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文明套上枷锁？”莫甘娜满脸疑惑，这是神河文明之后，第一次有人这样说！
如果是别人说的，莫甘娜肯定不屑一顾，只当是疯子的言论。但是素黑这么说，由不得她不去深思！
“当然！”素黑点头道：“造神？哼，一旦主神诞生，这个文明也就给自己设置了上限，整个文明的最高层次，也不会高于这个主神！”
莫甘娜一愣，这种说法还从没出现过，迟疑道：“可是不管是神河文明，还是天使文明，两个文明在交汇之前，都不约而同的走上了同一条路啊！”
“是啊！”素黑感叹道：“如此这条路已经走到终点了，说明这条路根本走不通呗！”
莫甘娜思索着，最后摇头道：“我还是无法相信，宇宙最强的两个文明，会同时走错路！”
素黑扭头看看她，笑道：“你难道不认为我狂妄自大，一个人否定了两大最强文明？”
莫甘娜苦笑道：“我有什么资格去评价未知？”
素黑眼睛闪了闪，道：“其实也不止我一个人这么认为的！”
“还有谁？”莫甘娜惊讶道。
“超神学院的校长呗！”素黑随口道。
“不可能！”莫甘娜脱口否决：“基兰校长是神河文明的最后一人，一生都在致力于传播“造神”理念，他怎么可能否定自己的理念？”
“呵呵！”素黑轻笑，转头看着莫甘娜，眼中神采莫名：“超神学院，超神……这个名字就不能让你想到点什么？”
莫甘娜愣了一下，紧跟着露出满脸的惊骇，不可思议。
素黑继续道：“超神，超越主神！说明基兰校长也意识到了主神文明的极限，想要打破这个极限！”
“这……这……”莫甘娜说不出话了，绝美的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有挣扎，有绝望，还有希望……
她出生于主神文明的天使文明，在超神学院中又全身心的投入到造神之中，可以说，造神贯彻了她一身，如今素黑告诉她，她一生的坚持都是错的……
素黑瞥了她一眼，又加了一句：“你们这些神，搞东搞西的，不就是因为潜意识里感到迷茫，找不到路，想要创造一个未来嘛！”
莫甘娜眼神挣扎的看着素黑，想要说话，却又张不开嘴。
许久之后，莫甘娜才苦笑了一下，死神卡尔为什么期待终极虚空降临？因为不管对错，那是一条路，未来的路！
她自己为什么宣传堕落自由？同样是因为找不到未来的路！
凯莎为什么坚持正义秩序？也是因为找不到未来的路！
他们这群“神”，获得了无尽的寿命，却已经没办法再走下去了！
而就在现在，在她面前，素黑告诉她，这条路是错的！
莫甘娜很想问，素黑自己的路是对是错，可是素黑没有给她这个机会，而是开口道：“你知道凯莎陨落的地点吗？”
莫甘娜一惊：“你要干嘛？”
素黑看着她，好像看透了她的内心一样，笑了笑，道：“我这条路也不知道是对是错，但是目前我看不到尽头！我想多找些人陪我走下去，凯莎是个很好的选择！”
“为什么是她？我就不行吗？”莫甘娜不知道处于什么情绪，脱口反驳道：“而且她已经陨落了！”
看莫甘娜反应这么激烈，素黑愣了一下，摇摇头，暂时撇开这个话题，道：“到了！”
话音一落，众人顿时涌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刚才不是飞行在云海天空中，而是在一条通道里前进，如今出了通道，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但是眼前的景象却没有变化，还是广阔的天空，已经脚下白茫茫的云海！
只是在云海上，立着几张书架，在云雾中若隐若现！
藏书阁，不是房子，而是一片天地！
众人都被眼前的一幕震撼了，久久不能回神。
“咳！”素黑清清嗓子，道：“这里就是玄学院的藏书阁了！暂时的修炼体系只有这几种，更多的还要等我推演出来，或者你们未来成长起来，再进行补充！”
蔷薇结结巴巴的道：“……这里……这里没有虫洞云……”
她可以在宇宙的任何一个角落感应到虫洞云，但是在这里，空间就好像光滑的镜面，没有丝毫空隙！
天使冷也尖叫道：“我的翅膀……”
洁白的翅膀扑打着，但是天使冷却怎么也飞不起来！
莫甘娜一愣，连忙抬指虚指脑门，企图开启暗通训。
素黑笑道：“别忙活了！这里是一个全新的空间，一切规则由我制定！在这了，一切能量都不能脱离人体……毕竟这些书籍，是脆弱的！”
“嘶——”马泽，王浩跟何苗还好，见识浅薄，但是其他人都猛然倒吸凉气，一脸惊骇。
一个完全由素黑支配的空间？
“这里有多大？”莫甘娜脱口问出最关键的问题。
素黑含糊了一下道：“受限于我的修为，不太大！”
莫甘娜深深的看了素黑一眼，没有再追问。
因为再追问下去，她怕自己承受不了！
一方空间完全由素黑支配，如果这方空间足够大，大到容纳一片星系，甚至整个宇宙……
莫甘娜忍不住涌上一股寒意，心里一阵惊恐，不敢再深思！
素黑拍拍手，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道：“我献给你们介绍一下这里的几套修行体系，然后由你们自己选择一项觉得适合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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