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都快被冻傻了,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闺蜜的变化,她走到沙发旁抓起还带着余温的毯子,披在自己的身上。
带有佛尔思气味和余温的毯子,让休感受到了温暖,而后,休走到了窗户边。
休打开了屋内的窗户,试图吹散那股咸咸的味道,做完这一切后,休疲惫地坐在了沙发上,开口抱怨了一句,
“今天晚上就应该带你出门的,不然我也不需要这么狼狈的回来了。”
狭小的客厅内,气氛变得有些怪异起来,休没注意佛尔思怪异的神情,从肯斐莘的手中拿过了自己的黑色风衣。
黑色的风衣被休放到了三人面前的小桌子上,随着金色的光芒充斥了整间屋子。
佛尔思也被面前的金砖打断了脑海中思绪,她张了张嘴,那副慵懒的气息都有些维持不住了。
“你们这个打劫了哪家贝克兰德的银行?”佛尔思的语气有些震惊,这么多的钱,她也是第一次见到。
“分账的事情不着急,你们先去收拾东西,我们该走了。”
听到肯斐莘的话,休和佛尔思同时一愣,两人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没有任何犹豫就开始快速收拾东西。
少女的屋内,佛尔思快速将自己的东西塞入了旅行箱内,而后穿过两人之间的墙壁,来到了休的卧室。
“休,收拾好了吗?”
“嗯。”
佛尔思也反应过来,自己的两位朋友一定是犯下了惊天大案,不然不会有那些钱。
佛尔思将自己的手提箱交给了肯斐莘,抬手推在了屋内的墙壁上,墙壁裂开了一个口子,就像是打开了一扇隐藏的小门。
三人直接通过后门离开了休和佛尔思租赁的小屋,至于剩下的退租,那点蝇头小利,两位暴富的女士已经不在意了。
三人大包小包的出现在街头上,佛尔思好奇地询问了一句,“今晚上我们睡大街?”
“酒店不合适,暂时去我家,不过你要打地铺。”
佛尔思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身上海鲜的味道更重了,“道艾斯特,你很没有绅士风度。”
“是吗?沃尔小姐,请问你是淑女吗?”
“我……我怎么不是?”
……
肯斐莘的前三年生活确实没有大富大贵,他序列九的名称是沙弥,扮演规则很简单就是守戒。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只有自己守得住戒律,才能让别人也守住戒律。
但是有一个硬性要求,守戒三年自然消化完成,所以肯斐莘选择了一个相对稳妥的地方。
去给贵族当园丁,没人会在意一个又聋又哑的仆人,但是事实出乎了肯斐莘的预料。
介于王国风气的开放,肯斐莘这种又聋又哑的人,很适合当贵族夫人的看门人。
毕竟谁也不喜欢在某些事情上成为别人炫耀的资本,而又聋又哑的肯斐莘刚刚合适。
由于出色的工作能力,偷摸摸的男主人都会给一点赏钱,这也让肯斐莘有钱买上了序列八的魔药。
当然莎伦的功劳也是十分巨大,自己的小金库都是这副逃亡的玫瑰学派序列五支援的。
再然后自然就是肯斐莘出现的赏金猎人工作,有活就接,打不过就叫莎伦小姐。
主打一个软饭硬吃!
等三人兜兜转转,返回了贝克兰德东区,也看到了肯斐莘的单人木板房。
东区是出了名的平民窟,用家乡的话讲,这里鱼龙混杂,生活的都是下九流的存在。
肯斐莘推开木床,拉开了床下的活扳木门,身先士卒的跳下去。
等佛尔思和休进入后,才看到了肯斐莘真正的地下生活区域,卧室、实验室、还有装备库。
“现在开始分赃,三七分。”
休听到后也是很识趣的拿走了其中的三分,将剩下的七分交给了肯斐莘。
肯斐莘将自己的那份钱扔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对着休说道,“东区仲裁人的名头太响了,你现在有了钱,这段时间就别去了。
当然腿长在你身上,去不去是你的问题,我只是看在朋友的份上给你提个醒,你非要去送死,也与我无关。”
休重重地点头,严肃的表情出现在了那张带有婴儿肥的脸上,她表示自己听进去了。
休自知理亏,对着两人说道,“既然赚了钱,今晚上的饭我请,我去附近买点吃的。”
等休离开后,佛尔思才看向了肯斐莘,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昨天你去哪里了!知不知道昨天是满月啊!”
“下次帮你好了。”肯斐莘挥了挥手,轻松拿捏小小的咸鱼。
“不行!休不在,你现在就给我来一次,我今天被你们吓到了,得睡一个好觉!”
佛尔思也不给肯斐莘拒绝的机会,从自己的小挎包里掏出了精油和香薰,一股脑塞给了肯斐莘。
而后,一点也不见外的上了肯斐莘的床,看上去是没打算今晚上打地铺。
佛尔思将自己盘成好,蓝色的眸子看了肯斐莘一眼,表示自己准备好了。
肯斐莘轻叹了一口气,将蜡烛摆成到固定的位置,灵性摩擦烛芯,使其燃烧起昏黄的火光。
肯斐莘轻踩地面,精气在地上构建出了一个充满神秘符文的法阵,屋内瞬间出现了一抹圣洁的气息。
肯斐莘坐在佛尔思的对面,抬手点在了她的眉心上,佛尔思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放缓了自己的呼吸,让自己的内心保持平静。
“梵行法不可得故。三世法皆空寂故。
意无取着故,心无障碍故,所行无二故。
……
如是名为清净梵行。”
金色的精气也在肯斐莘的体外开始凝聚,并且快速恢复着,他的身后出现了一个金色的虚影。
一股股金色的海浪出现,冲刷向佛尔思的身体,甚至在两人的周围出现了虚幻的金莲。
在佛尔思的背后,有一个小巧且雕刻着神秘花纹的蓝紫色小门,此刻随着肯斐莘的声音,门开启了一点点。
在肯斐莘念完一整篇佛经后,佛尔思身上也出现了一抹佛性,她好像更加咸鱼了!
而一个温和的声音也在此刻传入了肯斐莘的耳中,“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