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昏迷之时,他具明废寝,昃晷忘餐,苦候两日,又是何用意?他若心中无我,又何必故作姿态?
以心感悟,说得倒是容易,李琰的心思深沉如海,凭我又如何去感悟?脑中愁绪纷纷扰扰,剪不断理还乱。
正对着镜子发呆,银屏端着晚膳推门而入,眼睛瞥见桌上分毫未动的午膳,噘起了小嘴,嗔道:“姐姐伤了元气,尚在恢复中,怎能不吃东西?”
我回过神,朝她挤了丝笑,说:“搁着吧,我现在没什么胃口,饿了自会吃的。”
银屏面带忧色地看了看我,搁下手中的托盘,走到我身边,一面轻抚我的面颊,一面略带抱怨道:“侯爷也真是的,姐姐蕙质兰心,多少人惦记都惦记不上,如今将芳心许给了他,可他倒好,竟下如此狠手,全不肯怜香惜玉!”
我心叹,李琰孤高独绝,或许芳情难扣,可相比起那些引蜂媚蝶,擅盗幽兰之香,饰寂寞之态,欲博凡夫侧目的假清高者;那些好谈风月,自诩情痴情种,实为勾女媚妇之贼的文人骚客要好太多了!他若是个只知道随波逐流、谈风论月的俗子,我如今又何至于情根深种?
我轻握了握她的手,正欲开口,屋中响起了宝善凄厉的嘶叫声,叫得人心里发怵,银屏闻声,忙回身去看,耸然失声道:“姐姐,快来看呀!宝善它……”
“宝善怎么了?”我起身凑了过去,看了眼哀嘶不已的宝善,不由大惊失色。只见宝善的脑袋半仰着,口吐白沫,四肢僵直着不停抽搐,不一会儿,便摊在地上再也不动了。死状极其惨烈,双眼死鱼般凸出,七孔流血,血色暗红,分明是中剧毒而亡的症状!
我略定心神,脑中思量着,自淑妃中毒,宝善就一直由我在照看,我屋中已没有投置鼠药,这毒从何来?
我问道:“银屏,你可给宝善喂过食?”
银屏脸色惨白,似是受了不小的惊吓,许久都毫无反应。我轻扶着她的肩膀,把她的身子转向我,温言抚慰了几句,又问了她一遍。
银屏摇头,声音微微发颤着说:“没有,还没顾得上。”
这就怪了!我沉思着,银屏忽又指着桌上的晚膳,讶异道:“膳食动过!”
我俯身至案前细去察看,果然,膳食有被翻动的迹象,汤汁顺着桌沿一路滴到了地上,我又半蹲着看了看宝善的尸首,嘴边的须毛也沾有汤汁,如此看来,宝善应该是偷吃了我的晚膳才致中毒暴毙。
膳食中有毒!倘若刚才是我吃了,那现在躺在地上毒发身亡的就是我!回想起来,实在是心惊肉跳,后怕不已。
我使劲吞咽口水,挥袖拭了拭满头虚汗,有人想谋我性命?我平日里逢人便示三分好,实在想不出与谁有如此深仇大恨。况且,宫人的膳食经手之人众多,想要下毒实在轻而易举。
仔细想过一圈,实在理不出头绪,银屏也看出此中蹊跷,紧握住我的手,惊道:“有人想谋害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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