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求证属实,在一个周末我再次到李建国家,说是找李建国玩,其实有意跟他爸李福弟聊起了天,暗中打探一些补充消息。
刚好在饭点,李建国自己下厨烧了扁干面招待我吃,还加三四块咸肉和二个鸡蛋。
李福弟穿着黑色的短裤衩,坐在一个小竹椅上,前面放着一堆削好的竹条,他用手和篾刀编着篮子。
他说,今年郑金寿和郑小英年已五旬有余,一年365天基本上都在家里,通过种植自家那四亩地和二亩番薯园,自给自足供养尚在上学的郑金宝,身体倒还健康。
这让我想起傻花曾经在无意中跟我妈妈诉过的苦,好说自她嫁到岸村10年来,爸妈一步也没迈过她家,即使在遭到莫洋毒打住院和在家里休养时,也只是委托从温州上来看她的小春带点冰糖和猪蹄过来,算是慰问和看望。
傻花说,搞不懂他们二个,无论家里怎么不堪,总还是女儿家,犯得着这么轻贱么?不过据悉,其他几个女儿家,他们也都没去,个中原因让人难以猜测。
所以,将已到知天命年龄生活中只有庄稼的郑金寿二人,作为凶案嫌疑人的话,无异于天方夜谭。
关于娘家的其他人,据对李福弟、傻花本人还有其他人零零碎碎地表述中,大致勾勒出以下二个人的轮廊:
自打会走路开始,傻花就跟在小春的屁股后面,她去哪儿她也跟随,她做什么她也做什么,一起到田野里摘野菊花,小溪中抓螺蛳,山上采蘑菇,一起上山砍柴,放牛,到田间给郑金寿送饭送水,还拔秧苗,不受宠爱嫌多余的二姐妹相依为命。
傻花记得与小春上羊角山时,二人在树丛中追逐嬉戏着,还抓起了迷藏。傻花藏在最高峰凌岩峰一个形似石床的大石下面,小春找了好久就是找不到,最后还以为她遭到不测,都带着哭声声嘶力竭地喊叫她了。她才笑嘻嘻地从下面上来,悲喜交加的小春抡起粉拳追着她打。
此时是最为快乐的,她们体验到童年本来应有的样子。
李福弟说,有一天郑小春不在,傻花不想一个人上山,被爸爸拿着小竹条满村子赶骂。
姐妹情深的日子一直维系到小春出嫁,小春大喜之日小春抱着傻花二人哭红了脸。
此后在家的五个妹妹中,跟傻花走最近得是七妹郑小米。
她不光人长得最漂亮,个性还天真无邪,聪明懂事,往往能给这个贫寒的大家庭带来笑声,有时连父母也被惹得笑出声来,颇受傻花等在内所有人的喜爱。
傻花想起小时听过牛郎织女的神话故事,她可不就是七仙女么,聪慧灵巧,惹人怜爱。
小米象小时的傻花跟着小春一样,与傻花形影不离,活动遍及村头村尾、山上田下等各个角落,尽管在年龄上差距较大。
自傻花小春自出嫁后,都是忙于各自家庭的琐碎和农忙,私下来往很少,一年也就一二次在湾村相聚。
所以,关于小春和小米的嫌疑,其动机基本上可以排除,她们固然是好姐妹,但从婚后来往的次数频率来判断,不会为了傻花私仇而痛下杀手,何况又不是需要血债血还的血海深仇。
至于其他姐妹的可能性更加微乎其微。
$(".noveContent").last().addClass("halfHidden");setTimeout(function(){$(".tips").last().before("点击继续阅读本小说更多精彩内容,接着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