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默然而立,刚立定,就听程怀亮朗声道:“早就听人说,这飞骑营中藏着宝贝,如今看来倒不是虚言。”他转头笑望向侯承远,“难怪请你去花袭人赏舞,你小子总是借辞推托,原来自个儿就守着个美人窝。”
侯承远拱手笑回:“程兄自己心里明白就成,又何必点破,让小弟难堪呢。”
“老子就这脾气,最烦这弯弯绕,怀玉,看来今儿咱们是来对了,眼福不浅。”程怀亮一脸喜色,望着不远处的秦怀玉咧嘴一笑。
秦怀玉面色淡淡,本将目光投注在纤离身上,闻得程怀亮叫他,侧回头来打量了我几眼,“这位姑娘英姿飒爽,固然令人惊艳,不过却还有更让人诧异的。”
程怀亮是个急性子,见秦怀玉未将话头挑明,不耐烦地嚷道:“怀玉,你这话说半句的毛病怎么老改不了啊!有话就明说,省得老子去猜了。”
秦怀玉轻叹一声,侧头指着纤离,“你仔细看看这位姑娘骑的马。”
程怀亮细细看了纤离一会,猛然拍着脑袋叫道:“我的妈呀!这不是李琰那闷葫芦的纤离吗?听闻此马桀骜不驯,可比秦伯父的忽雷驳凶多了,这丫头能骑它,倒真是件稀奇事!”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皆面带惊诧之色,瞪大双眼看看我又看看纤离,唯有独孤谋面色平常,侧头笑睨着我,笑中分明带了丝玩味。
许久,我见众人只顾打量我与纤离,忙微侧头向独孤谋眨眼求助,他会意一笑,策马上前打圆场道:“说好是马上竞技,我才硬着头皮,费了好大的脸面从兄长那借了纤离,请来了芸儿姑娘,现在诸位如此虎视眈眈盯着人家,未免有些失礼。姑娘家脸皮薄,被你们如此盯看,还不把人给吓跑了?”
程怀亮闻言,恍然如悟,看着柴令武道:“原来她就是柴老二口中那位西域长大,马术精湛,又会驭马绝技的芸儿姑娘,那就难怪了,西域惯出些能人异士。”
柴令武笑着点了点头。
秦怀玉也在一旁笑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纤离择主而事,想来是与这位姑娘有缘。倒是我等有些大惊小怪了,若有失礼姑娘之处,还望海涵。”说着,他坐在马上向我拱了拱手,我忙俯身回了一礼。
侯承远面色淡淡,眼神在我与独孤谋间游离了一会,勒马转身,声音冷冷地说:“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继续吧。”众人皆应着骑马向场中拢去。
见场面打开了,我心中顿时松了口气,微笑着侧头向独孤谋伸出了拇指,他挑眉眨了眨眼睛,点头示意我上马,我翻身跃上马背,随着他也向场中而去。
我本以为侯承远的武艺在大唐年轻一辈的将领中已是拔尖,却不想秦怀玉的武艺也是不遑多让,果然虎父无犬子,早有耳闻翼国公秦叔宝勇武威名震慑一时,秦家锏法更是威震天下,今日一见,果不负其名。一对四棱金装锏在秦怀玉手中挥动起来恰似金蛇狂舞,气势猛如下山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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