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引和准提走了,场中剩下的就是只有东方道门了,鸿钧又将目光转到元始身上,深遂而又无情的目光看的元始背脊发凉,不敢直接与老师对视目光,遂似认错般急忙低下头来,鸿钧看着元始轻轻的摇了摇头道:“元始,此番自杀劫之中,虽说通天逆天而行,该受天罚,但你也多有不是,虽说三教应劫,各争那一分气运,但你心性不足,不能上体天心,对天道参悟终是不透,三教应劫,乃盘古开天为前因,盘古元神化为三清,教化洪荒众生便为后果,前日之因结今日之果,天道之下早有定论,天道在于平衡,气运之争不过是天道考较罢了,但三清一体而出,先天因果在前,气运也好,劫运也罢,哪里是能分得清楚的,你目光短浅,为教下弟子,只争一时气运,却不知此举也为逆天呀,你可能认为红云是帮助通天在逆天而行,对其深有不满,却是不知,红云此举实为三清因果,若非红云,三清因果早断,彼时天地杀劫演化成无量量劫,天地归为混沌,哪里还会再有三清,皮之不在,毛将焉附,三清不存,你等之教派何存,是以你之道较红云相差远矣。”
鸿钧一番话直说的元始面色通红,羞愧难当,低垂着头,默不作声,鸿钧略一停顿,接着说道:“今日之事,我以慈悲之心为你等解释冤愆,杀劫之后,你等各归山门,从此各掌教宗,毋得生事,你等三人过来跪下。”老子元始通天三人齐至鸿钧面前,双膝跪地,鸿钧自竹杖顶端悬挂的葫芦取了下来,从中倒出三粒金灿灿的丹药来,赐给了三人一人一粒道:“你们将此丹药吞入腹中。”三人俱皆依师命,各吞一粒,鸿钧见三人将丹食尽,点了点头道:“此丹非是却病长生之物,乃是针对你三人心头恶念,若再有人敢再以今日之事为念,则腹中丹药迸发,即时薨毙,你等且要牢记。”
老子等三人急忙叩首:“拜谢老师慈悲。”鸿钧满意的点点头,对通天说道:“你逆天而行,身受天罚,虽有红云为你抵挡一劫,但修为俱丧,你且随我回转紫霄宫,闭关百年。”通天不也违背老师之命,目光却转向红云,硬硬的点了点头,红云明白通天之意,也是微微一笑,算是应承了下来。
“将诛仙四剑与我,你等自去吧”鸿钧分付后,收了诛仙四剑,遂带着通天驾祥云起在空中,冉冉而去。见道祖已走,老子元始也不愿在此多作停留,便吩咐教下弟子道:“此间之事已了,你等可俱回洞府,待姜尚封神之后,从新再修身命,方是真仙。”阐教十二金仙听得老师吩咐,便欲驾云而走,却听红云在侧突然说道:“元始师兄且慢走,红云有一事,还请师兄成全。”
老子元始齐齐站住身形,看着红云,心中奇怪,不知红云还有何事,红云上得前来,向老子元始起手一礼道:“二位师兄,虬首仙灵牙仙金光仙三人,根行深足,福缘深厚,且封神榜上并无三人名讳,此番通天师兄虽然逆天而行,但祸不及门下,况且此事已了,是以红云请元始师兄放过虬首仙等三人,任其回转截教,以参天道。”
“你,红云,你莫欺人太甚,小心折了你的福缘,莫非真以为我盘古正宗怕你不成。”元始一听,心头火起,这红云是抢人来了,若将三人放了,自己颜面何存,再加上老师刚刚说自己之道不如红云,心中早有不服,两番因果加起来,不能不让元始感到愤怒不已,是以接着红云开口大骂。
红云听到元始辱骂,也不生气,仍是看定元始道:“红云做事,有所为,有所不为,师兄自认仍是盘古正宗,却是如此,三清一体而出,你将通天师兄门下弟子为奴为仆,实非圣人所为,红云自是不允,是以还请元始师兄念在三清同为盘古元神所化,广开方便之门,莫要为难截教小辈弟子。”
“呸,你算是什么东西,岂敢在我面前指手划脚,我等三教之事,哪里容得你来插手,速速退去,否则别怪我幡下无情。”无始暴怒,随手抓出幡古幡,立于胸前。老子见元始盛怒,已然失了分寸,居然口出秽语,实在有失圣人颜面,不由的绉了绉眉头,叫道:“元始师弟,且莫做急。”
“师兄,你不用多言,红云目无长尊,我等身为盘古正宗,岂能容得他人指手划脚,若再容让,有何面目再为圣人。”元始不等老子说完,就打断老子的话头,直诉红云无礼,直让老子阵阵无奈,心中自恨元始头脑昏溃,先不说红云有没有理,就说此时你已与通天反目,今日为得几个畜牲再得罪一个圣人,却是值得不值呀,况且红云实力,岂非你我能敌,此举实属不智,遂一甩衣袖,退到一旁,不再作声。
红云自虚空中抓出盘古剑,剑身横摆,轻轻一笑道:“既然元始师兄要与我做过一场,红云自当奉陪,不过非是红云夸口托大,元始师兄虽然得盘古功德,且立有大教,修为至圣,却是不够瞧的,老子师兄,你们二人一起来吧。”
