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光欢喜佛也是心性坚韧之辈,云霄三姐妹的清笑声传入定光欢喜佛的耳中,恨的他心都直痒痒,无奈形势不如人,只能躲过了今天,才有可能报这斩断金身之仇,并且定光欢喜佛也知道,若不再快点想出办法,一会这三姐妹把自己交到大唐国手中,自己定然是毫无生路,打定主意的定光欢喜佛,暗自发狠,一咬牙,用力挣开捆在身上的牛筋绳索,双手一支这半截的身子,突的起在空中,自脑后升起三颗金色舍利,直奔三霄射来,却是定光欢喜佛将自己亿万年修来的金身舍利放了出来,这三颗舍利飞到三霄面前自爆开来,事情突然,待三霄运功挡住自爆的舍利之后,定光欢喜佛早已化成一道血光,借着血遁,带着残存的半条命向西方遁去。
道祖鸿钧于紫霄宫内演说大道法则,洪荒有法力有缘份的生灵都去听讲,但是道祖讲说的大道法则包罗万象,涉猎最广,前去听讲的洪荒各路大神因资质等因素影响,对道祖所讲说的大法参悟理解的各不相同,纷纷自道祖所讲说的大道中总结出适合自己的法门修炼,是以才有大道三千,条条都要证道的说法,接引和准提在听了道祖讲说大法后,另僻捷径,创出了一套金身舍利的修行功法,并且凭此功法斩却执念寄于大教之中,立掌中佛国,从而证道成圣,教化西方亿万生灵。
这金身舍利即是吸取天地灵气入体,游走全身,强化筋骨经脉,最后注入丹田紫府之内抟炼成形,方成金丹舍利,舍利一成便以性命交修,是西方教下弟子修行的根本,也是西方教下弟子修为实力的见证,随着修行时日的增加,舍利越凝越实,并且根据领悟法则的不同,舍利也是千奇百怪,形态各异,但是在对大道法则有了一定的感悟之后,西方教下弟子便会通过舍利由内向外抟炼肉身,最终候成金身法相,并根据修为的不同,或为罗汉,或为菩萨,或成佛陀,虽然所凝结的金身法相实力各有不同,但大体如此区分。
定光欢喜佛是准提的亲传弟子,也是心性坚毅极为聪慧的一名修士,对大道法则的体悟有着独特的见解,奈何本性淫邪,所修行的欢喜禅功本是一套邪派功法,虽然修行起来进益较快,其本质却是损人利己的功法,不过这套功法经过准提的一番改进,改头换面一番就成了西方教下的一套主要法门,以双修之术来吸引生灵入教,自男女交合之中提升境界,故而这定光欢喜佛成为西方教发展信徒最快的弟子,准提对大教的发展看的最重,定光在发展信徒上取得如此好成就,那自然是深得准提的喜爱,故而在指导其修行上不遗余力,也正是如此,才使得定光能在这极短的时间里修成佛陀金身,可异在这长安城内,定光欢喜佛数千万年的修行一朝俱成化饼,佛陀金身被金蛟剪一闸两断,下半截金身又被虚无之火化为灰烬,如此金身再难完全,这还不止,定光在临逃跑时,为了阻止云霄三人的追击,硬是咬着牙自爆了三颗性命相修的金身舍利,将千万年苦修积攒下来的修为化为乌有,可以说是只剩下半条命跑了回来,却是凄惨无比。
定光欢喜佛借血遁一路西去,刚入大印国军营,便自云头跌落下来,被巡视的教下弟子救起,看这样子,不用问也知道是吃了大亏,连金身都被斩去半截,当下急忙给定光灌下灵药,先吊住性命再说,在众多西方教弟子一番忙碌之下,总算是把定光欢喜佛的性命保住了,但要恢复完全,这些弟子却是无能为力了,众人聚在一起细一商议,觉得定光欢喜佛受了如此重伤,根本无法指挥与大唐国作战,还是将他送回教中,请教主大展慈悲手段,予以解救吧。
当气自奄奄的定光欢喜佛被送回山中,抬到准准提面前时,准提不由的大吃一惊,怎么会受了如此重的伤势,到底是何人如此狠毒,一番掐算之后,自是明白了事情的根由,气的准提怒不可竭,不由的大骂道:“活该,天下间的女子数不胜数,你要找人双修修复伤势,哪里找不得,你可倒好,去惹谁不好,却专挑那惹不起的去着惹,那风火岛红云祭炼的金蛟剪乃是天下至凶之物,一剪下去,就是大罗金仙也抵挡不住,你这逆徒能自剪下逃得性命回来,还是占了便宜了。”骂归骂,这定光毕竟是准提的亲传弟子,看他这凄惨的模样,准提又怎能放手不管。
