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没有行人出没,有的只是刻意放轻脚步巡逻的侍卫。
隐隐的虫鸣声,倒也不显得烦躁,在这样的氛围下,一处较为隐蔽的树林内,苏服与千仞雪烤着串,倒现的安宁。
天斗城哪哪都好,就是没有摆夜摊的,到了点,家家门口紧闭。
苏服只能自己支起烤架,取出今天刚买的新鲜的魂兽肉,招待千仞雪。
两个衣着华丽的人,毫不在意形象的坐在地上,吃着烤串,喝的千仞雪带来的果酒。
“看不出来,你还挺会享受的。”
撸了一串肉,又抿了一大口嘴,长舒一口气的千仞雪不由得感叹道。
此时的千仞雪早就没了高贵的感觉,倒还是有些清冷,不过语气却好了不少。
“哼哼,那是。”苏服骄傲的哼了两声,不过转而问起另一个话题。
“你和比比东相处的怎么样了。”
看千仞雪现在的状态,想必与比比东相处的融洽了不少。
如苏服所想,千仞雪点了点头,开口讲述道:“虽然依旧与我疏远,但相比以前已经好上许多,至少我与他坐在一起吃饭,他并不会反感。”
前提是不喊她妈妈。
最后一句是千仞雪心里话,他并没有将这件事情说出来。
苏服有些感慨,唐小刚那日的行为足以让比比东彻底死心。
没有黑化,反而看清本心,开始接触千仞雪,比比东的恋爱脑好像也没严重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两人又扯了一些家长里短,随后千仞雪才说出来此的目的。
取出两个锦盒,递给苏服。
“里面是两块魂骨,一块是四万年的暗金恐爪熊右掌骨,一块是五万五千年的聪山明猴的头骨。”
苏服没有打开盖子,但也用精神力扫了扫内部的两块魂骨。
不得不说千仞雪带来的两块魂骨都算的上魂骨内的极品。
头部魂骨便不必多说,那暗金恐爪熊可是斗二与斗三主角用了都说好的顶级魂骨。
这两个魂骨,随意拿一个出去都是能烂魂世界疯狂的存在。
只是……
“我没记错的话,我那时要的只有一块魂骨吧,这另一块魂骨是何意?”
约定魂骨的日子是,晋级赛结束后的一个月时间内,千仞雪找上苏服定下的。
那时的两个约定是一块万年魂武和雪清河这个马甲。
可如今,千仞雪拿着两块魂骨来找他,那定然是有事求于他。
只是,究竟是何事,会让千仞雪花这么“大”的代价。
“希望你不要伤害她。”
“随?”
“现任教皇,也就是我的妈妈。”
略微提醒,苏服便明白了她的用意,看来她已经注意到了。
在第一次的赌约中,苏服与千仞雪契约内,赌输的千仞雪,如今算得上是苏服的“免费劳动力”。
说是免费劳动力,但里面涉及的方面还是很广的。
因此,如果千仞雪和比比东真的修复完关系后,苏服完全可以以千仞雪为筹码,向比比东索取好处。
而比比东也会为了千仞雪一退再退。
苏服打从一开始的目的便是为了这个效果。
千仞雪在与比比东修复关系后才反应过来,她无法改动契约,又不想失去好不容易得来的修复母女关系的机会,以至于他唯一的办法便是寻找苏服,希望他可以“手下留情”。
想了想,苏服解释道:“你的母亲曾经猎杀过一只十万年柔骨兔,我与那柔骨兔的有点关系。”
千仞雪一顿,他并不知道小舞,不过他却知道一些别的信息。
十万年魂环算得上是大陆上堪比外附魂骨的“至宝”,比比东获得十万年魂环,这种事情定然是天下尽知。
而千仞雪知道的则更多,他清楚,那十万年魂兽与星斗大森林核心处的那另外两只十万年魂兽,青天牛莽与泰坦巨猿有着密切的关系。
如此一来,千仞雪便清除了来龙去脉。
如此一来,千仞雪的求情倒显得有些可笑,对方没有不死不休,已经算是苏服“圣母”了。
“不过我也不会做太过,至少她能平平安安的与你过完一生。”
苏服不等千仞雪情绪低落,又给千仞雪抛了一个好消息。
从休闲到紧张到失落又到现在的喜悦,不断转换的心情让千仞雪一时失去了表情管理,看上去有些怪异。
清咳两声,梳理好情绪以后,曾任学坐直身子看一下苏服,想听听他刚刚话里的意思。
“人与兽不同,魂兽死后会产生魂环,这魂环内带着魂兽生前的意志,你可以理解为魂兽的一丝残魂,以此为媒介,再加上魂骨在,代价或许会很大,不过并不是没有复活的可能。
当然,前提是魂环内真的残魂。”
千仞雪在了解完这一切后,沉默了下来。
心中似乎在做挣扎,最后还是开口说道:“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尽管找我。”
她知道他无法阻止苏服,如今的唯一方法,便是她也掺和进去,至少,在他亲自操守下,她的母亲会安全许多。
……
两块魂骨最后全被苏服收下了,深更半夜的苏服把已经开始睡觉的两个弟子薅醒。
让她们将魂骨吸收了。
右掌骨留给了朱竹清,头骨留给了白依依。
时间一晃,便来到第二天中午。
这两块魂骨朱竹清与白依依吸收起来还是没问题的,只是需要一段时间。
如此一来,苏服也可以借此来找雪夜大帝。
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为了给他们护法苏服可是将感知力开到最大,又为此布下了好几个阵法。
现在感知到来接他的人到了,又布下了一个防御阵法后,苏服才出了门。
“苏先生!”
来接应的并不是罗克森,那是一位稍显年轻的骑士。
“只有你一人吗?”
“是的,苏先生。”
“是嘛……那便好,走吧。”
苏服多问这么一句,也是有原因的。
在他的感知中,有好几抹的视线盯着他,没有杀意,但也绝不是好奇。
眼睛眯了眯,他多留了一个心眼,随后,跟着这位年轻的骑士离开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