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下课铃响了。“呜……”枫瑶揉了揉眼睛。她的座位在最后面,没有同桌,就算她在课上睡着老师也不会去管她。
她习惯性地摸向旁边,空的。“枫双?”她看向桌旁,没有“枫双”!
“枫双,枫双……”她到处找。抓住同学的肩膀:“枫双,你有看到枫双吗?”“哎呦,你干什么,快放开!你那个铁箱子被美慧拿走啦!”同学挣开她的手,揉着肩膀:“真是的,疼死了,真是个疯子……”
“枫双,枫双……”她跑下楼,美惠正和另外两个女生说笑着走来。
王美慧,在枫瑶还没有来这里之前,她是班里的班花。她的确有资格得到这个称号,她有较为富裕的家庭,和姣好的面容。
但是,枫瑶的到来打破了她的美梦。枫瑶瓷娃娃般的脸,让女生嫉妒,让男生爱慕——尽管她没有理会过他们,并且经常神神叨叨的,像个小疯子。
美惠,羡慕,嫉妒,恨。她以为枫瑶抢走了本应属于她的荣誉——其实枫瑶什么都不知道。趁枫瑶睡着,她偷偷地拿走了“枫双”。
枫瑶一把抓住美慧,“枫双,枫双在哪里?”
“啧,拿开。哼,你那个铁东西,我给你扔进垃圾桶里了!”带着点讥讽又胜利的笑,美慧说道。
“枫双,枫双……”枫瑶急忙跑下楼。她看到,一个清洁工正把垃圾箱里的垃圾倒入垃圾车。
她一把推开那人,轻轻一跳,跳进垃圾车里。“哎,你这个同学怎么回事,快下来!”清洁工的声音引来了很多人围观。
像没有听到似的,她不断地翻动着垃圾,口中不断念叨着。终于,她找到了那个铁箱。“枫双!”枫瑶把它紧紧地抱在怀里,像小女孩儿重新找回心爱的洋娃娃一样开心。
她跳下车。周围的同学对她指指点点,她只是低着头,静静地笑着。
“哟!瞧瞧,这不是我们的班花吗?怎么,刚从垃圾堆里出来呀!”美慧,带着她的两个跟班,回来看枫瑶的笑话。
枫瑶停下,看向美慧。她走过去,伸出纤细的胳膊,掐住美慧的脖子,把她提了起来!
“你,想丢掉枫双。你,坏人……”枫瑶死死地盯着那张已经痛苦到扭曲的脸,手中的力道慢慢加重。
“啊啊啊——”那两个女生跟边上几个女生尖叫起来,引来了老师。
“怎么了?怎么了?——啊!你们在干什么!你快放开她!”老师抓住枫瑶的胳膊,把美慧放了下来。
“咳咳咳……”美慧的脖子,泛着紫色。
“你看看你做了什么,你会把她掐死的!”老师对她喊道。枫瑶紧紧地抱着“枫双”,没有说话。
……
枫瑶被带到办公室,美慧和她的妈妈也在那里。
“你们怎么回事,我把女儿送你们这里是来受罪的?你们怎么照顾她的?!”美惠的妈妈尖着嗓子叫道。老师在一边陪笑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美慧妈妈,请冷静一点,我们会处理好的。”
“处理?怎么处理?——就是这样小疯子想欺负我女儿吧,找打!”说着,她把手一扬,“啪!”一个鲜红的手印印在枫瑶的脸上,还有几道血印——那只手修着长长的指甲,又细,又长。
“啊!美慧妈妈,你怎么能打孩子呢?”“怎么?她能欺负我的孩子,我还不能还回来了?”
枫瑶,摸了摸脸。血流了下来,她舔了一下,抬起眼看着美慧。两眼一眯,邪笑起来。
美慧,恐惧早已占据了她的心,她从没有被这样对待过。在家里,学校里,她都是小公主,被众人捧在手心。
今天,她真的怕了。以至于看到枫瑶对她笑,她“啊!”了一声,扑进妈妈怀里。“妈妈,我们走吧,快走吧!”她尖叫道。
“哎呦,我的小宝贝儿——你看你们把我孩子吓成什么样了!”美慧的妈妈,不甘心地,但很快地走出去。
枫瑶回到教室。原本热闹的教室,在她进来时瞬间安静下来——同学们都知道她和美慧的事了。那些同学,都不敢再看她,害怕她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
她静静地回到座位上,把“枫双”放在一边。不放心地,又看了一眼,趴下,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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