老子只是能猜出红云大致实力,此时一听红云要以一对二,由信心实足,心下仍是暗暗感叹红云真是深不可测,自己可不能随意结下这份因果,遂急忙答道:“虬首仙三人俱被阐教门下所收,与我无干,没来由要与红云师弟结下这份因果,此间之事已了,我自将回转三十三天,只是二位师弟,圣人力重,只怕人间界禁不住二位折腾,若要争斗,且去天外虚空吧,我宫中有事,且先行一步,二位师弟请便。”老子说完,一催兕牛,兕牛四蹄生光,驾祥云而去。
老子一走,可让元始为难了,要是与老子联手,尚有与红云一战之力,但要是自己一人与红云单打独斗,那是保证打不过的,你没见西方教接引准提二人事先布下菩提大阵,都被红云轻轻一剑而破,准提被打的口吐鲜血,接引连声告饶,自己就是功力再强,也肯定强不过接引和准提二人,想到此处,元始不由的恼恨老子老奸巨滑,把自己扔在这,打也不是,走也不是,平白丢了面皮,却是可恨。
红云见老子走了,元始一人持着盘古幡楞在当场,想打又不敢打,下不来台阶,知道这仗是打不起来了,元始绝对不敢独力与自己争斗,只是身为圣人,又当着这么多门下弟子,难免要些面皮,我且给他个台阶下,别让他感到自己在威胁他,而让他觉得放人实属应该,想到这里,红云一抖手中厉剑,盘古剑一声急啸,化为一道寒光消失于虚空中。
剑啸之声也让元始回过神来,却见红云正躬手向自己行礼道:“元始师兄,红云为人如何,想来师兄最是清楚不过,想红云自生身得盘古大神提点,结下先天因缘,是以红云对盘古元神所化的三位师兄最是敬重,红云为此因果,数次礼让提点三位师兄,彼时情景元始师兄不会忘记吧,师兄可扪心自问,红云可是牙尖嘴厉,逞强斗勇之人。”红云说着一顿,看向元始,只见元始脸上阴晴不定,却是数次得红云因果,深感羞愧
红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遂接着说道:“今日,非是红云目无兄长,强抢通天师兄门下,三清一体而出,红云自生身之时便一视同仁,不敢有缺,师兄可想,若师兄门下被人欺辱,红云该如何处之?红云受盘古因果,得老师亲言,维护天道平衡,然而天道至公,但红云方才也曾对老师直言法外还需容情,是以若有人欺辱师兄门下,便如欺辱红云一般,红云自是不从,此番之事也是一个道理,故而还请师兄给红云一分薄面,放过虬首仙三人,红云记下师兄这份情谊,他日容报。”
红云的话说的元始青一阵白一阵的,元始能不明白吗,红云数次礼让提点自己,就连自己教下燃灯广成子太乙哪吒都得到过红云之助,这可都是善缘呀,自己怎么这么糊涂,为一时之争要与红云结下因果,可是虬首仙三人都被自己赐下去了,就这么再将人收回来放了,却是大失面皮,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元始深感为难之时,只听身侧有人轻声说道:“老师,弟子做事多有不周,致使老师和红云师叔不明事情原委,因此生隙,实乃罪大恶极,还请老师责罚。”
元始虽然为人心胸狭小,目光短浅,但身为盘古元神所化,位列三清之次,并且立教成圣,有教化生灵之功德,自是不可小视,但凡圣人都是要面皮的,特别是元始更是如此,把圣人面皮看的比什么都高,是以当红云手持盘古剑追着元始讨要截教虬首仙三人,元始觉得红云凭借高深的修为在威胁自己,损失三只坐骑是小,圣人面皮丢了却是大事,在如此多门下弟子面前,这叫自己如何能咽下这口气,心中盛怒之下,不计后果的抓出盘古幡要与红云一试高下。
本来元始打算的好好的,自己虽然不是红云对手,但师兄老子还在身旁,二人合力,就是不能取胜,想来红云也占不到便宜,不料老子老奸巨滑,根本不愿为元始所收的三个畜牲而与红云结下因果,也不管你元始如何想,只身回了三十三天,只把元始扔在了当场,这下可叫元始为难了,打吧,自己绝对不是红云对手,输了的话,可不是损失三只坐骑那样丢些小面子了,不打,就这样让红云将人领回去,那以后元始圣人在洪荒之内还有何威严可说。
元始的内心是极其复杂的,面色是变了又变,好在红云没有再次发难,率先收起了盘古剑,还讲说了众多说的过去的理由,来为自己下个台阶,大大缓解了先前的紧张气氛,但是元始仍觉得为难,所收的虬首仙三人都被自己赐给了门下弟子,若此时因为红云几句话就要收回来,门下弟子难免会有非议,如此自己这个教主的颜面何在,就在元始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只听身侧文殊广法天尊跪地向自己请罪道:“老师,弟子做事多有不周,致使老师和红云师叔不明事情原委,因此生隙,实乃罪大恶极,还请老师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