。
“呵,挺帅的嘛,白龙大人。”
子秦想了想又说:“我先说在前啊,我施针可是很痛的啊。”
“呵,子秦,我知道你对我施针,从未有痛感啊。”
“你确定?”
“是的。”
“那就惨了,你快死了。”
“不说了,开始吧。”
子秦瞪了西门吹雪一眼,以十分娴熟的银针技法先后将三根银针嵌入了他的右手臂上,西门吹雪只觉眼皮越来越沉,倒在枕上沉沉睡去。
映月公主随独孤子秦来到玉砌栏前,映月试探道:“吹雪哥哥的伤势,可会很重吗?”
“他这人……执一念兮韶华倾负,身为知己,我只能尽神医之能去挽救他。”独孤子秦有些伤感地说。
“子秦哥哥对自己的医术有自信吗?”映月问。
“呵,我是医仙啊,怎会没自信,只不过他这人倒真是令我难过,不说了,天已入夜,回阁歇会儿吧。”子秦转身往墨龙阁的方向走去,一袭银边黑龙鳞片纹玄衣隐于黑夜之中。
经历过上一次战役,流云对吹雪心生钦佩,便接受了他这个军师。
流云听从西门吹雪之意谨慎地发布给百姓从事农业生产的节令,安排春季的耕作。
“春分日,白昼与黑夜一样长,神鸟氏星宿初昏出现在正南方,据此来确定仲春之时令。”吹雪言。
“这时候,得安排天权国民众分散劳作,鸟兽生育交尾,可对?”
“是的,夏至日白昼最长,大火星宿初昏时出现在正南方,据此来确定仲夏之时,鸟兽毛羽稀疏,这时应让天权国西部九夷族安排秋天的收获。”吹雪又说。
“秋分日时黑夜与白昼等长,虚宿星初昏时出现在正南方,仲秋之时鸟兽再长新毛,应让北部之人认真安排冬季收藏。”流云言。
“是的,冬至日白昼最短,昴宿星初昏时现正南方,仲冬之时应利用先前的收藏购置炭火以安极寒之地,九夷族擅制工具,此时正好制些生火取暖之器。”西门吹雪说着,将一盏醉仙酿一饮而尽。
“你的伤……”流云欲言又止。
“无碍。”
“你好像一直都是这句话。”流云勾唇一笑,“你好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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