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也是骑马而来的,他也着急赶路,可他在路途上也被人拦了下来。
一个人立在道路尽头,提着一口剑,身上发出一种极其冷冽的剑气,西门吹雪眼中发出了光。
他立刻停下了健马,人也已经下马。
他看得出来人是个非常可怕的高手,更是一名超级剑客,或许比起以往遇上的任何一名剑客还要更可怕。
此刻西门吹雪只是兴奋,也唯有兴奋。
他下马要面对这位剑客,可这位剑客也在西门吹雪下马一刹那,冲杀了过来。
西门吹雪皱了皱眉,他不清楚这个人是谁,也不知晓这个人为什么会冲杀而来,可西门吹雪一向不是个喜欢逃避的人,既然这个人要来找他的麻烦,西门吹雪当然也不客气。
西门吹雪长身而立,手握着剑。
剑随时将在瞬息间拔出剑鞘。
那人距离西门吹雪很远,可速度快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几乎一眨眼间,那人就跨出了十丈,再一个刹那,那人就出现在西门吹雪面前,一剑狠狠刺出。
剑之快狠准,这个人无疑已修炼到了巅峰。
快狠准加起来就是死亡。
这一剑便就是死亡一剑,这一剑极其可怕,甚至几乎无敌,只可惜他遇上了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的剑虽然并不狠,也并不比那人准,但西门吹雪的剑快,而且西门吹雪的剑法本就是锋锐犀利,不留后路。
西门吹雪也拔出了剑。
没有人知晓西门吹雪如何拔出的剑,剑一刹那便出现在了西门吹雪掌中,剑已经刺出。
剑戳入了那人的心脏。
那人的剑也即将要刺进西门吹雪的咽喉。
可这个时候那人已经失去了力气。
这一剑最终饮恨收场。
西门吹雪提着剑,眼中流露出了一种非常惊诧的情绪。
西门吹雪是极少有情绪的,可这一刻西门吹雪也有了情绪,因为他瞧见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发现眼前这个被他刺进心脏的人居然没有流血。
一个人没有流血,也代表着这个人或许没有死,甚至没有伤,可西门吹雪知晓这个人已经伤了,也必死无疑了。
可这个人没有流血。
而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个人从手到脚以及整个身躯都飞快的消失,渐渐这个人就不见了。
匪夷所思,不可思议到了极点。
西门吹雪从未遇见过这样的事情,虽然也曾听过。
难道刚才是幻觉?亦或者说自己中了迷药而产生额幻觉?》
可偌大草地,风如此大,又怎么可能中迷药呢?
西门吹雪寻了四周,他发现地上除开他的脚印以外,没有哪个人的脚印,那个人即便轻功再高,在交手的时候也不可能不用力气,至少最后一步会留下一个脚印,可那个人却什么都没有留下。
这种事情本不应当发生,可偏偏发生了。
非常奇特,非常诡异的事情。
不过却还是有东西留了下来。
一口断剑被丢在了茶桌上。
这当然是西门吹雪带来的那口断剑。
这或许根本不算是断剑,而只不过是一截剑身而已。
西门吹雪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面,木子云也将发生的两件奇怪的事情说了一遍。
三人都已经流露出一闪而过的诧异之色。
木子云拿起那腐朽的剑柄,又抓起那只有一截的剑身。
他将两件事物合在一起。
这两件事物当然是难以合在一起的,即便剑柄和剑身是出自于同一柄剑,可健身明显是剑的中间部位,这截剑的部位上面至少还有一截剑身。
这结果自然是失败了。
木子云盯着这两样东西看了半晌,叹息道:“难以判断这是不是一口剑。”
这是任何人都难以判断的,而原因自然也很简单。
这截剑没有剑气,也没有杀气,这简直只不过是非常普通的一截断剑,如此又如何能判断呢?
“这件事非常古怪。”慕容秋荻道:“一个人出现幻觉并不奇怪,但三个人同时出现了幻觉,那么就非常奇怪了,这代表是什么呢?还有那场流星雨划破天际,你们的剑冲出剑鞘,为什么你们这样的剑客一点反应也没有呢?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联系呢?”
木子云不假思索笑了笑道:“这其中或许存在关联,可现如今我们却寻不到这其中有任何关联的线索,而一切都只不过是推断而已,推断不是事实,而我们需要的是事实。”
的确如此。
事实才是判断一件事情的结果,可事实显然已经隐藏在迷雾中。
忽然,风四娘居然叫了起来。
“你们看。”
风四娘只说了一句话,却已经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风四娘在看桌上的那截断剑以及剑柄。
断剑与剑柄组合不到一起,因为断裂的部位不一样,也难以证明这是同一口剑,可这个时候或许得到了证明。
平整的桌面上方放置着剑柄与一截剑身。
如今这两样东西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
剑柄没有动,可剑身居然在移动。
剑身一共一动了大概一尺间距,随即剑身与剑柄都不动了。但事情并未结束,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剑身与剑柄空缺的地带居然开始发光,白灿灿的光。
这光居然组成了一截剑身,随即剑身上头也发出了光,这些光居然组成了一个剑尖。
因此剑柄、剑身与光之中,组成了一口剑。
一口看上去已经是无坚不摧,无人可敌的剑。
一股睥睨天下的杀气已自剑上发出来饿了。
每个人都可以感觉得出这可怕的杀气。
眼前的这种事情几乎算得上是奇迹了,至少他们任何人都没有遇上过这种事情。
这到底是什么缘故,这其中又有什么原理吗?抑或者着就是神灵的故意?
此刻剑上的杀气更重了。
木子云苦笑了一声,叹道:‘这算不算是奇迹呢?’
慕容秋荻也笑了起来:“今天我们似乎已经见证了不少不可思议的事情了,这也只不过是其中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而已,或许这件事情和那场流星雨有关系。”
木子云望着慕容秋荻笑道:“你一向是个有非常好想象力的女人,那么现在亲爱的慕容姑娘,你又有什么想法呢?”
慕容秋荻眨眨眼看着木子云:“你在问我吗?”
“这里还有第二个慕容姑娘吗?”
“这里有第二个亲爱的慕容姑娘吗?”
木子云摇头:“只有你一个。”
慕容秋荻叹了口气:“男人果然是最擅长甜言蜜语的生物,而女人也总是吃不住男人的甜言蜜语——看来我也不得不说出我的想法了。”
“倾听高见。”
“那场流星雨并不仅仅在于剑冲出剑鞘,也不仅是剑二十三这四个字,或许那场流星雨还带来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木子云笑道:“譬如剑庐、剑柄、剑身?”
“是的。”慕容秋荻道:‘或许流星雨中便有这三样呢?’
这当然是一种可能,任何人都不能否认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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