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喆宗试着将飞船甲板放下来,将卡车顺着甲板开进去。
居然还能乘下。
如此便不用弃车了。
小何挑起了大拇指,“看一眼就会,活学活用啊”。
将飞鼠挪到船舱里躺好。
飞鼠醒了会,说了会话,又喝药睡下了。
确认下面没有遗漏。
陈喆宗才言道:“如果来人是家属,就交接了再走。如果来人是救援队的走狗,直接开船走人。”
他从飞船里搜出一个冰箱里头屯了好多牛羊肉。
估计是伍佰剩下没吃完的。
“趁着现在没人,先做饭吧。”
“吃顿好的。”小何头一个倡议。
“烤羊肉串吧”,李大曌附和。
气氛很快就活络开了。
依照原先的分工,大家又开始各就各位,切片的切片,穿肉的穿肉,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了飞船来去自如的关系,还是接连找到两块牙牌的关系,陈喆宗感觉这趟没白来。
他预感到自己抓到了什么。
却又一时闹不清。
他走到舱门呼吸口外头的新鲜空气。
李大曌站起身,犹豫了一下,跟了过去。
还没近前就打招呼:“我都看见了。给我看看。”
陈喆宗取出牙牌递给她,这是一枚截然不同的牙牌。
上面的图既不同于李大曌带的那枚铃铛,也不同于得到的那只阴阳鱼,这只牙牌上勾勒出了一个城门。
上面写着“玉门关”。
李大曌念出声:“玉门关”。
陈喆宗没吭声,低着头回去往串子上撒盐粒儿,李大曌也过来帮忙,过了会看似不经意的发问:“好像咱们去过的那个玉门关,都说不是真的,真的没找到?你说,这块上面画得是不是真的玉门关?”
陈喆宗不清楚。
他在想一个问题,从前他觉得李大曌有麒麟血所以能在青铜门进出。
而现在他有了更新的疑惑:为什么接连两块牌子都是自己一个人找到的。
不是因为李大曌。
不是因为麒麟血。
不是因为青铜门。
单纯,他自己翻出来的。
他为什么能找到这个牙牌?
他与晏城是不是也有某种关联?
所以考古队都死了,而他却进了青铜门又毫发无伤的出现在了外头。
会是如此嘛?
李大曌说过,男称宗,女称曌。
莫非,他跟这古老的晏城也有某种关联?
他在这胡思乱想。
猛然间,李大曌拽着他的手往外拉,“不疼啊?像什么呢这么入迷。”
他这才感到手背一阵灼烧的疼。
还在火苗没烧到。
只是上面的热气哈的红红的一片。
低头一看,签子上的肉有些糊了。
卖相不好,他也就不客气谦让了。
往烤串上撒调料,沉默的吃了起来。
小何赶紧把碗搁下,挨到陈喆宗身边坐下::“哎,喆哥。没事吧?”
陈喆宗摇摇头:“没事”。
虽然小何不在盗墓行当上,但察言观色,也看出来了,那块牙牌有蹊跷。
他问,“余家的人怎么还没来?有几个时辰了吧,难道是这里偏,不好找。”
陈喆宗压低声音,“谨慎起见,再等半个小时,他们要是还不来,我们就先走了。救援队的人嘛,按惯例再过些日子就放寒假了。咱们只要躲过这几天……”
“放寒假”的意思,就是歇了。
罗布泊天冷得快,再过一段时间,这里冷了,不适合人活动。所以这里的寒假格外长些。
他有些怀疑:那些人之所以一直抓着他们不放,估计就是想着放寒假前再干一两票大的,回去过个好年。
他问李大曌:“你看出什么不寻常的没有?”
李大曌面前放着三块牙牌,忽然道:“加上青铜门上那块,这都第四块了……”
小何一脸疑问:“曌姐,你山西的啊,凑这个…这玩意不是越少越值钱嘛?听说人卖古董,要是两个,就摔一个再卖,孤品更值钱………”
李大曌看向陈喆宗,“有这说法?”
“古董行当,有时是这样”,陈喆宗吸溜着粥,“嗐!你别听他胡扯。肯定成套的更值钱。”
成套?
几个成一套?
李大曌端详着三块牌子。
小何马上打蛇随棍上:“成套好,集齐7个能召唤神龙……”
别看小何发型乱,脑子灵光的很
说完便是一脸的无比热衷凑过来,歪着身子伸脑袋看,椅子的两只脚都离了地:“一个是阴阳鱼,一个是铃铛,这个是城门篓子……怎么还搞得塔罗牌一样神神秘秘的?这什么啊?”
陈喆宗理着手里的竹钎子,串着刚解冻片好的羊肉:“你管它,人家李教授的东西”。
小何不乐意,说着咯噔一声两只椅子脚落地,声音压低了些:“怎么就成她的了……你可别嫌我说话不中听,兄弟可亲眼见你从老余身上摸出来的,见者有份啊……”
陈喆宗先还不说话,后来钎子一撒手,扔在那,整个人都靠到了椅背上:“那有什么办法啊,架不住牌子认人啊。”
“你问问曌姐,她叫它一声看它答应吗?”
小何追问。
“没那么玄乎”,陈喆宗摆摆手,“你看看李大曌那枚,起先光有个牡丹花,现在铃铛都开满了……”。
“靠,你看错了吧,”小何拿起铃铛那枚细看,上面带个孔,与其他两只截然不同。
“这真是曌姐钥匙串上挂的那枚?”
他一脸不可思议,看着看着瞪大了眼睛,“唉啊啊啊,还真是。你看上面钥匙孔这里是不是抹掉了……”。
“要真是,那~~~~难不成这东西还是活的不成?”
“这不是重点”,陈喆宗心里烦,索性摊开了说,“关键是,这牙牌只有在李大曌手里才算活了过来”。
小何好奇,”所以你让我曌姐给你养牙牌……“
“不止是养”,陈喆宗皱眉头,“我怀疑这牌子还有其他重要的用途”。
事到如今,他不打算再瞒着小何晏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