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玄黄塔闪着金光,直接罩在通天头顶,老子等人见状纷纷喝叫:“红云不可;红云尔敢;红云你敢逆天。”第一句不可是老子所说,旨在劝说红云,第二句是元始所说,却是愤怒红云所为,第三句却是准提所说,意为恐吓红云,红云可不管老子等人说什么,塔都祭出去了,说什么都没用,刹那之时,第二道紫色天雷呼啸而至,天地玄黄塔迎雷而之,被劈了个正着,这雷势贯通天地,大部分被天地玄黄塔吸取,而罚雷余势不减,余力全落在了通天天灵之上,通天的身体随着雷击,毫无生气的动了一动,便再无动静。
天地玄黄塔受了天罚之雷一击,原本金黄色的塔身瞬间暗淡了下来,像个受伤的孩子般,嗖的一下,回到了红云头顶,一闪之下,隐入红云体内,随着天地玄黄塔回到红云体内,天罚之力在红云身有如炸开了锅一般,翻翻腾不已,红云受力不过,一口心头精血喷出老远,身体倒着跌落在地,生生受了这一下雷击,替通天抵挡一下。
天罚之雷威力极重,红云受力身倒,那种痛彻骨髓的疼痛,刺激着每一处神经,红云强忍着没有喊叫出声,一边单手支地,慢慢站起身形,一边默默的运转功力,平复翻腾的气血,眼晴却一直望着奄奄一息的通天,好在天罚之雷余力有限,通天在第二次雷击之下,修为损失不大,完全可以挨过第三次罚雷,总算没白费了自己一番苦心,只是这罚雷真重,自己几近合道的修为,受此一击仍是疼痛着伤,可见天罚威力。
唉,虽然自己修为大进,几乎合道,可寄身于天道之中,但这是通天在受天罚,若是自己取巧,化身而去,重归天道之中,将天罚再带回天道,只是天道无常,若真是这样的话,却是拿不准会对通天带来什么样的后果,硬挺了天雷一击,代通天受过,却是好难受,红云心中暗暗的若笑着。
红云受雷击,喷出心头精血之后,便默不作声,平复体内的伤痛,但红云不吱声,不代表别人就放过红云,老子一脸哀愁,默不作声,接引面色越发疾苦,口中犹自念着经文,元始面色通红,心头盛怒,高声叫道:“红云,真乃匹夫也,你如此欺天,天道必有所罚。”准提见红云口喷精血,受了重伤,听得元始喝骂,也在旁帮腔道:“红云,通天逆天,你却帮他,却也是逆天。”
红云听得元始准提喝骂,直起身形,轻轻拭去嘴边鲜血,看了看老子看了看元始,连连摇头低声说道:“盘古元神,三清一体,呵呵,可笑呀可笑。”老子听得红云低语,羞愧难当,元始也知自己所为多有不妥之处,冷哼一声,将头转到一边,不敢直视红云,红云轻声低语,有如自话自说一般,直叫老子和元始哑口而无言以对;红云见老子二人不再出声,便把目光转向准提,有如两道寒光将准提定住,沉声说道:“我自逆天,你待如何。”
准提早被红云打怕了,也就在旁帮帮腔行,真让他直接面对红云叫号,借他个胆也不敢,只得红云一问,准提直感觉心一揪,暗暗后悔,他自逆天管自己什么事,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没事去着惹他干什么,轻轻低头,避过红云有如利刃一般的双眼,再不敢言语。
第三道罚雷呼啸而至,稍稍有些清醒的通天再次被罚雷击中,雷击过后,虚空之上的劫云慢慢消散,天罚之眼随着劫云也隐入虚空之中,红云暗暗庆幸,这次天罚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否则自己真不知道怎么处理,再转头看向通天,红云心中恼怒,此时通天与凡人无二,数万个元会的法力在天罚雷击之下,消耗一空,修为几乎尽失,仰面朝天,双眼无神,还好没有被罚雷卷入虚空,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可有的通天受的了。
老子等人站在外侧,眼看着通天无神的躺在地上,却是谁也不敢上前,因为几人都知道,自己稍有异动,红云若是误会,必将出手,是以几位圣人都在默默站立在旁,等着看红云如何行事,而红云却像无事一般,双目低垂,也是默不作声,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的流逝,直到通天嗯的呻吟了一声,却是通天在天罚之后转醒了过来。
红云轻步上前,一手将通天扶起,也不与众人招呼,转身就要带走通天,这下元始可不干了,高声喝道:“红云,你不能带走通天,通天逆天而行,我要带他去紫霄宫见过老师,快快将通天放下,交与我等,否则”
“否则如何?”红云突的转身,左手扶定通天,右手自虚空中抓出盘古剑,剑身横指,剑尖朝外,看定元始再次问道:“否则如何?”一股肃杀之气自红云身上传出,冲天而起,气息凝于一线,朴面直奔元始,元始受气机牵引,内心没来由的一动,自已身为圣人,不为外物所动,可这种感觉,只有在老师面前有过,这红云的实力元始不敢想了,直好顶着头皮坚持着。
