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时人分三六九等,老百姓骨子里阶级的意识非常浓厚,皇亲贵族,草莽蓬蒿,万贯商贾,乡野村夫,是什么人就得干什么人的事情,不能越界,《大明律》里对这些大多也有详细的记载,如明朝初年的时候,朱元璋就规定了商人不秦骑马,七品官员不得坐轿等,到后来发展开来形成了很多繁文缛节,可有可无的条例,再让内阁几个殿的大学士一议一昭,就又和纲常伦理扯上关系了。
我国的封建社会里,官马不仅与民马一样是一种社会性的物质财富,而且更重要的是它属于一般政治活动的必要设施,官员出行的配备条件,更是军队装备的必要内容,因此,朝廷对官马的养殖是异常的看重,官马的多寡往往也被认为是衡量国力强弱的一种标志,并有所谓的“马政即国政”之称,当年明太祖朱元璋统兵江南定都金陵之初,就下令在各路军队屯驻之处,对官马施行集中放牧,后于南京设典牧所,总辖起事,朝廷又在南京设立太仆寺,作为养马的最高领导机构,下设牧监,牧群等部门,分别督理国家马匹牧养余使用事宜。
韩当在进锦衣卫之前,只是太仆寺牧监所天天喂马的一个净过身的小寺丞,因养马养得好才得以为天子仪仗敬献马匹,与来额征良驹的内官接触多了,才开了门路进了东厂,依靠刘瑾作了锦衣卫总旗的职位,混了一个正七品的官职,先前与官马整天形影不离,朝夕相处,早就将马匹的习性和特点摸得一清二楚,所以要是比了解官马想必朝中没有谁比韩当更在行了。
蒋锋胯下骑的马韩当会不认得?朝廷正从五品官员所骑的马匹与普通的民马在韩当的慧眼里有着天壤之别,光从马缰的质料就能轻而易举的辨别了,正待韩当亲自牵着万大人的坐骑到马棚时,离得近只是不经意的一个顺眼就瞧见了蒋锋的马,别人不认得可韩当可是内行,当时就确定这是一匹上好的官马,骑这匹马的主人定也是官路的,可这鸡鸣驿尚离京城还有半天路程,一个五品的官员要出京也不会亲自骑马来到这偏僻的边关之城,就只有一个可能。
官场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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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进了东厂的门儿,在一名掌班的引领下步入府衙大堂,和原来一样,厅上高悬一块“百世流芳”的匾额,厅右的影壁上刻了土案故事,绕过影壁便是东厂的祠堂,供奉着历届东厂厂公的牌位,最左边的小厅便是东厂厂督日常处理公务的地方,这里异常的阴暗,很少有人来这里。
这对刘瑾是再熟悉不过了。
刘瑾跟着掌班的慢腾腾地走进小厅,一进厅内就见一个约摸五十多岁的老太监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骨瘦伶仃满脸皱纹,看起来很老的样子,悠悠的在座上哼着小曲,后边是一个香案,上边高奉着岳武穆的雕像,“精忠报国”四个大字异常的显眼。
这人正是现任的东厂厂公,八虎之一马永成,他刚刚提督东厂才一个月的光景。
刘瑾见了马永成侧身施礼道:“马公公,别来无恙啊!”
马永成一听声音,原来的刘瑾来了,赶忙起身,道:“哎呦,原来是刘公公,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瞧,哎呦,您还给咱施礼,不折煞了咱嘛!”
刘瑾一脸的镇定,装笑道:“马公公言重了,皇上知道咱家的岁数大了,经不起折腾,就去了咱家东厂的官职,马公公您新上任,皇上也知道得有些人帮衬,就调了咱驾马的人手给您指挥,这皇上体恤咱们这些老奴才,咱得时时以谢圣恩呐!”
刘瑾说得倒像是真情实意,马永成在一旁听得心里可不高兴,敢情是找咱抱怨咱抢了你的人不成?遂一脸无害的笑容接口道:“刘公公所言极是,不知刘公公此次到访所谓何事啊?”
刘瑾见马永成开了天窗,也就不再寒暄,直奔主题道:“马公公,您知道,皇上信得过咱家,就让咱的司礼监为皇上帮衬着处理各地官员上奏的折子,可还是帮衬不来!”
“刘公公的意思是?”马永成一脸的诡异。
“咱家是直言人,就明说了吧,咱家想找您借点人手。”
“借人手???”马永成像受了个巨大的惊吓,顿时脸色变得煞白,轻言道:“刘公公,想借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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