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比努斯顿时大惊失色。
他毛骨悚然的想要拉开距离,就被葛雷博猛地推倒。
脑袋磕在旁边的石柱上,鲜血顺着额头滴下。
阿尔比努斯摆动手臂,想要开口。
可葛雷博已经拿起了石柱碎裂后,比人脑袋还大的石块。
向阿尔比努斯脑袋砸去。
千钧一发之际,葛雷博眼前蓦地出现一把长剑,抽在他脸上。
呲啦!
葛雷博脸上皮开肉,些许白骨可见。
“巴克斯?”
顾不得疼痛,葛雷博也拔出长剑,想要与及时赶到的伍德殊死搏斗。
可他太看得起自己了。
伍德面露不屑,一个侧身躲过劈砍,然后双手握剑。
对着葛雷博的长剑一砍,便将这把长剑平面崩断。
在葛雷博恐惧惊慌,却又夹杂着不甘的目光下,被伍德一剑戳穿喉咙。
鲜血如水流淌,等伍德抽出长剑。
咕咚!
葛雷博双膝跪地,脑袋侧脸贴地,死不瞑目。
……
伍德扶起阿尔比努斯,然后痛心疾首的说道。
“让元老受到惊吓,是属下失职。”
阿尔比努斯却连忙摆手,一脸劫后余生的叹息道。
“要是没有你,现在我已经被葛雷博这个妄侫小人杀死了,是我应该谢你。”
“只是不知你我还能否活着出去?”
“元老放心,哪怕就是粉身碎骨,属下也要保元老周全离开。”
伍德忠心耿耿,日月可鉴的说道。
如果换做之前,凭他这一番话,阿尔比努斯绝对会把他当成邪佞之人。
可现在就完全不一样了,伍德救了自己一命。
那伍德必然是一个忠驱义感,赤胆忠心之人。
伍德搀扶阿尔比努斯一路艰难逃亡,期间还与奴隶叛军发生殊死搏斗。
伍德虽未负伤,但也被搞得浑身狼狈不堪。
当然这是他故意为之,本来他可以将阿尔比努斯扛起。
凭借他的身法步法,离开竞技场轻而易举,对付阻截的奴隶起义军战士,更是易如反掌。
可这却达不到伍德想要的效果,只有让阿尔比努斯亲眼所见。
自己为了救他费了多少辛苦,流了多少血汗,将来的回报才会有多大。
“元老小心!”
一个奴隶叛军,在伍德眼里破洞百出的拙劣挥刀,劈砍两人。
伍德有一百种办法在瞬间杀死这个奴隶叛军,可他却选择了最笨的方式。
他用身体挡在阿尔比努斯面前,然后抓着阿尔比努斯的身体就地翻滚到一个墙角。
两人正好遇见眼神红肿,面如死灰,正迷路瘸腿的赛皮娅。
“你们是巴克斯?阿尔比努斯元老?”
赛皮娅呆似木鸡的说道。
伍德刚要开口回答,那个奴隶叛军却已经追杀而至。
“杀啊啊啊!”
伍德觉得后面这个苍蝇有点舌燥,随即走出墙角,手臂如鞭子一甩,寸步横斩。
那奴隶叛军长刀刚挥到一半,可脑袋却比刀更快掉在地。
随后,伍德气喘吁吁的艰难扶墙走回墙角。
阿尔比努斯虽然并未出言,但他都看在眼中记在心里。
像伍德这么忠心的属下,就要大力的提拔。
“别扔下我,带我一起走。”
赛皮娅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玉手死死拽住伍德铠甲不肯撒手,两眼汪汪,满是哀求。
伍德想到赛皮娅前世的剧情,有可能对他有用,便准备答应,反正也是顺手的事。
不过在答应之前,伍德还要征求阿尔比努斯首肯。
自己作为一个下属,在顶头上司面前我行我素,这可是最大的忌讳。
哪怕伍德对阿尔比努斯有救命之恩,可就这么冒失行事。
哪怕当面不露声色,但伍德在阿尔比努斯心里的亲信度也会大打折扣。
那今天的辛勤表演不就白费了吗。
而阿尔比努斯作为罗马元老,哪怕心中不愿带上赛皮娅这个累赘。
可万一隔墙有耳,被谁给捅破出去,那他的名誉也将尽毁。
所以只能点头答应。
伍德一手揽住赛皮娅两条雪腻白蛇,一手抱住纤细的腰肢。
除了自己哥哥外,这还是赛皮娅第一次与陌生男人这么亲密接触。
而这个男人还是伊莉西娅那个老女人的专属卫兵。
还曾经在宴会上被她抹黑过,现在却成了她的救命恩人。
再想到丢下她逃跑的赛普修斯,赛皮娅觉得有些恍惚。
“抱紧我的脖子。”
伍德一手抱起赛皮娅,一手扶着阿尔比努斯。
觉得做戏差不多了,就开始加快脚步。
赛皮娅双手搂住伍德脖子,脑袋贴在他的胸膛上,样子很是暧昧。
她俏脸红的像一个苹果,想要压制脑中的胡思乱想,可心脏却止不住的怦怦直跳。
……
而万人竞技场外。
瓦里留斯出来后第一时间,以主持全城大局为名,命令士兵护送他离开。
至于伊莉西娅,她恳求瓦里留斯陪她在这里等她的元老父亲阿尔比努斯。
可却被瓦里留斯直接拒绝。
别说伊莉西娅已为人妻,就算是完璧无瑕的少女。
那瓦里留斯也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冒此等风险。
所以瓦里留斯大义凛然的拒绝了伊莉西娅的恳求。
原本那个幽默有趣,气宇轩昂的罗马元老,也在这一刻展现出了他冷酷无情的另一面。
就在伊莉西娅陷入心灰意冷,愁眉不展之际。
竞技场陷入火海的路口,两个黑点在伊莉西娅眼中逐渐扩大。
让她不由自主的便热泪盈眶。
其中一人身穿卫兵打扮,另一人则是她期盼归来的父亲。
虽然伍德现在浑身狼狈不堪,可在伊莉西娅眼中却英姿勃发。
行走之间龙骧虎步,似乎伍德不是在狼狈逃命,而是得胜归来的罗马将军。
伍德搀扶阿尔比努斯走到她面前,伊莉西娅先与父亲拥抱。
在阿尔比努斯一番解释后,伊莉西娅先痛骂了一顿已经死透了的葛雷博。
然后伊莉西娅神色复杂的看着伍德,这个原本被她当成满足虚荣欲望的玩物。
不知何时,却犹如一颗不知名的嫩芽在伊莉西娅心里悄然生长。
而之前被伍德抱在怀里的赛皮娅,临到竞技场大门时,就被放了下来。
这也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但在临走时,赛皮娅趁元老阿尔比努斯不注意,偷偷在伍德脖子上种了一颗草莓。
等阿尔比努斯,伊莉西娅乘车离开时。
伍德以寻找部下为由,手持准备好的大枪,赶往奴隶起义军的聚集地。
他并未骑马,只靠半步化劲的脚力,就能健步如飞,甚至比骏马还要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