在怒骂了一顿之后,准提开始认真观看定光的伤势,真是凄惨,金身齐腰以下尽失,丹田一片混乱,经脉郁结成团,金身舍利失去了三颗,剩余的三颗也是暗淡无光,若是金蛟剪再向上移那么两寸,就是圣人也救不得了,准提一边查看伤势,一边用真元封住了定光的伤口,又自怀中取出数枚丹药给他灌了下去,抬手按住定光的顶门,用自身真元理顺他混乱的气机,圣人出手自是不凡,不过片刻,定光一片混乱的丹田紫府俱被理顺清晰,而灌入定光体内的灵药,也被准提用真元化开,慢慢的调理着定光受损的元气,性命虽是无碍了,只是定光金身齐腰之下尽失,已然残损不全,再不成庄严法相,又失去了三颗性命交修的金身舍利,一身功力所剩无几,有如废人一般,却是如何是好,心中犯难的准提让身旁服侍的比丘将定光送入一间静室,好生照顾,自己坐在了蒲团之上,却是为定光欢喜佛的状况而感到深深的发愁。
准提端坐于蒲团之上,自脑海中不断的找寻解救定光的办法,却是苦思不得其解,深感为难,那舍利没了便没了,受了重伤可以调养回来,修为没了也可以重新修炼回来,这都不是难事,只是这金身却是该如何修补呢,定光修炼的是欢喜禅功,若是给他找来的修补材料,不能与他本身融为一体,那么这欢喜禅这门功法,对于他来说算是废了,那他这欢喜佛也就是名不副实了,却是不利于大教的发展传承,故而这修补一事还需谨慎才是。
到底该用什么来给定光修补金身呢?息壤?不行,虽然女娲用息壤创造出后天人族,可是用息壤做出活人躯体到是可以,若要用他来抟炼金身却是不行;精金?更是不行,不过是一种矿物,坚硬是有了,但如何能达到如金身血脉相连呢?看来凡是矿物就不用再考虑了,既然矿物不行,那就只有天地灵根所结出的灵物方能有效,可是什么样的天地灵根可以用来修补呢?准提自蒲团之上想的苦闷不已,心中烦燥不安,遂长起身形,一边想一边向大殿之外走去,准备出去透透气,去一去胸中的烦闷。
当准提行至八德池边,看到池内金莲映日,锦鲤欢腾,却是无边胜景,心情不由的一阵舒展,准提倚拦微笑,这池中的锦鲤本不是平凡物种,又日夜听讲大法,灵智早开,是以一见教主亲来,跳腾的更欢了,卖力的去讨准提的喜欢,而那水池中的金莲似乎也不示弱,几朵含苞未放的莲花都在这一刻竞相绽放起来,淡淡的莲花清香随着微风朴鼻而来,直让准提感到一阵的开怀,胸中的烦闷不由的一扫而空,嗯?莲花?对,就是莲花,那阐教太乙真人门下的哪吒割肉剔骨,偿还父精母血,最后魂魄无依之时不就是用业火红莲重铸的肉身,借助莲花成形的吗,如此说来,定光金身有损,用业火红莲定然可以修复如常,想到这里准提不禁的一阵兴奋,却是找到了合适的办法。
准提的办法是想出来了,材料也选好了,可是接下来的问题又让准提犯愁了,这业火红莲,整个洪荒就风火岛中才有,可是,定光是企图吸取红云门下女弟子的真元,才被金蛟剪闸断金身的,如此因果之下,红云不将定光直接化为灰灰,就算是够良善的了,至于那业火红莲,却是连想都不要想,如此却该怎么办呢?业火红莲没有,与之等同的天地灵根定然也可替代,奈何我这西方本是贫瘠,灵气也是不足,先天之灵物少之又少,除却老师赐予接引师兄的十二品金莲,却是没有可以替代之物,只是这十二品金莲却是我大教镇压气运之宝,接引师兄能轻易拿出来吗?唉,行与不行,先试试再说,都是为大教发展,他总不至于袖手旁观吧。
打定主意的准提莲步轻移,走入了接引的禅房,向着正在打坐的接引轻施一礼道:“师兄,准提有一事相求,还请师兄援手相助。”
“师弟客气了,你我兄弟一体,何需如此俗礼,有事说出来即是。”接引一脸疾苦,语音较轻,淡金色的脸上毫无变化,略略一欠身,算是回了准提一礼。
“师兄,定光自函谷关于人交战,却是碰上了对头,金身残损不全,受了重伤,修为也是所剩无几,我想定光即为大教出力颇重,又是我之门下弟子,逢此劫难,我等执掌大教却该相助一二,只是这修补他的金身却是最难,我想遍各种方法,却是唯有师兄的十二品金莲方可一用,是以,嗯,还请师兄大量,舍弃几叶金莲与我,好助定光修补真身,也好让他再为我之大教兴旺再作努力。”准提也知道索要至宝金莲挺为难,有些不好开口,但不说还不行,是以犹犹豫豫的总算把目的说了出来。
“这个,师弟,十二品金莲乃我之大教镇教之宝,能化莲台,可攻可守,若是有了缺失,怕是难守大教气运,如此,恐怕得不偿失呀。”准提的要求让接引感到一阵心疼,西方教的先天灵宝极少,而先天至宝就十二品莲台一件,准提张口就要这最重要的宝贝,接引哪能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