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的出现只吓到了半数人,因为弗兰德将唐门要在今天搞事情的事告诉的部分可信之人。
这同样是预防有些手中捏着保命底牌的人,护崽心切,强行将唐门之人反杀,从而破坏苏服的剧本。
只是那三头犬发出的堪比封号斗罗的攻击,也着实让他们心跳下意识加速。
当然,看戏的苏服除外,他此时的连一个眼神都没留给那三头犬,反而饶有兴趣的看着正在遥遥对视的唐小刚与比比东身上。
这唐小刚不会又改姓了吧,叫罗小刚了?
不过苏服更在意的是在高台上,那全场最为尊贵之区,丰富多彩的表情。
比比东此时心中万马奔腾,唐小刚并没有与她提起此事。
比比东给了唐小刚几乎算是一人之下的实力,唐小刚也没有客气,在今早调走了,她以为唐小刚是要借此闪击上三宗,重创两帝国,统一全大陆。
结果,人刚调走没多久,唐小刚就毫不犹豫的袭击了象征武魂殿的天使像。
其实,唐小刚与比比东这牛粪重新糊在鲜花上的时候,唐小刚便没有保留,将他现在的身份,情况与感情等没有任何保留的告诉比比东,借此表明真心。
但此次行动不一样,唐小刚要杀的是比比东的女儿,这性质便不一样。
他总不能告诉比比东说:“东儿,我要杀你女儿了,你准备一下。”这种破坏感情的话。
如果可以,唐小刚是不愿亲自动手,就算是亲自动手,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明目张胆。
面对千仞雪的下毒,他大可以直接找比比东告状,让二者原本就不和睦的感情雪上加霜,再让千仞雪反航的时候再暗下杀手。
只是,唐小刚的高傲的,是那种吃了软饭却会不承认的人,所以他并没将这种事情告诉比比东。
但不告诉比比东,他便会陷入完全的被动。
这也就算了,但在昨日,他安插在武魂殿的那些唐门弟子消失了四成。
虽然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外门弟子,但他也意识到,如果不早点动手,那待到千仞雪这个武魂殿千金真正回归时,不但他无法轻易动手,就连比比东也不方便动千仞雪。
因为她的身后站着可是大陆顶尖战力,九十九级极限斗罗,千道流。
吐了一口气,透过那面具上的空洞,看向比比东,接下了他未说完的话。
“教皇大人,我知道您能轻易的杀死我们所有人,但我也知道您不救不下所有人,如此,我们不如做个交易如何?我只要天斗帝国太子的人头,杀完我便离开此地。”
唐小刚这话很讲究,如果选择同意唐小刚杀人,那么她或许会与天斗帝国更加交恶,但他会收割一波年轻一辈天才的好感,帝国使者的死也可以全部推给唐门。
当然,这绝对会对武魂殿的威严产生影响,但于利益而言,她无疑是赚了的。
只是,面对这类似于标准答案的选择,比比东却犹豫了。
她看清楚了唐小刚更深层次的含义,情郎跟女儿二选一。
比比东的脸彻底黑了下去,她没有开口,只是在他右手的纯金权杖,被捏出了一个深深的手印,身上的魂环,忽明忽暗。
这不是丢不丢面子的事情,虽然她曾经无数次想杀了这个女儿,但却没有一次成功。
这可不只是千仞雪单纯的被千道流庇护,也有每次下手都有所犹豫所致。
一位魂斗罗强者想杀死一位婴儿还需要用手掐吗?
看着与记忆中那完美的男子无法重合的身影,比比东心中的天平已经悄悄的朝着千仞雪翘去。
见没有任何反应的比比东,唐小刚的心中咯噔一下,面具下的脸被狰狞渐渐取代。
“既然教皇大人不愿做出选择,那么鄙人来帮这个忙如何?”
比比东瞳孔微缩,再次抬起头来,便以是见那唐小刚手握不知名钩索,身影朝着千仞雪飞起。
千仞雪企图起身,却发现自己魂力不知何时被封,身体也提不起一丝力气,只能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那黑衣人朝着自己飞扑而来。
人未至,攻击却先飞来,唐小刚在空中挥了一下手,指尖的龙须针朝着已经没有多少反抗之力千仞雪攻去。
人在生命攸关的时候,下意识会朝着最亲近的人看去。
而千仞雪,在这算的上几百余人的场地中,她下意识看向的是正巧也在关注这边的苏服。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千仞雪的大脑进入魂乱的状态,无数问题涌上心头。
“为什么我看的是他?为什么他在对我笑?笑?”
在注意到苏服挂着微笑的时候,千仞雪的心跳逐渐加速。
“叮叮叮……”
那微不可查的龙须针,被不知名的魂力所在挡下。
千仞雪松了一口气,在意识到什么后抬头朝高台上看去,便比比东并没有任何动作,依旧黑着脸,看向前方。
只是阻隔龙须针的不知名魂力来源,便是比比东。
手中的钩索松开,唐小刚的充斥着血丝,在后侧刀安全距离的时候,他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比,比,东!”
声音低沉,很难让人察觉,但实力已是封号斗罗的比比东,又怎么可能听不到呢?
两人又对视了一眼,唐小刚缓缓的向后退去,最后再到一个确认自己能安全逃生的位置,才做出撤退的手势。
而他本人则平生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原地。
唐门三财时刻关注着这赛场的情况。
将一切收入眼中后,他们便同样想着撤退。
只可惜,他们的运气并没有那么好。
“万剑归宗!”
一件眉心目的白发男子凌空而立,身后无数飞剑在空中盘旋。
“剑道,尘心!你怎么会在这?”
财老大惊呼出声。
财老二与财老三也脸色大变。
剑道尘心,九十六级强攻系器魂师,他们三个魂圣豁出性命或许可以让尘心用七层实力。
这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
冷汗渐渐打湿衣服,此时三人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字,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