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军侯?他怎敢!!”
王子腾双眼瞪的溜圆。
面部青筋暴起。
冠军侯势大,爵位确实比他高。
但王子腾毕竟是朝廷从一品大员,论官职还要在贾琅之上。
无论从哪方面看,两者都应是势均力敌,就算在官场为敌,肯定也是暗流涌动,私底下互相算计,怎么可能直接动手?
自大炎开国以来,还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嚣张至极!
“这是哪里来的莽夫!”
王子腾嘴角抽搐两下。
不讲究脸面,不在乎名节,直接打上门来?
简直不敢想象!
“他就是这么个人,直来直往,粗鄙异常!”
贾琏啐了一口:“刚刚回家,就直接把我头按在土堆里,若非政二叔阻拦,我能否保住性命,都未尝可知。”
“找死!”
从始至终。
王子腾对这位朝堂新贵,顶多就是有些忌惮,却远远谈不上惧怕。
毕竟,掌权的是太上皇。
跟落魄的贾府相比,如今的王家,也算蒸蒸日上,称之为大炎第一家族都不为过。
即便未来,太上皇驾崩,新帝打算铲除这些开国功臣的后代,王家老太爷也能凭借太尉的身份自保。
位列三公。
实际地位,永远比纸面上形容的要高。
……
这所三进的大院子,被凤字营团团包围。
察觉到阻拦的小厮越来越多。
贾琅手中的青龙偃月刀挥舞而出,划破空气,刀芒一闪而逝,将‘王府’匾额斩成两截。
“冲阵!”
宁峨眉低吼一声。
所有士卒纷纷前涌,一脚踹开中门,蜂拥而入。
终于。
府里的仆人们吓的大气不敢喘,战战兢兢的缩在各个角落,路边、花园、屋檐下。
虽然王家老太爷久居金陵,几乎从不入京,但王家在京都还有个王子腾,同样是大炎权臣,谁这么胆大包天,敢强闯进来…
连匾额都斩碎?
未免太不把王家放在眼里!
尤其凤字营的士卒们,不顾一切的横冲直撞,打碎了不少好东西。
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
足矣看出王家的富贵程度。
书房里某个角落里的花瓶,可能是值几十上百两的上好瓷器;
用来摆放物件的小案几,或许就值好几两银子。
随便打碎一件,价值都给普通的三口之家活半年。
“住手!”
王子腾声音响起。
不知何时,他褪去长袍,换上一身精钢铁甲,手持陌刀,直指贾琅的方向低吼:“冠军侯,你这是何意?”
“难不成,荣国府要向我王家宣战?”
声若雷霆。
言语中包含着无尽的怒火。
“舅舅说笑了,王家势大,我一介小小武夫,哪有资格冲您宣战?”
贾琅语气卑微。
可眼中的挑衅之意,丝毫不经掩饰,脸上的笑容带有讥讽之意:“我是想来问问,为何外甥晚上设宴,您不给面子?”
“本官即将巡视九边,需要忙太多的事,抽不出时间也在所难免。”
王子腾收起怒容。
搓了搓脸颊,声音淡漠:“外甥不至于,就因为这件事,前来打砸王府吧?”
“这些小厮,狗眼看人低,不光不让我进,还出言辱骂。”
贾琅面色平静的出声:“暂且不说,你我是甥舅关系,光说我冠军侯的爵位傍身,就怎有这些人出言不逊的份?”
毫不退让,却有理有据。
王府的下人,对冠军侯不尊重,别说是被教训一顿,就算被杀了也理所当然。
“原来是这样…”
王子腾紧紧咬着牙。
何尝不清楚,贾琅就是故意做给全京都的人看。
可偏偏人家理由找的好,让自己无法降罪,也怪家中的下人有眼无珠,主动给了冠军侯扬威的机会。
倘若从冠军侯进门开始,就以礼相待,压根不给他发难的机会,到时八百凤字营前来,只能沦为笑柄。
“外甥前来,不光只有这件事吧?”
王子腾目光扫视全场。
注意到宁峨眉等人的气势汹汹,也被吓了一跳。
四王八公都有亲兵。
但大多是家丁培养起来的,大多没什么战斗力。
从未有凤字营这般,一身血气与杀伐之力,看起来就给人压力万分的。
“没错,外甥还有件事,想求舅舅。”
“那就是找贾府退婚,取消了凤姐儿和我二哥的婚事。”
听见这话。
王子腾扬起头,似是早有预料,轻哼一声:“我若是不同意呢?”
话音落下。
只听见宁峨眉声音回荡全场:“凤字营!准备…杀敌!”
“锵!”
所有的铁戟、长矛纷纷抬起。
对准王子腾。
没有只言片语,却让王子腾被数不尽的杀机锁定,感觉周围空气都降低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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