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笑地看着他,略带嘲讽道:“公公还想活着出去?恐怕是异想天开吧。‘趁你病,要你命’,这不正是公公最擅长的把戏么?”
张汝昌冷笑一声,“你敢杀我?皇上并无杀我的旨意!”
我悠然道:“可皇上也没说不让您死啊,这杖刑中的奥妙您是最清楚不过了,或生或死,您说了不算。”
张汝昌闻言,脸色一沉,道:“难道你说了就算?”
“或许吧。”我淡淡而笑,击掌两下,两个执杖太监又返回了刑房,“钱财虽是身外物,但‘有钱能使磨推鬼’,这些年,我的银子可不是白花的。”
张汝昌愕然瞪着那两个执杖太监,怒斥道:“你们这些卖主求荣的东西,咱家平日里待你们可不薄!…………”
两个执杖太监垂首默立,对于张汝昌的谩骂只当未闻,脸上也毫无愧意,我不禁暗叹人心不古,他们这样的人惯于见风使舵、落井下石,早已不知羞愧为何物!
暗暗叹完,我道:“这全仗张公公平日里调教得当,人人都明白‘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说句大不敬的话,太上皇命不久矣,还能眷顾您多久?您已自身难保,还指望着他们帮衬?未免太过天真!”我轻缓了口气,“您是历经三朝的老人,可谓阅人无数,能在两朝皇帝跟前游刃有余,确实不简单。可您这辈子犯得最大的错,并非是有眼无珠,错看了我们这一帮人,而是未能得幸于当今天子。天子若想您死,您又如何能活得了?”
张汝昌早已听不进我说什么,只是一味地在谩骂,我明白他已断了活命的念头。
我轻轻一叹,朝两个执杖太监挥了挥手,道:“堵住张公公的嘴,伺候他老人家上路。完事之后,可知道如何向王公公回禀?”
其中一个执杖太监回道:“张公公年老体衰,熬不住刑罚,不幸归天了。”
我轻轻颔首,合上双目长舒了口气,提步欲出刑房。
忽然,刑房的门被人从外用力推开,一人快步而入,出声制止:“且慢!”
众人闻声都停了动作,怔望着进门之人,原来是内给事马忠,他是张公公的心腹,我心里蓦地一紧,紧要关头,可不要生出什么变数!
“马忠!”张汝昌见马忠制止了行刑,眼中立刻泛出了光芒,彷佛是看到了一线生机,“你是来救咱家的吗?”
马忠却并未搭腔,躬身立在了门侧,不大会,又有一人长身而入,竟是李琰!
我呆了一瞬,脱口问道:“你怎么来了?”
从进门起,他那双略显冷漠的双瞳便一直凝视着我的眼睛,被他看得有些局促不安,我赶忙转过了身。
静了半晌,听李琰冷冷道:“刑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语声未断,他已从我身旁走过,径直到了张汝昌面前。
张汝昌的面上仍凝固着笑意,眼中的光芒逐渐暗淡,原先的希望一点点又化成了彻骨的绝望,因为李琰绝不会是他的救星。
他抬头掠了眼李琰,冷笑着说:“侯爷也是来落井下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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