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件大事则就发生在府中,前不久,皇上进封李琰为镇军大将军,一并赏赐了不少珠宝绸缎,还有一个美人。美人姓尹,原是后宫的御女。我暗暗感叹,皇上竟把自己的女人送给了李琰,可真舍得!
听银屏说,这尹美人不仅生得眉目如画,而且生性聪慧,最难得,竟与李琰十分投缘,每夜李琰对案处理公文,尹美人必在一旁红袖添香。
初初听及此事,心中的感觉古怪难以言述,似酸又不像酸,总之是浑身都不舒爽,连待人也不似往常的和顺。尹美人几番登门拜见,都叫我让银屏挡在了门外,这算什么?想来与我这个正房套近乎,为日后进李家的门铺路么?秋萍也提醒我当心后院起火,适当时候可找李琰瓷瓷实实地闹上一闹,再不济就学着魏国公房玄龄的悍妻那样,一根鸡毛掸子直接将尹美人撵出府去。
我对此颇感无奈,倒并非我不会撒泼,横竖不出一哭二闹三上吊这几招,要学还不是手到擒来。只是撒泼也得撒得有理有据,就拿房夫人来说,虽然刚烈霸道,但对房玄龄却是极尽妻子之义务,衣食住行从来都是一手料理,容不得旁人插手,真可谓是无微不至!
而我呢,就一甩手掌柜,又没为李家添过儿、育过女,甚至连妻子的义务都未曾尽过,于李氏宗族,于这个家皆无半点建树,委实提不起撒泼耍横的底气。
这日晚膳过后,我在庭院散步以排遣心头郁闷,忽有一股子药味和着满园花香飘来,我循着味转目四顾,却见得秋萍手捧托盘沿回廊行走,那药味正是出自她手中托盘上摆着的那一盅汤药。我叫住她问:“萍儿,府中有人病了么?”
秋萍“嗯”一声,道:“是少爷。”
我忙问:“他怎么了?”
秋萍眨了眨眼睛,不解地望着我,道:“少夫人不知道么?前些日子,少爷不知怎的,伤了后背,瘀紫了好大一处呢。”
我茫然摇头,“没人告诉我呀!请大夫瞧了没有?可有大碍?”
秋萍道:“请了花姑姑来瞧过,说似是剧烈碰撞所致,伤了气,大碍倒是没有,就是须好生静养。”
我松了口气,“没有大碍就好。”
随即向秋萍摊开手,“把汤药给我吧,由我送去。”
秋萍闻言,迟疑着道:“还是萍儿去送吧。”
见她面上似有难色,我问:“有何不妥吗?”
秋萍神情复杂,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正色道:“有什么就直说,家中的事还要瞒着我么?”
她又犹豫了一阵,方才说道:“那姓尹的美人正陪着少爷在西厢呢,我怕少夫人看了见气,所以还是由萍儿送去吧。”
我心中莫名地抽了一抽,一把拿过秋萍手中的托盘,“那尹美人不是想见我么?我正好前去会她一会,也叫我开开眼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尤物能劈开你家少爷那座冰山。倘若你家少爷真喜欢,便收了她,如今这样主不主、仆不仆的,算是个怎么回事。”说罢,端着托盘,霍然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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