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零四
解玉双剑毁记忆,寻欢妙计除魔兵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凌云沉重地问,宴后,寻欢被栅锁固定在十字架上。
寻欢此时被刑罚搞得神态不清,他说:“我是为了……你成为民心所向,我为千古罪臣,知,解玉与凌烟结盟,凌烟尚不强大需要他们,这杀父的罪名,我替他承……”还未说完寻欢已经昏迷不醒了。
凌云手中的剑摔在地上断为两截,他彻底怔住了。
这时解玉的噬血炼狱双剑击入凌云左肩,剑上有下了药,凌云瞬间失去了寻欢刚才说的话的所有记忆,解玉速度惊人,凌云还未看清是谁,只当是有刺客,肩上伤势也不重,他看着眼前一身铁索缠绕身体手脚血肉模糊的寻欢,一时竟不知怎么办了。
寻欢此时神志不清,也不记得自己方才说了什么,他的手淌着鲜血,他只说:“凌云,了结我吧。”
“了结……”凌云一怔,“哥哥,我从未想过要把你折磨成这个样子,可你到底为什么要杀死父王?”
寻欢身上疼得厉害也无力再说话,凌云想了一下,说:“罢了,不能让你死在这。”说完,解了寻欢身上的铁索,寻欢一身是伤还自己骑马回了白龙阁,他从马上跌落下来,他的坐骑玄马伸出头去触自己的主人,发出阵阵哀号。
紫玌君一路跑过来扶起寻欢,把他扶回了房间安顿他躺床上,又急着要去找冥子。
冥子早就不请自来推门而入,见寻欢这般模样,心里五味杂陈,他马上用药缓解寻欢的痛苦,并让他好好休息不要多想。
“一切都交给我,有我在,没事的。”
“嗯,北,谢谢你。”
“这么快就和我见外了?还是不是至交了?说什么谢啊。”
寻欢突然被梦惊醒了,原来,寻欢一身是伤还自己骑马回了白龙阁,他从马上跌落下来,之后就被解玉打晕囚禁了,他并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他根本就没有顺利回到白龙阁。
解玉推开牢门,寻欢冷笑问:“一切如你所愿,是不是很高兴?”
“阿珩,你该不会是恨我吧?”解玉邪魅一笑,“你该恨的人,应该是把你折腾成这样的那位凌王殿下。”
“你的盟军,毁了。”
解玉把寻欢按倒在地上,问:“原来这段时间,你把我骗了。”
“是啊,我所承担的刑罚没白费,让你一直安心地坐拥江山,至少四方水神率军去毁了你的故地,你的魔兵率领的军队误食了神医北仙故意调换的药膳,都一病不起,加上车马劳顿,盟军无法及时赶到故地救援,我相信,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你很厉害,可是你有没有料到,你会怎么死?”
“你现在就可以把我杀了,一个十恶不赦的罪臣,到了遍体鳞伤时,谁会在乎我的死活?”
解玉听了却松了手,他很沉重地说:“也许,我们是一样的人,阿珩。”
“阿珩,待我君临天下,你就是我的御赐亲王。”
那一句话,仿佛回到了初见。
解玉和白龙的初见。
??当年那个午后,阡陌。空秦崖上。
白珩倚在一株崖柏上,依旧戴着那个金色凤凰面具。
解玉走近,问:“你受伤了?”
“你怎知道?”
“呵,你我相处多年,难道我会看不出来?”
“一点小伤,不足挂齿。”
“不,你伤得很重,听紫阡紫陌说你多日未归,去哪里了?”解玉冰冷的阴阳双瞳竟有了一丝急切。
“不关你事。”白珩淡然道。
“你去和人相战了?”解玉又问。
“算是吧。”
“你怎么不告诉我?我帮你了结他。”
北离天曾问他:“为何不在解玉面前摘下面具?”
他浅笑:“我应效忠启王,又是凌烟长王,与他本是水火不相融,只是他是我的另一个兄弟,年少时的悲凉经历与我相似,我想成为他的朋友。”
“可解玉野心极大,你要让他杀死你后得知真相懊悔不堪吗?”北离天那时潇洒一笑。
“无妨,我能应付,他杀不了我。”
一把帝刹剑斩向解玉。
白珩一抽背上的干将剑,为解玉挡住了那一击。
二人的剑碰撞在一起,响声不绝于耳。
白珩与北离天假意切磋,水龙刃与冰棱相互交错。
白珩一甩干将剑,击破了水屏,水流熄灭。
“不错嘛,再来。”北离天一笑,手中玩弄着水流。
二人用的皆是虚招,如同儿戏。
白珩化出十里冰棱击开一阵寒气,北离天知道他的意思,便暗中削弱了水流,白珩便扶起解玉,带他逃走。云看着地上渐融的冰棱,心中暗自思虑。
“御冰之术?解玉身边这个人……令人生疑。”云说。
“无论如何,启王身上负伤,不妨先回烛墨?”