就在众人对持之时,虚空之上,显现瑞气千条,又有异香袭袭而来,道祖鸿钧手执竹杖,自虚空中现出身形,直落入元始和红云中间。
天罚过后,劫云在慢慢消散,受天罚之雷攻击的通天,虽然在深入骨髓的疼痛中,一身修为散尽,数万元会的法力化为乌有,但在天罚之中,任你罚雷如何打压,我自咬牙坚持将神念融入天道之中,将天道的运转大道的法则深入的参悟了一番,确实受益非浅,有了这份体悟,失去的修为法力用不了多久就能收回来,而且会更加精进,这个罪受的值呀。
劫云完全散去,通天也自神游中气息奄奄的转醒了过来,混身上下没有半分力气,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可怜自己这个盘古元神所化,又得道祖垂怜,立身成圣,可是在天罚之后,一身修为尽失,已然与凡人无异,而且身体疼痛的动都动不了,却又叫人嘲笑了,正在通天自嘲之时,感到有人近得身前,起手扶住自己,这气息定是红云,方才第二击罚雷威力几近于无,一定是红云施法替我顶了一下,否则真的不一定能挺过这天罚,红云真个良善,却是大丈夫。
有了红云的扶持,通天的心神放松了下来,一阵晃乎之间,又继续昏迷了过去,而红云却与元始等人对持起来,就在双方都在坚持之时,虚空之上显现瑞气千条,道祖鸿钧手执竹杖现出身形,在众人尚未反应过来时,鸿钧已然降下身形,直落入元始与红云中间。
道祖亲来,红云最先反应了过来,急忙收起盘古剑,扶着通天跪于鸿钧脚下,俯首叩拜行礼道:“弟子红云叩见老师,愿老师圣寿无疆。”随着红云俯身在地,老子元始等人也反映过来,接连向鸿钧行礼,鸿钧的一双深遂的目光,扫过场中众人,一场长叹,起手打出一道劲力,直入通天体内,通天得道祖真元这个引子相助,带动了自身功力运转,脸色从枯黄到淡白,接连转了三转,三转之后,通天头顶之上庆云再次升起,庆云极小,不过丈余,从内向外透着灰蒙蒙的混沌,毫无生气,再不是前般金光环绕,瑞气映射,却是经过天罚,通天对天道的感悟有了质的进步。
通天运功三转,自是转醒过来,急忙俯身向鸿钧行礼,痛哭流泣的说道:“弟子通天,逆天而行,有违天道,深感老师大德,弟子自知罪衍极重,内心惶恐,还请老师责罚,弟子绝无怨言。”鸿钧眼光轻轻扫过通天,默不作声,若有所思,红云见鸿钧默不作声,心下着急,俯首叩头道:“老师大德,通天师兄虽然逆天而行,但身处杀劫之下,其心不泯,其情真挚,实乃情有可原,还请老师慈悲,法外容情,弟子替洪荒生灵谢过老师大德。”鸿钧随着红云开口,将目光转了过来,似是在用心的体会红云所说,略一停顿道:“法外容情,好一个法外容情,红云很好,你且起身,立于一旁。”
鸿钧如此一说,直让老子元始等苦不堪言,我等费尽心力,却是不如红云,如此一来,我等所为岂不是都给红云做了嫁衣吗?心中虽然这么想,却是不敢说出口,犹自俯在地上,静等鸿钧再做指示,果然鸿钧又接着开口说道:“此间之事,我已尽知,通天欺心,犹不自知,致生杀伐,生灵遭此劫难,天罚加身,却显天道至公,罪诚在你,该你受得此刑,实乃自取矣。”
鸿钧说完通天,又把目光看向老子等人道:“当日天地杀劫临近,神仙逢此杀运,三教应劫,借人间朝代之更替,行此杀伐之事,各争大教气运,以观三教弟子根行浅深,或仙或神,各成其品,我曾经有言,封神榜一立,由不得人反悔,但三教之下,为得那一分气运,却是杀伐过重,生灵涂碳,想那名利乃凡夫俗子之所争,嗔怒乃儿女子之所事,纵是未斩三尸之仙,未赴蟠桃之客,也要脱此苦恼,不想你三人乃是混元大罗金仙,修为至圣,历万劫不磨之体,为三教元首,却因些许小事,生此嗔痴,作此邪欲,此际,我若不来,彼此报复,何日是了?”
“老师教训的是,弟子对此天劫,理事多有不妥之处,还望老师慈悲,给弟子等机会,让弟子从头理过。”老子对鸿钧所言,那是理解的最深,不管谁对谁错到最后都是自己这个大师兄不对,倒不如赶快承认错误,免得让老师责罚。元始心有不服,却是不敢表现出来,也向鸿钧告了一声罪。
“你们几个都起来吧,立在一旁。”也许是众人告罪起了效果,鸿钧让众人起身答话了,老子元始自是归于一处,而通天起身之后,自去站在了红云的身旁,六人分成了两边,分列鸿钧左右,而鸿钧好像此时方看到接引和准提一样,再次开口说道:“接引准提,你二人于西方立大教,功德垂身,成就圣位,又经此天地杀劫,收得三千红尘之客,教派大兴之兆已显,此间事已了,你二人可回转到西方,好生经营,不可误了大道之基,去吧,去吧。”接引准提见老师下了逐客令,不敢耽误,遂向鸿钧行礼之后,带着三千红尘之客遁回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