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魔族,用灵力,别藏着,用光你现在的灵力也打不过我。”老人轻而易举的挡住袭击他腹部的拳头,打开他的攻击,带着高深莫测的微笑似是在嘲笑他。
“找死。”男子听不得挑衅,眼睛颜色渐渐加深,像是血一般艳丽,一手迅速结印,动了最高灵力就往老人身上打,周身黑气开始凝聚,灵压激增,另一只手直击老人命脉。
“你在哪里学会这些的?”这么说他之前是因为自己是老人才对自己手下留情的吗?只是,这么强的杀气,怎么会是从一个小娃娃身上出现的,加上,目前的他甚至是连探知对方灵力的能力都没有,却能强行动用这么强劲的灵力,这小娃娃还真是个好苗子,只是太心善了,可惜,魔界从来不需要这些,想到这里,老人眼睛变得鲜红,动用灵力幻出灵力壁压制住男子。
“与你无关。”男子丝毫不管自己狼狈的样子和被对方控制住的灵力,用尽全力冲开灵力壁,准备反击。
“你只攻不守可是会很吃亏的。”老人依旧是笑眯眯的回击,这小娃娃还是太年轻,光用禁术是打不赢他的,虽说这些禁术很棘手,但那孩子是受伤的人,灵力也只有平常的一半都不到,光是周身灵压强是没有用的,这些只能恐吓,根本伤不了他,只是,看着眼前不服输的男子,老人眼中露出深究的信号,魔界的禁术一直是高度保密的,除了魔君外不许任何魔族接触,不说魔界创立自现在一直没有魔君,就是之前的天地共主也不知道具体的禁术,难道这小娃娃是自己偷学的?被魔族长老发现可是会把他直接丢进炼狱的,这小娃娃不怕吗?他那死人堆里练出来的杀气实在是太强悍,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有这种杀气,渐渐地老人脑海里浮现出一种之前被自己忽略的可能性,难道……。
“是吗?”男子虚晃身形,一只手直接锁上老人的颈部,如鬼魅般的动作行云流水的做下来,另一只手将灵力化成刀刃刺进自己小腹,血和疼痛的刺激让他一瞬间完全清醒,强行将自己现有的灵力又提升了一倍,迅速的突破了老人的攻击,形成可以对抗老人的灵力网,他必须速战速决,之前的伤太重,完全清醒的时间不多。
“嗯?小娃娃,你还是太嫩了。”老人眼中精光一闪,笑得更加开心,这个小娃娃倒是狠,那刀要是再深一点他可就死了,还谈什么和自己决斗,下手还真是没轻没重的,虽说自己目前和他是对立,但魔界一向敬重强者,强者也理应位高于其他魔,这小娃娃有比自己高的实力,自己当然愿意帮他一把,只是,这小娃娃还年轻,需要一段历练,若是好好教导日后肯定前途无量。
“嘴硬。”男子邪魅一笑,手上加大力气,渐渐地,老人的嘴角开始变红。
“你要是再强行动灵力,绝对死的比我难看多了,小娃娃。”老人丝毫不在意自己吐出的血,也没管周围越来越重的灵压,只是直视前方淡然的笑着,这小娃娃着实有趣,要是遇到别的种族,估计是可以让别人挫骨扬灰的,只可惜,他遇到的是自己。
“与你无关。”手已经开始抖的男子咬紧牙关撑着自己继续,手上结印却不停,锁喉的手也不松,摆明了要打到底。
“三,二,一。”老人摇了摇头,幽幽的数着数字,然后毫不意外的听到一声闷响,本已重伤不治虚弱的动都动不了,能强行动用灵力撑到现在才倒下也是一种奇迹。
“伏青,把这个人带回去,快,把魔界所有的大夫全部叫到府上,这个娃娃只有最后一口气了。”老人摇了摇头,长笑一声,这小娃娃还是太年轻,这么好斗可是容易吃亏的,不过嘛,自己一定得帮忙才行,不管是尊重强者还是尊老爱幼他都有责任保护魔界的孩子,再说了,这人说不定就是日后的魔界君主,他救了魔界君主,这可是前途无量的事情,何况他只是出点钱出点力而已,之后的俸禄可以翻倍不说,还可以和君主讲交情,怎么算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是,相师。”老人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衣男子,对着老人拜了拜,老人没有和他废话,直接让他扶起倒在地上的男子,男子早已经休克,没有了任何生命体征,老人发觉男子的情况不对,迅速的摸了摸男子的脉搏,运起灵力护住男子心脉,两人加快脚步往府邸赶。
一年后。
