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哉太,简直就和我在木叶时一模一样。”不说话不等于哑巴,我扮成时千手离殇也不说话,当然我也不是哑巴。
“那么,你觉得他为什么要装哑巴?”
“我不知道,”我随口道,“也许是有什么内情,也许他只是单纯的不屑于和我们说话。”
阿飞微一沉吟,便长身而起,“我不喜欢猜。”反正他有写轮眼,也根本不必猜。他独自前往地牢,我依旧窝在软榻上,窗外的夜色已经深了,今天如此漫长,却也即将过去。回想起在清晨走在田埂上,看着自己种下的小白菜长出青翠的叶子,想起小南处和大蛇丸针锋相对的对峙,真觉得其中相隔了一整年的时光。
精神渐渐倦怠起来,我合上双眼,在软榻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见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远而近,还没睁开眼,就听见一声摔门的巨响。我吓了一跳,差点从软榻上弹起来。
头顶的水晶吊灯被震得晃晃悠悠,我揉揉眼睛坐起来,招手唤来女仆,问她怎么了。
女仆只知道阿飞从地牢回来便发了脾气。至于他为什么发脾气,还要问看守地牢的忍者。
然而忍者也只告诉我,阿飞对哉太用了幻术。
当然我还想问哉太在幻术中经历了什么,但可惜的是,阿飞临走时交代用刑,此时的哉太经历酷刑,已经晕过去了。
尽管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眼见哉太吃尽皮肉之苦,也推测出阿飞的怒气于我无关。于是便安下心来,不再理阿飞,去医疗室看过饭团儿之后,便回房间准备安寝。
这漫长的一天终于要结束了。
这漫长的一天却依然没有结束。
我在深夜中被女仆唤醒,她像是被吓着了,浑身颤抖,脸色在夜灯之下有些发青,不顾身份的握着我的上臂,结结巴巴的说有人一定要见我。
以为是阿飞,披一件宽松的睡袍来到会客室,才发现其中等待我的人居然是大蛇丸。
我站在门口抄着手看了他半晌,转身就走。
“你站住!”大蛇丸动作很快,我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已被他拦住去路。“我有话要说。”
我毫不掩饰对他的敌意,瞪着他道:“你与我,怎么会有话可说!”
“我可以替你背杀幸子的黑锅,”大蛇丸不在意我的态度,飞快的说,“只要你放了那孩子,咱们一切都好商量。”
他果然是为哉太而来。我不由的冷笑了,“你的消息果然很灵通,只不过下令把哉太抓来的,是阿飞,不是我。”
“解铃还须系铃人。”大蛇丸看着我,意味深长的道。
我上下打量他,沉吟了一阵,缓缓的道:“没想到区区一个下忍,竟能让你深夜赶来,为了救他而向我妥协,还真是让人意外呢。”
大蛇丸眼中似有精光一闪而过,故作淡然的说道:“你对你的狗岂不也是情深意重!”听他提起饭团儿,我立刻皱起眉头,没有再谈下去的欲望,绕过他,便准备离开。
这次大蛇丸直接扯住我的袖子,道:“我知道那孩子伤害了你的狗,但如果我有办法让你的狗在一夜之间完全痊愈,你是不是可以为我在阿飞面前替那孩子说几句话!”
痊愈?这两个字勾住我的脚步,当下回身狐疑的看着他,问道;“你是说真的?”
“自然是真的。”大蛇丸恢复了从容和冷静,看着我,嘴角微微上挑,“这是我开出的加码,当然,你也可以不接受。”
若真能立刻治愈饭团儿的话,我又怎么可能不接受!饭团儿是我唯一的软肋,这一点大蛇丸主仆二人都清楚得很!
当下带大蛇丸去医疗室,饭团儿听见我的脚步声,睁开眼,口中勉强发出呜呜声。大蛇丸遣退了当值的医疗忍者,找出医用棉球,从怀中取出一个装满冰蓝色液体的小瓶。
“这是什么?”我不禁问道。
大蛇丸傲然一笑:“当然是好东西。”他说着,拧开瓶盖,小心翼翼的用棉球沾取了液体,往饭团儿的伤口处抹去。
我心中突然一动,喊道:“慢着!”大蛇丸停下手来,冷笑道:“你放心,我部下的性命,比你这条狗珍贵的多!”我咬紧了嘴唇,将信将疑的看着他将不知名的液体慢慢涂在了饭团儿身上。
就像是我身上的伤口,有着阿部仲血继的力量一般,伤痕变浅,新肉增生,伤口结疤,再到伤疤愈合。饭团儿不一阵子,已经可以站起,虽然脚步依然虚浮,但还是努力的小跑过来,一头扎进我怀里。
那时的心情真是无法形容,就像母亲看见频临死亡的孩子痊愈,惊喜和激动简直无以复加。我抱紧饭团儿,能感觉到它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它的身子真切又温暖。眼泪差点就夺眶而出。
大蛇丸一直在旁冷冷的看着我,过了好一阵,才道:“我答应你的事做到了,下面该你了。”
我一时还收不回情绪,茫然的抬起头,看了看他,才恢复正常。指了指小瓶中装着的冰蓝液体,道:“这东西,想必是来源自我吧?”
“托你基因的福,”大蛇丸并不否认,“我努力研制了将近3年,对付外伤,还算是小有成效。”
我哦了一声,突然想起旧事,道:“所以,当初你切下我的肝脏,不是为了让老大人恢复青春,而是用来制作这东西吧!”
“为什么这么说。”大蛇丸微微皱起了眉,不置可否。
“因为再生,”我道,“肝脏是可以再生的,就像愈合伤口一样。”
大蛇丸警惕的看了我一眼,伸手想收起小瓶。我心念一动,欺身过去抢先一步拿到小瓶,收进自己怀里。
“你这是什么意思!”大蛇丸的脸色顿时变了。
我淡淡一笑,道:“治愈饭团儿是你开的价,这瓶药水就是我还的价。你当然也可以不接受。”
他明显楞了一下,目光也变得凶狠起来,从牙缝里恶狠狠的挤出了两个字:“强盗!”
“那你呢!骗子,小偷!”我立刻反唇相讥。
他瞪着我,紧闭了双唇,半响没有说话,似是在衡量利弊。考虑了半天,才开口道:“你要保证那孩子毫发无损的放出了。”
“呵呵!”我不禁冷笑出声,“你以为阿飞是我儿子!”
“那你说怎么办!”
我道:“我能保证把他活着还给你。”大蛇丸似乎并不满意,我便又冷笑着道:“对于一个想杀我的人,还能保下他的命,我已经够仁慈了。”
大蛇丸妥协了。就像饭团儿是我的软肋,如今的哉太也变成了他的软肋。我抱着饭团儿回房间,一路上都在猜测到底那个其貌不扬资质平凡的下忍到底有什么价值,能让大蛇丸如此紧张。虽然我也同样的紧张饭团儿,但若说大蛇丸和哉太之间感情深厚亲若父子……我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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