“好。”云跨上金盔雪翎羽毛白马,与北离天离去。
白珩扶解玉到阡陌郡的寢殿中休息。
“阿珩,多谢了。”
“都说了不必言谢,你好好休息。外面有我的待卫把守,皆是心腹,这里很安全。”白珩把干将剑放于白龙铜铸银环剑台之上。
解玉倚在火龙纹黑檀龙床上休息,紫阡和紫陌进来帮忙,见了白珩都很兴奋,紫阡说:“白珩哥哥,你回来了啊。
紫陌上前抱住白珩,说:“白珩哥哥我想死你啦!
“呵,先帮你们的未婚夫君上药吧。
“好。“紫阡走近解玉,“乱神殿下,请把外衣解了吧。
解玉解了外衣,紫阡拿着药正欲为他疗伤,他却将紫阡拢过,紫阡又惊又喜,解玉伸手抚过她的淡紫色长发,吻在了她的眉间,紫阡也抱紧解玉,吻在他的唇上。
少顷,解玉松了手,说:“紫阡,帮我上药吧。”
“好的,乱神殿下。”
还有,又一段时光……
午后,阡陌帝国,竹林间,黄雀争鸣,竹叶青翠。
“阿珩,你又要走了,对吗?”一袭火红纹理黑色侠衣的解玉走近。
“对,我是来向你道别的。”
“你多时不在阡陌,究竟去了哪里?”
“不关你事。”
“好,不关你事,但你必须让我一睹你面具下的风华。”
“此事恕我不允。”
“我一定要知道你的真实相貌,不然倘若你除去面具,我都有可能把你杀了,你了解我的残忍。”
“杀了就杀了吧。”白珩轻笑。
解玉跃上想夺白珩的金色凤凰面具,白珩避开,纵身一跃,到了围墙之外。
“就此别过。”白珩留下一句话在风中飘荡。
解玉停留在原地,垂眸,轻叹。
解玉永远都不会忘记,在那个午后,那一刹那间,白珩向自己伸出了他的手。
“你没事吧?我叫白珩,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那一瞬间,白珩笑靥如花。
白龙曾说,所有的恶,都是有可以理解的地方,都是有一个出发点,没有经历过他们经历过的事,没有转换角色去体会他们的世界,我们没有理由去仇视恶。白龙对至交解玉是有着复杂的感情,解玉声称曾经以白珩为名相救自己的白龙是他唯一的温暖。
解玉是武国遗孤之一血蝶吻指的黑羽少年墨影,他是残忍噬血而又内心脆弱的冷血魔君乱神解玉,他是雄心勃勃心中有帝国大梦的武王,三个形象,相同的梦想,相同的追求,待我一统天下,阿珩,你就是我的,辅业亲王。
“解玉,你这样子又是何苦?”白龙伸出手,却只是轻轻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阿珩,我就是不服,为何我终将被你和红莲业火封印?”
“你身上那些不计其数的伤痕,其实都是可以避免的,如果你不用飞羽殇威胁浮生,也就用不着,天天割腕,用自己的血去做为飞羽殇的解药,你其实是开朗爽快的黑羽少年,如今你这副模样,纵然俊美,从你的阴阳眼中,我读出了深沉的悲伤。”白龙说。
解玉的眼光似乎躲闪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
“阿珩,你不愧为我唯一的知己,只是,你知道我有多恨天命吗?没有退路,只有一往无前,哪怕会跌得粉身碎骨,哪怕会坠落深渊,我也,无怨无悔。”解玉又是邪魅一笑。
“这蚩尤大军,都由你来执掌?”
“正是,你可愿与我一同,去开创这,千古一国之梦?”解玉向白龙伸出了他的右手。
九重凤阙新开宴,十载龙墀旧赐衣。
盖世功名能早立,矢心忠义岂相违。
回忆字字成殇。
“为了变得更强,你还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啊。”白龙看着远去的赤龙,沉声说。
白龙握紧了手中的灭魂剑,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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