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闲聊几句,提起任务酬劳。没想到那家伙却道:“这可不归我管。晓成员发布的任务不走村里财政,你得找小南要钱!”
这下连我也想骂脏话了。
角都是著名的吝啬鬼,找他要钱好比从石头里榨油。可是小南……简直无异于虎口拔牙。
我觉得自己会有去无回。
“可是……你不去也不行啊,”角都有点幸灾乐祸的道,“钱可以不要,但是回了村子也要去报道一下的。”
我抬手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脸,转身就往外走。角都还在后面喊:“你这人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再见都不说一声!”
也许是和飞段做了太长时间邻居吧,角都原来没这么话痨。
小南还在高塔。
在雨忍村的街上走一走,不由自主的就想起川之国。
其实川之国的风景很不错,小山苍翠,稻田被溪流切割成小块,泛着金黄。山间路旁奇石或卧或立,守护着温泉的小店造型古朴,沿着街道延伸的间间房子都有饱经岁月的痕迹,木柱或招牌上都有一层温润的包浆。
与之一比,雨忍村简直穷山恶水。
建筑的棱角尖锐得有攻击性,各种下水管道像是由地底刺出的利器。更别提常年阴云密布,时常下雨,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次太阳。四处长满苔藓,空气里透着霉味。
这个村子有种浓厚的阴郁气质,让每个人都压抑郁闷。
小南现在就极其郁闷。而我,则是她发泄郁结的出气筒。
可我能不去见她吗?
我不能。
高塔顶端是村里最大的消息站,忍鹰盘旋。踏入其中的时候不由抬头看了一眼。
说不定……小南也正在她高高的办公室中往下看。
也许她真的看了,也许有人通报。小南见到我时一点也不意外。和以往会面比起来,她原本就苍白的脸上更是没有一点血色,整个面庞有些浮肿,更像个纸扎的假人。
她上下打量我,依旧面无表情,唯有眼神中露出一点探究的意味。口中道:“你回来得倒早得很。和飞段走的这一趟,想必……受益匪浅吧。”
我随便在她面前坐了,道:“你想让我做的,我都做了。想让我看到的,我也看了,想让我经历的,也全都经历过。可是,你想让我死,我却没死。”我看着她的双眼,冷冷的笑出来,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失望!”
“我不想让你死。”小南一挑嘴角,露出个冷笑,道:“飞段这一趟不过是b级任务,以后a级s级的还多的是,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
她既然说得出,自然是做得到的。我的脸色沉下来,道:“看来你别的本事没有,做小鞋倒是一双双的。”
“没错,”她居然承认下来,“我就是故意要整你,而你却拿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简直变态!真是作孽太多才会面对这样的神经病,我一分钟都不想再谈下去,道:“废话就别说了,把酬劳付了,我立刻就走。”
小南一笑,甩出了个信封,道:“酬劳多的是,等着你来挣。”
在钱上居然没有为难我,让我有些意外。想来,也是怕被我拿住把柄吧。
我伸手取信封,便又听她冷笑道:“买命的钱,再多我都付。”我只当没听见——撒泼骂娘做不出,打架又打不赢,除了当没听见,我还能怎么样。
只见她伸了一指按在那信封上,道:“我可以出更多的钱,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什么。你不是喜欢宇智波鼬,只要一句话,我今天就能给你们办婚礼。只要你……”她说道这里,眼睛似乎红了,“只要你给我弄来一号药水!不管是从大蛇丸那里,还是阿飞那里。只要有一号药水,我满足你一切要求。”
听到鼬的名字,我心中一颤,握着信封的手便松了。重新坐了下来。
那个人真是我的死穴。
小南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但她没有说话,而是把那信封往我面前推了推。
我垂下了双眼。
窗外有哨声,有忍鹰展翅飞过。屋内一片空白一般的寂静。
喧闹的只有我的大脑……恐怕还有小南焦灼的内心。
也许我早该好好想想,小南想要大蛇丸的东西,怎么偏偏找上跟他们毫无关系的我。直到她提到阿飞,才让我恍然大悟。
怕是她认为大蛇丸早把药水献给阿飞,一开始打谱的就是要我从阿飞手中虎口夺食。
怪只怪自己早知道阿飞对这药水并不知情,从未往这方面想。
梳理通了这层关系,我斟酌着开口问:“按理说这件事不应该找我,你真的没和大蛇丸交涉过吗?”
小南摇头,“除了你以外,从没有人从他手中抠出东西过。”
“可是,”我缓缓的道,“除了交涉,你就没有别的办法。”
小南的脸色变了变,咬住了嘴唇,什么都没说。我便叹了口气,道:“既然要找我帮忙,你总不能连情报都不给吧!”
她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脱口而出:“你肯帮忙?”
“那要看情况。”我淡淡的说。“而且,你也要明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事情成与不成,关键并不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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