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海风,贾宝玉仰起脖子灌了口酒。
“呐呐呐,让我别喝你却喝了,不开心。”圣地亚哥努努嘴,做了个鄙夷的神情。
“我酒量大,你呢?”贾宝玉白了他一眼。
“好吧你赢了。”
看着他灰溜溜的模样,众人大笑,唯有布拉德还是副忧虑的神态,愁眉不展。
“会不会来不及?”布拉德『摸』着下巴说。
沉『吟』片刻,贾宝玉注意到附近有个挺高的海崖,便挥挥手:“咱们上去眺望一下。”
海崖的形状如同天然的观景台,大概有两百米高,崖壁极为光滑,单靠绳子肯定是攀不上去的。
巧的是,崖壁上竟然有个藤蔓编制成的梯子,莫非有人生活?
约『摸』十分钟,他们登上了崖顶,这才发现不远处确实有间小木屋,与众不同的是,木屋顶端安置着一盏巨大的油灯,直径比圣地亚哥的肩膀还宽。
“这是要亮瞎眼啊!”圣地亚哥叨咕。
有个老头子坐在门口,惬意地躺在摇椅上,小狗的脑袋。
见有人突然造访,老头子慌忙起身,纳闷地打量他们。
“我是守灯塔的斯坦尼,你们是?......”
喔,原来是座天然灯塔,难怪。
贾宝玉笑了笑,正欲开口回复,突然!
东方的海面上,朦朦胧胧可见黑压压的一大片!
遐思半刻,他迅捷拿出望远镜,瞄准调节焦距。
数百条大船,黑帆!
通常只有海盗才会挂上黑帆,在这个时代,如此规模庞大的海盗集团是不可能存在的,显而易见,这是奥斯曼帝国海军!
之所以挂上黑帆,目的是营造出大批海盗来袭的气势,震撼康斯坦察人以摧残他们的士气,尽可能减少伤亡。
这时候,大家都注意到了海面上的异常情况,不约而同地紧张起来,老头子花白的胡子颤了几下,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贾宝玉平举手臂大拇指向上,根据从望远镜中看到的船只规模,粗略估计敌军的距离,约为六海里,十千米左右。
六海里,还有一个小时。
“回去!”他脸『色』一沉当即下令。
众人连忙爬下海崖,跨上骏马飞奔而去。
“喂......”望着他们的背影,老头子干瞪眼:“怎么跟见了鬼似的。”
码头,了望塔上的哨兵还没发现敌军的影子,贾宝玉通报了军官后,整个码头立刻进入战斗状态。
接到军官和其他长官的指令,炮兵们三口两口吃完炖牛肉,奔向阵地检查火『药』炮弹。
布置水雷的海军这时也返回了,他们脸上不像其他兵种那么斗志昂扬,而是面无表情,目光在执着之余,有着些许呆滞。
因为他们明白当战斗打响后,自己将要去吸引敌军的炮火和注意力,和那千人敢死队一样,都是去送死的。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
“快快快!”站在了望塔上,军官歇斯底里地催促士兵们动作快点,振臂咆哮。
敌我火力悬殊太大,仅凭炮兵是抵御不了多久的,主力是骑士军团和刀盾兵,利用地形和事先埋好的陷阱,绝不能让侵略者!
嘶吼完,他停下来喝口水润润沙哑的嗓子,眼角的余光瞥见贾宝玉的车队启程了。
凝滞少顷,他做了次深呼吸,微微侧过身来,注视着车队离去的方向。
“再见,冒险家。”
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又像是在,诉说无可奈何的惆怅。
.....
车轮滚滚,马蹄声不绝于耳。
这段路途比较颠簸,坐在马车里挺难受,于是贾宝玉选择骑马。
这匹英俊的英格兰纯血马,现在成了他的专属坐骑,是马场老板几年前去英格兰时,高价从贵族老友那买来的。
英国纯血马,不但外形高贵,还以极快的中短距离速力称霸世界,近千年来没有哪个品种的马速力能超过它。
迎着余晖,在广袤的荒原上,纳含数千人的车队,远去。
“要走了。”
布拉德抖了下缰绳,眼神中倾『露』着说不出的意味。
“你舍不得?”贾宝玉问。
“并没有,就算没打仗,现在让我回去我也不回,只不过每当我离开一个地方时,就会产生这样的奇怪感觉,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反正就是......”
“得不到的永远在,有时候我们怀念的不是某个地方某个人,而是过往的时光,和曾经的自己。”贾宝玉浅笑。
布拉德一怔,惊奇:“哇,你好厉害。”
贾宝玉:“大家都这么说。”
不知不觉,夜『色』便是笼罩了大地。
这片荒原会延伸到哪里,谁都不清楚,还好马场老板手下有个认识路的,带领大家在黑暗中前行。
一轮弯月悬挂在宁静的夜空,使得那漫天繁星黯然失『色』,微风拂动着生长在荒原上的草尖儿,发出簌簌的声响,配合着马蹄声,倒是有种别样的悦耳。
一路上,人们始终没停嘴,要么吃喝要么叽叽喳喳的闲聊,缓解旅途的烦闷,小日子过得悠哉极了。
唯有那四千斯巴达战士,时时刻刻挺直腰杆目视前方,手持重剑,后背背着兽面铁盾和长矛,在紫罗兰的月光下,仿若一支趁夜突袭的暗夜军团。
由于牛车行进的比较慢,所以一个多小时过去了,距离康斯坦察也才十几千米。
竖起耳朵,隐隐约约间,依稀能听见轰隆隆的炮声,昭示着大战终于拉开了序幕。
回首望去,可见在灰暗的苍穹之下,遥远的陆地边缘,时不时闪起微弱的火光,那是码头的位置。
车队停下了,人们不约而同地掀开马车帘子,尤其是随队逃亡的康斯坦察人,踮起脚尖翘首以盼,眸子里倾『露』出无尽的惆怅,伴着忧虑。
“那边怎么样了?”
“谁知道呢,唉。”
短暂的修整后,车夫们给牛马喂了点草料,便继续踏上了旅程。
没人愿意在荒野中停留,车队必须没日没夜的赶路,好在人数较多可以轮流赶车,没事做的人可以睡觉养足精神。
晚餐还没来得及吃,骑手们的肚子饿得咕咕叫,所谓骑手,就是骑在马上没空吃东西的人。
“我想烤只牛。”圣地亚哥苦着脸,嚼了口略带咸味的干粮混合水咽下。
“不可以,我们要赶路。”
端坐在马鞍上,贾宝玉牵着缰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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