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下了飞机后,深深吸了一口气。
耳边是熟悉的华夏语,看着来来往往的熟悉面孔,陈默白净的脸上,露出了舒心的微笑。
还是祖国好啊。
虽然他在国外是一个顶级佣兵团的老大,可是他早就厌倦了打打杀杀的生活。
这不,把组织里面的兄弟们,都安排妥当,他就回来了。
既然回来,那就找个合适的工作,过普通人的生活吧。
陈默还没想好去做什么工作,打算先回家看看。
翌日,苏省一个不知名的小山村,陈默提着自己的行李,出现在了这里。
他强忍着激动,朝着村里走去,俗话近乡情更怯,说的就是他现在的心情。
“他大娘,说话要讲良心!你看你家二丫,虽然是大学毕业,但是工作就那点工资,我家二牛介绍她出国打工,那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现在要反悔把她叫回来,那得加钱!”
“中介费、车费、还有这些手续,我们都是要钱的!这里面花费的人力物力都是钱!”
柳树下一个胖乎乎的女人,一脸凶神恶煞的对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说道。
在她身后还跟着十来个小痞子。
这白发老妇人,脸色蜡黄,愁眉苦脸的,可是她的眼中有着一股倔强。
周围还围着三三两两的人,正在一旁看热闹。
一边看,还一边交头接耳的嘀咕。
“二丫那丫头,真是可惜了,听说缅甸那边都是诈骗呀,去的人,能回来的没几个!”
“谁说不是吗,可是那丫头挣钱心切呀,你知道的,他大娘的身体,越来越不行了,治病得花钱!”
“听说,二丫的哥哥,每个月会寄钱回来,难道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现在治病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花钱如流水,我年轻的时候,在医院工作过,有些病只要短短一个月不到就能把一个家庭半辈子的积蓄消耗完的。”
“估计这娘俩都不想重担都让那小子一个人扛,才没有告诉那个小子。”
“你要多少钱?”
白发老妇人问道。
“五万!”
“嘶……”
“我滴妈……”
白发老妇人还没说什么,周围看热闹的村民,都倒吸一口凉气。
张口就要五万。
这可是五万!对于一个农村人来说,五万那是一笔不得了巨款。
一年辛苦种植的粮食,绝大多数农民都卖不了一万块。
这相当于拿走了农民五六年的收入。
这比封建社会地主还狠。
白发老妇听到这个回答,脸色一变。
她低头沉思了起来。
五万她其实是可以掏出来的,大儿子这些年来寄回来的钱,她其实存下不少,她本来是想留着这些钱,给大儿子娶媳妇的,大儿子还未成年就出国打工了。
她的病她自己知道,想要治好花费的那肯定是一个天价。
她不想浪费这些钱,她对大儿子本来就愧疚。
是大儿子一直寄钱回来让女儿上完了大学。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作为一个母亲,能做的只有这些。
哪怕生活很拮据,她都没有动用这些钱。
可是现在为了女儿的安全,她没有选择了。
因为在这个小山村,家族的力量是非同寻常的,哪怕是当着警察的面,她也能将你白的说成黑的。
往往越偏僻的地方越容易钻法律的空子。
这种无奈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
“好!你说话算话!”
陈母抬起了头说道。
说这些话的时候,陈母心都在滴血,她心知对方有可能反悔,可是却无可奈何,她一个身体有病的病人,除了这样,没有别的选择了。
现在她并没有证据,这个姓赵的女人,是把她女儿弄到了缅甸。
就算报警也只是徒劳的,但如果真的确定她女儿被弄去缅甸,那不就晚了。
那个丫头走的时候,她根本就不知道,不然怎么会让事情到这种地步。
这个满脸横肉的妇女,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她只不过随口一说,没想到这个半截入土的病秧子,竟然真的有五万。
要少了!
她横肉包裹的脸上闪过一丝贪婪。
她没想到这个病秧子竟然这么有钱。
既然如此,不如就多要点!
至于那个二丫,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让其真的回来。
人到那边,她还能收到几万块呢!
到嘴的鸭子,她怎么可能真的让其给飞了。
而且万一那丫头回来指认她诈骗,绑架,那将是又一件麻烦事。
那丫头听说在学校还见义勇为跳河救过一个小孩子,一看就是一个正义感爆棚的小丫头片子,她可不会给自己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