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承远道:“本都尉一介武夫,喜欢直来直去,咱不出那些酸溜溜的谜题,只猜猜钱兄这大脑壳中装的是什么?本都尉猜是一包草,冯兄呢?”
高瘦青年怔了半晌,嘴角硬扯起一丝笑意,道:“这让冯某如何去猜?但可以肯定绝对不是一包草。”
侯承远道:“冯兄何以如此肯定?本都尉说里面装的是一包草就是一包草。”
高瘦青年强笑道:“侯兄,你我各执一词,却无从分辨谁对谁错,依冯某看,就此算了,当是平局了事。”
侯承远道:“既然要赌,自然要分个胜负,况且也并非没有分辨之法。”
“如何分辨?”
侯承远阴沉了脸色,侧回头用冷厉的眼神凝注着矮胖青年,一只手突然放在了他头顶百会穴处,沉声道:“很简单,本都尉只需捏碎他的脑壳,便可一目了然。”
大家原本都怀着看热闹的心态看待此事,却未想到这热闹忽然变得如此之大,侯承远的话说出,在座每个人的脸上都不禁骇然失色,因为观他的神情确不像是随口戏言。
有些人慌忙从身上摸出银两置于案上,就想离开听松居,但还未到楼梯口,就听侯承远一声低喝:“本都尉有心请各位喝酒,各位莫不是想驳了本都尉的面子?”
原先想走的人顿时身如石柱,再不敢向前迈出一步,最后只得悻悻然坐回了原位。
再看那矮胖青年,此时早已面如死灰,牙齿打颤,吃吃道:“侯都尉……莫非是在跟小弟开玩笑?”
侯承远冷笑着道:“莫不如本都尉也与钱兄打个赌,就赌本都尉会不会捏碎你的脑壳,如何?”
矮胖青年两腿直在哆嗦,嘴唇微微在动,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事态发展至此,我也是始料未及,心中担忧着照此下去会一发不可收拾,遂想上前劝阻,还未起身,突听一人戏谑道:“这听松居何时改成戏楼了?”随着语声,独孤谋缓步出现在楼梯口。
那愣在一旁频频擦汗的高瘦青年一看到独孤谋,就彷佛看到了救星似的,挤出了副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忙上前作揖道:“独孤兄来得正是时候,劝劝侯兄,千万莫要因一时意气,伤了彼此的和气。”
独孤谋一翻白眼,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装蒜道:“侯兄?侯兄是谁?本少爷不认得,我只是来买麻油鸡的。”
“掌柜的!给我打包一份麻油鸡,本少爷还赶着回家吃我娘做的饭呢!”说着,拍拍屁股转身就欲下楼。
高瘦青年立时傻了眼,怔了半刻,赶忙上前拖住了独孤谋的胳膊,急道:“独孤兄,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侯兄向来言出必行,弄不好可真会出大事的!”
独孤谋甩开他的手,瞟了眼那矮胖青年,随口问道:“这小子又惹了什么乱子?”
高瘦青年脸色为难,静默了一会,才将事情的始末对独孤谋娓娓道来。
独孤谋听完,冷冷哼道:“活该!若将你的女人跟娼妓比,看你生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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