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启明咬牙说完后，负气离开，路途过郭笑院子，却听除拳脚破空声外还有一句“留步！”
“说！”
“……”郭笑依然未曾停下练武，声音稍有温和道“我见你们五个一同玩一同乐，关系很好？”
暮启明不耐道“要问就直问，什么时候一向冷面的火云郭笑也支支吾吾的”
“……她还好吗？”
“好与不好又与你有何关系，既不相干，勿复再言！”暮启明想起来肚子里又是窝火道“问你怎的支支吾吾我倒是错了！你本来就是只知玩乐的懦夫！支支吾吾才是你的本性！我问你！你可还记得当年事！”
“……”
“当年你回到长安后，整日酗酒，醉酒竟强暴自己表妹！随后你借口火云刀之事，闯了江湖！是也不是！”
“好好的一个姑娘被你毁了！你的父母知道她怀孕后，竟然将其软禁，强迫那姑娘生下孩子！那姑娘是生性善良，自幼研佛，留下了那孩子，孩子出生后就自尽！可你呢！你又做了什么！”
“你父母又做了什么！嫌弃孩子来路不正！有什么可嫌的！那姑娘死了尸首就丢在乱葬坟！连个夫人名号也没有！我不信你不知！”
“你自己在江湖上胡乱树敌！家中遇刺不少！牵扯到了孩子你又做了什么！若不是护卫以死护住！孩子怕不是已经死了！你心里愧疚成心病！竟然将孩子丢了！”
暮启明说道这里已经被气笑了
“丢了！你竟然把孩子丢了！哈！哈哈哈哈哈！你算什么东西，你算什么东西！你还有脸问她好不好？！”
“若是不下山不出世还好”郭笑平静道“但你们卷入了这一战，你们必定会大放异彩我，可接下来就会与皇家打交道，这终究不是好事，伴君如伴虎，我”
“你又能如何？”暮启明打断郭笑的话道“你依然什么都做不了”
郭笑停下了练武的动作，低声道“我要死了，可我想她能快乐的活着……”
“死？”
“我要把他们打疼了，这样他们才不会再来，将他们打死，才不会再来骚扰”
“少说也有十万的兵力，还都是精兵，屠夫般的存在，曾经有过以数千兵马将我朝十万余人军队全部剿灭，还有零零总总十几个能打的大将，你是不是被我骂傻了”
“我要守国，我答应过将军，不让百姓受战争之苦，正因为没有把握，所以我要拼上性命”
暮启明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这是个什么样的傻子的，哪里来的自大狂，不过暮启明转而一想，自己可能没什么资格说他
暮启明没有说话，转而离开，却在转角看到了一个黑色的人影，心里咯噔一声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冤有头债有主，边关冤魂莫找我，我可连鸡都没杀过，小人学过经，要不就让小人将你超度吧，尘世杂念，无从留念啊！”
“师弟，是我，不是鬼”
“……是你就早说啊！”暮启明当即理直气壮的站了起来，一脸气愤的看着暮云
“多大了，怎么还怕黑”
“不行啊！自小师傅就说我命薄，易遇恶鬼缠身，惜命有错吗！”
“没有”
“话说……你都听到了？”
“无非是陈年旧事罢了，我早就知道，也多亏师傅将母亲再葬，我也已经释怀了”
“嘁，师傅这个大嘴巴！等等，太白不会……”
“她不知道有人杀她，师傅也是有分寸的”
“有个鬼的分寸……让我喝酒这件事我是不会忘记了，我可是昏迷了一个月，差点就进棺材了啊！可恶！”
“师弟，回去睡吧”
“嗯，师姐，郭先生说的事情，这一战后……”
“师弟，如果有一天，我没办法回堂前山，要离开堂前燕了，你会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只能哦一声啊，不过，如果我请求你留下的话，你能留下吗？”
“能”
暮启明嘻嘻的笑了起来“我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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