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骇笑,“别说丧气话,只要能保住夜枫的命,就不算输。”
他惨然一笑,道:“夜枫死了最好,无论是他怎么死,都算是有个交代。”他傀儡的眼睛没有一丝光彩,真像个木偶似的,呆呆的出了一会神,“真盼着他赶紧死。”
我不动声色的看他一眼,试探着道:“你也想他死?”
没想到他立刻警惕的横我一眼,“别乱说,只有墨才想他死。”
马蹄声哒哒,炭火声噼啪。车厢摇摇晃晃又四面透风,我冻得牙齿打颤,外面拉车的妈穿的都比我厚。寒冷之中甚至觉得蝎把我叫出来就是为了冻死我。
不知道要去什么鬼地方,也许根本没有目的地。
寒风不知呜咽了多久,车终于停下来。外面又冷又黑。借着马车外吊着的灯依稀看到一个看起来有点寒碜的大门。
门上的牌子写着:雨忍村疗养院。
蝎没有解释,脚步不停,直直就往里走。我巴不得他不说废话,快步跟了上去。
院里是一栋三层小楼。每扇窗户都黑洞洞的,一点灯光都没有。门口守着两个暗部,见我们走过来,便打开了门。
门内也是黑洞洞的。等到门一关,更是连一丝光都没有了。简直……简直就像瞎了一样。
可我总算松了口气,好歹这里不那么冷了。
蝎也不知道从哪拿了支手电筒,他在前面走,我跟在后面。
一直走,上了楼梯,上了一层,又上一层。
这才终于有了灯光。
蝎道:“地方偏僻,半夜开灯引人注目。”
三楼像医院一般有铁门,进门之前不仅要检查,还要更衣。狸猫暗部递给我一件软棉袍,暗部的制服要脱掉,不能穿鞋,连内衣都要脱掉。
“内衣都不许穿?”我皱眉道。
“有钢圈。”狸猫的声音冰冷而机械,不像真人。
于是我脱了。不脱不能见到里面的人,也因为那件棉袍看起来要比身上的暗部制服厚的的多。
铁门内不仅亮得多,也暖和多了。
疗养院和医院的格局差不多,所以看到的守卫也差不多。蝎在前面打开其中一扇房门……
猜猜是谁在其中等着我?!
大门推开,我猜错了答案。
无论猜谁都是错的。因为其中根本没有人。
沙发桌椅和两张床,看起来像旅店的房间。除了特别大以外,根本没什么特别。
嗯,特别暖和。
但我家里也很暖和啊,我来这里又不是为了取暖。
当时的心情,怎么说呢,已经不是失不失望,而是愤怒了。
我瞪着蝎,双手抱胸。简直想把他剥皮拆骨。
“你好像对我有意见?”他明知故问。
“我就直说了吧,”我道,“夜枫呢?”
“你为什么觉得夜枫在这里?”
“废话!”
也许是关子卖够了,他走上前打开一扇壁橱。
那里居然还有个房间。
其中只简单的有一张床,一把椅子。见门开了,床上的人如惊弓之鸟般哆嗦了一下。
我径直走进去,没理会蝎的阻拦。一把将他提起。
是夜枫。
苍老,消瘦,虚弱。像个小老头。看我的目光里带着恐惧,憎恨,厌恶,可更明显的是讨好。
让人反感。
但的确是他没错。
触碰他时,我的ckl悄无声息的探入他的体内。
筋脉俱毁,没有抵抗的能力,也没有感受到他的ckl。
的确是他了。
蝎跟在我后面,不动声色的拉住我的手,“进到这里是有规矩的,”他道,取出了一副手铐,拷在了我的手上。
“怎么,怕我杀他?”我淡然问道。
“一视同仁,”他道,“接下来进来的人,都是这种待遇。”
“还有人要来?”我挑眉问。
“都是我信任的人。”蝎道,“而且,来了,就不许走。”
他不许我走,自己却走了。走之前还安排了狸猫进来监视我。
他不可能信任我的。他离开后,是距离暗杀成功最近的一段时间。
却也是最难熬的一段时间。
成功近在咫尺,却可望不可及。
如果我突然出手,突破暗部,闯进密室,就能一把扭断夜枫的脖子。一举除掉这个心腹大患。
可偏偏,我不能。
别说我现在杀死夜枫是十足的找死行为。就凭我的ckl,想要突破暗部,那简直是自不量力,万中无一的几率。
更何况,我还带着手铐。
我推开密室。
狸猫立刻道:“玉女大人不许打开。”
“他从没跟我说过。”我则道。
狸猫迟疑了一下,道:“那你不许进去。”
我不进去。我就站在门口,看着夜枫。什么也没做,就那么看着,平静的,冷漠的,就那么看着。
夜枫似是忍受不了我的目光,他把头埋在被子里,像鸵鸟把头扎进沙子里。
我看了他一阵,缓缓的开口:“选择当叛徒之后,想过接下来的事吗?”
夜枫沉默,他一动不动,我以为他不会理我了。谁知他忽然翻身坐起,一双眼狠狠的盯着我。
“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我!可是受刑的不是你们,被拔掉指甲,被针扎进关节的不是你们!我只是想活下去,这又有什么错!”他嘶声道。
我弯起嘴角,从鼻腔中哼出一声笑,“你没错,我也没说你错了。”
他倒是一愣,道:“那你为什么……为什么还来嘲笑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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