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站在自己面前满脸血红的凝霜,她九成九是看到了自己被一个扫把打得蹲地不起的模样而笑得通红,还有就是站在门口的任婷婷。
难道自己同时被两个女生看到了?这,颜面何存,颜面何存!林九此刻的内心是痛苦的。
这一时之间的安静,让刚来的任婷婷觉得自己的到来破坏了他们的氛围一样,不由有些尴尬的道:“我刚刚听到……九叔你的叫声,有些担心所以过来看下了。”
自从听了林九的唢呐曲子安河桥后,任婷婷的心便一直闷着,即使回到仿佛与自然融为一体的卧室后,也没有丝毫好转。
如果整个曲调都如前奏一般,那的确可以叫做安河桥,虽然依然有些明显的悲伤之意,但却伴随着一种安然祥和的感觉。
但随着曲调的变化,高潮来临,那一瞬间带给人的感觉全是凄凉悲怆之意,如泣如诉。
在那一刻,不,直到现在,任婷婷都觉得那不是安河桥,而是奈何桥,这一切让任婷婷有些走不出来,最终的后果就是睡不着。
心烦意燥的任婷婷就这样来到了院子里,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天空,不过很快她便听到了林九的惨叫声,随后文才秋生两人一脸慌张地从眼前一闪而过。
心中担心的她也就往林九所在的乐器室走了过去,谁知真到时,自己反而有种像电灯泡的感觉,心中的郁闷更大了。
听到任婷婷所说的话,林九立马松了口气,因为这就代表着她并没有看到自己刚刚丢脸的一幕,这绝对是一个好消息!
“多谢婷婷的关心了,也没什么事,就是两个兔崽子又再闹事了。”
“九叔你没事就好。”
看着两人有聊起来的趋势,还想跟林九说点私话的凝霜连忙说道:“婷婷,能不能麻烦你把秋生文才两人叫到院子里站着,等下我师傅有事找他们。”
任婷婷一听便知道这是凝霜有话想对九叔说了,于是便微微笑道:“好的。”
随即便转身离去,一时之间,乐器室再度回到了安静,林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难道你能说自己之所以会捂头疼痛不已是因为那把扫把很特殊?
虽然这是事实,但除了自己谁会相信这种说法,无奈啊。
“凝霜,我。”
最终林九还是率先开口说道,毕竟源头就是自己,你不先说,谁先说?
然而话还没说完,凝霜便一脸娇羞的打断道:“我,我不会说出去的,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果然凝霜把自己刚刚无颜自我面对的一幕都看在眼里了,身为师傅的颜面已经快消失殆尽了吗?
林九此刻的伤心程度就犹如飞流直下三千尺一般,不过好在凝霜已经表明不会说出去的态度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虽然心中还是悲伤,但林九还是郑重地说道:“嗯。”
听到林九再度确切的回答,凝霜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激动的心情,扑了上去抱住林九道:“无论发生了什么,师傅永远是我心目中的那个师傅。”
林九对凝霜突然间的行为有些尴尬,毕竟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然而当听到凝霜所说之话时,林九有些感动了,有这样的徒弟还有什么不满?颜面依在!
轻轻拍了拍凝霜的背部,林九说道:“师傅我,永远不会变。”
林九原本是想多说些话以表明之所以会被一扫把而显得落魄,但想想还是算了,就这样就行了,师傅永远是那个师傅,未曾变过。
但这话传到凝霜耳里,却是在向其承诺之前的责任永不变,感动瞬间涌上了心头,抱着林九的手不禁更加用力了。
“好了好了,快松手,都多大的人了,师傅我要去找那两个兔崽子算账去了。”
凝霜听话地松开了双手,虽然她对于林九这有些把自己当成小孩的话有些不满意,但已经无所谓,心意已经传了过去,而对方也接受了。
“文才!秋生!”
林九的怒吼声自乐器室传至在大院里已经立定不动的秋生文才耳里,顿时冷汗直流,两人都知道,这一次摊到大事了。
特别当他们看到林九拿着一条藤条,眼中怒气值爆满时,他们直接撇下了刚刚还在聊天的任婷婷,连忙来到了林九的面前大喊误会、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