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对于这种案件来说,案发的七十二小时内可谓是侦破案件的黄金时间。
在这个时间内,刑警们全都绷着一股劲,全力以赴的搜寻线索抓捕罪犯。
为此可以不眠不休靠着咖啡硬顶。
但人毕竟不是铁打的,终究是需要休息的。
因此一旦过了这七十二小时,这口气一松,松下来的劲就很难再提上去了。
所以,秦墨发现了技术部门提供的线索存在问题这件事,对于整个案件来说,可谓是至关重要。
不仅极大的缩短了黄金时间内的延误,更是大大提高了抓捕罪犯的概率。
“等我给技术部门那帮孙子打个电话,我们就去肉联厂看看。”
白天工一边对着秦墨和苏春寒说着话,一边拨通了电话。
这种大的纰漏,不说上技术部门那边几句,是不可能的。
待到电话接通,一个得意洋洋的声音传了出来。
“喂?老白啊?我提供的信息分析怎么样啊?是不是很关键啊?”
“这左撇子可不是谁都能看出来的。”
“下次要感谢我可以在会议室里当众感谢的,不用专门打电话来感谢我的。”
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白天工好看的眉毛抖了一抖,随后骂出了声:
“王虎!我曹你妈!你踏马的提供的什么几把错误信息?这么明显的误导都看不出来?”
“你这么多年的经验都被狗吃了是吧?”
“你再给我滚去仔细看看录像,看看这人究竟是不是你嘴巴里的左撇子!”
电话那头的王虎沉默了一瞬,随后也回骂了过来,期间还能依稀听见鼠标点击的声音。
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王虎的骂声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彻底的消失不见了。
“我道歉,这个录像分析,是我大意了。”
“这种纰漏不应该发生的。”
“不过这是谁发现的问题?观察力很敏锐啊!”
“哼哼,你问是谁?当然是我好学弟了!”
“秦墨?那个刚加入刑警队的小子?”
“年少有为啊,帮我和他说声谢谢,我这真是丢大人了,还好没有耽误案件的进度。”
“事情结束后,我请他吃顿饭。”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叹息,随后就是嘟的一声忙音。
白天工将手机塞到口袋里,一边发动汽车,一边回头看向秦墨:
“这是我同一届毕业的好哥们,叫王虎,这么多年没出过什么纰漏。”
“倒是这次在阴沟里翻船了。”
“人不是机器,总会有失误的。”
秦墨很应景的给了一个台阶下,毕竟不是人人都和他一样,能够看到准确无误的文字提示的。
“走,出发大众肉联厂!”
...
凌晨五点,大众肉联厂门口。
已经陆陆续续的有冷藏车开始从厂内行驶出来,向外输送着肉制品。
在一众的冷藏车对比下,秦墨一行人的突兀的小车也很快就吸引了门卫的注意力。
“喂!你们什么人啊?”
门卫老头叼着根香烟,晃晃悠悠的走到这辆陌生的车前,开口问道:
“有通行证吗?没有不给进的。”
白天工闻言摇下车窗,探出个脑袋说道:“通行证没有,不过我有这个。”
视力有些下滑的老头伸长了脖子看向证件,待到他看清上面的东西后,
吓得一哆嗦,叼着的香烟也掉到了地上。
“不,不好意思啊,警察先生,”
“我,我这就叫领导过来。”
说罢老头就拿起桌上的座机,拨通了电话。
接着打开了门禁,让秦墨一行人驶进了厂内。
没过多久,一个穿着黑西装的高大男人就带着一个漂亮的制服ol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你好你好,警察先生,我是这家肉联厂的老板。”
“我叫杜景福,这位是我的秘书,叫段雪怡。”
“不知道各位这次前来,是为什么事情啊?”
杜景福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细小汗珠,颇为恭敬的询问道。
“也没什么事情,主要是有一起命案,可能需要杜老板你的协助调查。”
白天工和杜景福握了握手,轻描淡写的说道。
“啊?命案?!”
杜景福一激灵,说话都有些磕巴了起来。
“这,这,这命案,和我们肉联厂有啥关系啊?”
“我们厂子里,都是遵纪守法的员工啊!”
趁着杜景福和白天工在扯犊子的时候,秦墨仔细观察了这位老板和她的秘书,
得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信息。
【被化妆品遮盖的淤青,看上去像是被一个高大的男人用双手扼住而产生的】
这是那位段秘书脖颈上冒出来的信息。
简直就是明晃晃的告诉秦墨,这位漂亮的段秘书,似乎被什么人掐过脖子一样。
下意识的,秦墨又扫视了一眼杜景福的双手,结果又冒出了一个令人意外的信息。
【完美适配秘书脖子上淤青的大手,看上去二者似乎发生过一些亲密的接触】
嗯?
这淤青是杜景福在段秘书的脖子上掐出来的?
有意思。
看来两人的关系,不仅仅是普通的上下级啊。
秦墨看着白天工和杜景福聊得差不多了,便假装不在意的开口问了一句:
“杜老板结婚了吗?这么漂亮的秘书不怕老婆怀疑啊。”
杜景福闻言一愣,随后脸上露出了有些尴尬的表情:
“哈哈哈,说来也不好意思。”
“我这四十多了,也没成家,一直是一个人。”
一旁的段秘书神情也有些不自然,身体不自在的扭动了几下。
“哦,是这样啊。这倒是我唐突了。”
秦墨打了个哈哈,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看着还没从尴尬中恢复过来的杜景福,直接了当的问道:
“杜老板啊,你们这个肉联厂里,是不是有自己的塑料袋啊?”
杜景福一愣,随后问道:“塑料袋?什么塑料袋?”
“印有大众肉联厂这几个字的塑料袋。”
白天工补充了一句。
“有是有,不过这种塑料袋,我们厂子里早就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