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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八点,韩仁祖按惯例听着新闻洗澡。

“昨日晚间,芦兴道议员正式就‘少女失踪案’发表电视讲话。”

“芦兴道议员否认该案件与他有关,要求检方公布相关证据,并公开证人及嫌犯问询视频接受全民监督。”

“国民力量会社官方账号发推文表示,绝不容忍会社议员有如此恶劣行径,绝不放任民族利益阵线肆意抹黑,希望同检方就该案加深合作交流,早日还原事实真相。”

...

“本台收到最新消息,芦兴道议员大批支持者围堵检察厅大门,要求检方收回污蔑芦兴道议员的错误言论,并公开向芦兴道议员发表道歉,请看现场视频...”

一时间,国民,水军,媒体在各种社交平台互相攻击抹黑,小小全州顿时引爆全民热议(互喷)。

“我就说是政治黑幕,不然检方为什么一直不公开实证。”

“黑幕NM,收了多少黑心钱。”

“狗崽子,不是芦兴道为民发声,你还是个掏粪男孩-(五元一条,截图有效,PS:这段去掉)。”

“乐,为五块族谱升天。”

“我看是高级黑。”

...

洗完澡,韩仁祖看目前的情况,检察厅是不能去了,刚准备给喻检察长打个电话,没承想他先打过来了。

“唉,又急。”

韩仁祖叹息声接起电话,“检察长,您有什么指示。”

喻金武语气不善,“新闻看了吧,检察厅门被人堵了,韩检事帮我安排个去处?”

“检察长说笑了,我哪敢安排您啊。”,韩仁祖一副市侩嘴脸。

喻金武问道:“哼,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韩仁祖不打算隐瞒,喻金武工作经验比他强许多,全州司法系统的大局还需仰仗他把控,之所以表现得存在感低,无非是临近退休没有争胜的心。

韩仁祖说道:“我从李东健那里拿到了关键证词,不过为了火不烧到检察厅,这部分证词不能当作直接证据在法庭公示,所以我计划着让金玄晖出来顶罪,只是嘛...”

“你想让我帮忙劝说?”,喻金武皱眉问道。

“您是检察长嘛,说话肯定比我更管用,嘿嘿。”

金玄晖跟李东健不同,韩仁祖没有足够的筹码迫使他顶罪,一心会对他这类窥不见冰山的小人物来说太模糊,强行做有极大可能在法庭翻供。

换喻金武出面就不同,法庭翻供便是把全州警检法全得罪死,金玄晖心里的那杆秤能得出其中重量。

喻金武沉默片刻回道:“这样吧,我让警署署长喻昌宁出面跟他谈,稍后你把李东健的证词给到他。”

“谢检察长,您的帮助,我会牢记在心的。”

喻金武故意推喻昌宁出来露个脸,不外乎想让他搭上大检察厅这条线,韩仁祖欣然接受。

毕竟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

喻金武想起昨天下班前收到的调人申请,“对了,想异地调警员是怎么回事。”

韩仁祖解释,“芦兴道经营全州这么多年,在警署和检方肯定不止他们两人,考虑到此案影响极大,我想调异地的警员过来,一是避免案件侦查进展泄漏,二是怕再卷进本与此案无关的公职人员。”

“嗯。”

喻金武点头赞同,异地调警员顶多招来质疑,案件结束便不再有影响,要是连续曝出警员涉案,那必会让全州司法系统遭受长期质疑。

‘我不禁要问,全州司法系统塌方式腐败,是几个小警员能做到的?’

喻金武继续说道:“报告我签字批准,人员你自己找金检察长要。”

“好,谢谢您。”

挂断电话,韩仁祖拨通金敏俊电话。

“金检察长,有件事需要麻烦您帮忙。”

太极国前后辈文化深入骨髓,韩仁祖属于入乡随俗了。

金敏俊说道:“说吧。”

“申请从首京调一组警员到全州协助办案。”

“有人选了吗?”

金敏俊知道他在首京做过的事,之所以明知故问,是不知道他们真实关系究竟如何。

韩仁祖说道:“下渚区巡逻队长舒洁婷,大概需要十个人。”

“好,我会通知警署那边,让她挑十名警员到全州支援你。”金敏俊继续说道:“今天芦兴道开始调动舆论反击,你想好对策了吗?”

韩仁祖坏笑着回道:“不着急,我想让事件继续发酵,现在舆论对他多有利,过几天就有多惨。”

“好,你有主意我就不多问了。”

金敏俊挂断电话。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他想看看韩仁祖能做到何种地步。

...

外界,芦兴道发动全州所有媒体炮轰民族利益阵线大搞政治阴谋,同时呼吁检察厅公开证据,舆论浪潮一波强过一波。

网上从昨日一片骂声,在芦兴道发起反击后,近百分之三十的评论开始帮他说话,并且这个比例还在随时间流逝增加。

检察厅,警署,东沙电视台,实名举报的崔允儿,此时均装起死人。

韩仁祖摇完人,坐在沙发揉着发胀的太阳穴。

这时,咚咚咚~房门声响起,韩仁祖极不情愿地起身开门。

阎晓婉进入屋内,将包甩在桌上伸出手说道:“快给点内部消息,电视台官网快被芦兴道支持者冲烂了,说我们编辑假新闻误导国民,还嘲讽我为了出名不择手段,是个毫无底线的臭ji女。”

说着说着眼眶红润起来。

韩仁祖拉着她坐到床边,轻声安慰,“你是公众人物,有小黑子很正常,要学会忍耐,要坚信阳光总在风雨后。”

“我不管,我要内部消息嘛。”,阎晓婉斜眼盯着他。

韩仁祖满脸为难,现在给是能掰回些风向,可互联网的记忆烙印还不够深刻。

就如爱而不得是藏在心底可以逐渐淡忘的遗憾,可若是爱而不得的对象,哭着乞求你的死对头让她跪舔,那可是会疼痛一辈子的伤痕。

当下情况便是如此,记忆不够深刻,国民没有竭力反对‘轻罪法案’的足够动力。

韩仁祖要掌握此案绝对决策权,必须要上层觉得,他能凭自己的操作达成废除轻罪法案需要的舆论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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