魔相宅邸内,一个白发老人站在客房的走廊,他穿着华丽,身上穿的是魔族官服,表情严肃,威严感十足,他悠悠的注视着远方,似是在怀念着什么,他身后是一个管家打扮的下人,恭恭敬敬的站在他的身后等待他发布命令,然而老人只是在一个房间的门口踌躇着,没有别的命令。
“那人今天该醒了吧。”终于,老人开口了,他回过头看着身后的人,像是想确定什么一样。
“是的,相师。”下人立刻回答老人的话,眼神不经意的扫过房门,他很好奇房间里面那个人的身份,眼前的这位可是魔界唯一的魔相,魔界目前最尊贵的魔族,位同魔君,一向都是目高于顶,连天帝都不放在眼里,更别提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了,但,万人之上的魔相大人为什么独独这么帮助一个不清楚来历的男子。
“他是魔相?”男子早就醒了,只是之前伤的太重需要仔细检查一番,但这些也不妨碍他的听觉,他静静地闭目养神,不断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同时也在关注着外边的动静,睡了一年,他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之前重伤之后又强行用了灵力,导致体内机能完全崩溃,灵力被封印,说实话,要不是之前魔相在他被灵力反噬之前封住他的灵力,他估计早就成灰了。
“你醒了?小娃娃,你之前是干了什么伤的这么重,不会是去闯炼狱了吧?以你的能力,能把你伤成这样,现在还可以说的出名字的不过百人,看你独自在白叶林等着反噬,也不怕被人追杀就知道你肯定不是被仇家追杀,也不是闯了天界,除了这两种情况,就只剩下炼狱了吧。”魔相是什么人,那可是魔界魔力最高者,至少在新魔君没出现前他都是最强的,感应门后的状态自然是如探囊取物一般,老人轻轻打开门,小心的探着男子的口风,他对这个小娃娃还是很有兴趣的,想他活了几十万年,还没有见过这种完全查不出身世的人。
“与你无关。”男子并不准备多说。
“你究竟是谁?”魔相打发走手下,自顾自的坐在厅内的上坐,还倒了杯茶给自己,轻轻抿了一口才开始询问男子的底细,语气和善的像和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交谈一般。
“。”男子没有说话,只是尝试着运灵力。
“你叫什么?”魔相直接问他,并没有再旁敲侧击。这个孩子身世成谜,不知来处,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他在这孩子修养的一年时间里用尽了所有手段都查不出他的身份,根据他的身体状况及身上的明显的魔界特征,处处都能证明这孩子是魔族,只是身体机能还没有完全开发就学习魔界禁术,导致灵力激增魔气变异,之后又因为禁术过度使用遭到反噬,由此刺激了骨骼增长,看上去才和一个青年一样,其实他根本还是个连十万岁都没有满的小娃娃。
“。”男子悠悠的睁开双眼,眼睛的瞳色已经恢复成了正常的黑色,但之前那血一般的红色依旧是让人印象深刻,特别是眼里的深邃和寒气。他看着眼前头发花白的老人,这位老人肯定和看上去不一样,他心想,眼前这老人救了他,这一点毋庸置疑,他绝不是有恩不报的小人,只是,这个问题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说。男子踌躇了一下,最终,看了看那个老人,将随身携带的玉佩解下来递给老人,这个玉佩是比他性命还重要的存在,他把这个给老人也说明了他对老人的感激,这个意思就是,一个玉佩,一件事。
“你是魔族?”以他老人接过玉佩,并没有太在意这个,他更在意的是眼前人的身份,以他在魔界的势力竟然完全查不到此人的一点消息,实在是很奇怪,要么这人不是魔界的,要么就是堕魔的,不过看他的样子绝对是魔界中人没错,周身的黑气,动用黑灵力时标志性的魔族红眸,平时那黑的和深夜一般颜色的黑曜石眼眸,无不在诉说着他魔界中人的身份,堕魔的人身上会保留一些天族特征,他的天族特性并不会完全磨灭,除非是……,那么这小娃娃难道是……,老人仔细观察着眼前这个玉佩,不是什么价值连城,也不是什么蕴藏无数秘密,简简单单普普通通的一个玉佩而已,上面刻了一个字,凌,简简单单朴实无华的一个玉佩,凌,是这个孩子的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