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幢,此番你主持攻打函谷关,损失惨重,却不得成功,致我大教险此陷于危机之下,元气大伤,如此你可有何话说?”宝幢领战失败,可谓大过,接引作为一教之主,不可能不作以表态。
圣人的威压有如翻着巨浪的海水,狠狠的拍打在宝幢王佛的身上,气机牵引之下,宝幢王佛脸色灰白,自群佛之中出列跪在莲台之下,深深叩拜道:“老师,弟子得老师点化,苦修亿万年,立身成佛,又被老师委以重任,主持攻打函谷关,以发展我之大教,弟子深感老师大德,恨不能早将大教传遍洪荒,以此来还报老师,只是弟子无能,不但不能为老师分担忧愁,还累我大教损失惨重,元气大伤,此俱是弟子之过,弟子愿接受老师责罚而毫无怨言,只是有一事,弟子若不说出来,如梗在喉,还请老师容弟子禀报,弟子自接掌兵权之后,时刻小心谨慎,此次弟子自翠云山中找寻暗道潜入关中,里外合击攻打函谷关,每一步都极为小心谨慎,时刻派人关注八方,以防走漏消息,又与数十位教内师兄,多番推演,方制订出如此计策,此战略计策极为严密,是以弟子实在想不出何以此策会失败,继而又中了东方道门的偷袭,还请老师为弟子解惑,弟子再无牵挂。”
宝幢王佛是接引的亲传弟子,凭借一先天宝幢立身成佛,故被接引赐号为宝幢王佛,宝幢王佛为人严谨,稳重,并且修行刻苦,实力自然不弱,深得接引的好评,故而才被接引委以重任,只是此番交战失利,损失太过重大,若不予以严惩,接引会在三千诸佛面前交待不过去而威信大失,但是在接接听到宝幢王佛的疑惑后,也是被问的一楞:“是呀,宝幢王佛的计划自己也看到了,也看到了却是毫无破绽可言,如此周详的战术谋略怎么会被对方掌握的如此清楚,难道是我之教内有内奸?不能,我之门下,俱受我大法感召,潜心修行,绝不会有人去作东方道门的奸细,难道是老子等人暗中在主持函谷之战?如此的话,这仗却是没有再打下去的必要了。”想到这里接引不由的和准提互相对视一眼,以眼神作一交流后,俱都双目低垂,双手置于袖中暗自掐算起来。
圣人的法力自是不凡,初一推算便知前因后果,知道了结果,接引的面色更加疾苦,准提也是不由的一阵阵苦笑,这函谷关内有六耳这么一个作弊器在其中搅乱的话,这函谷关怕是永远也攻不下来了,无论你有什么举动,却是难逃六耳的视听,难道大教的发展传播就这么算了吗,我等传教即为教化众生,此乃功德之事,这东方圣人怎么能如此欺人?可是,接引和准提想是想,却是一阵阵的无奈,谁让西方力薄,形势不不如人呢?
“宝幢,你所制订的攻打函谷关的计划可谓是十分周详,只是函谷关内有风火岛红云门下的六耳在为大唐国效力,六耳的本体为六耳弥猴,善聆音,明事理,万物皆明,除却圣人所为,洪荒中没有任何事情能瞒过他的双眼和双耳,却非是你之计划的失误,但是你作为主帅,不能洞彻先机于前,累死我教下无数兵士,无论有任何理由,你都有不可推脱的责任,我之教下,有功则奖,有过当罚,念在此事非你一人之责任,免你死罪,罚你去了佛光,自凌云飞渡之下,受度水击身百年,以其中苦楚磨励你心,修养佛性,如此,你可信服?”
推算明白了其中的因果,虽说老子等圣人还算守规矩,并未致身其中,但接引和准提二人实在是高兴不起来,打仗不比别的,讲究战术战略计策对策,可是有六耳在函谷关内听天探地,如此西方教则没有任何战略秘密而言,稍稍有所异动,便会被六耳探知,如此,这仗怎么打下去呢,是以接此在推算出因果后,给了宝幢王佛一个不轻不重的处罚,算是略施小惩,只是六耳的难题仍然困扰着他,却是最为烦人。
金钟盘响,玉磬传音,接引命人敲响金钟玉磬,解散了三千众佛,独与准提默坐于莲台之上,却为大教无法东传之事,深感忧心,虽说传教为教化众生是顺应天道的功德之事,但东方道门势大,逼迫自己以人族的方式进行争斗,阻挠大教东传,虽然争斗之中多有修士惨杂其中,但主体仍是作为洪荒主角的人族,虽然道门所为有欺瞒天道的嫌疑,但此时天机已乱,却是不为逆天而行,当不受天罚,是以怎么看,自己的西方教这边都不占优势,即使这攻城战再继续下去,也是毫无结果的白费力气。
“师兄,无论是东方道门的圣人,还是你我,谁先出手,即为逆天,是以函谷关上的争斗,你我却是不能参与其中,何况即使不算逆天,你我出手,也不是东方四位圣人的对手,此法仍不可取,但是我之大教弟子,攻打函谷关久攻不下,多有损失,短期之内再难有一战之力,难不成就如此放弃了吗?如此我等怎能甘心。”准提在诸佛朝会上始终未发一言,自在思前想后,却是一点办法没有,是以,待诸佛退下之后,急忙的向接引发起了牢骚。
“师弟所言甚是,现在看来,东方势大,特别是红云门下,实力最为强劲,并且阐教截教仍有众多弟子并未投入到函谷关中,可见其后续之力极为强大,如若硬攻函谷关的话,我之大教绝无取胜的可能,却要另僻他径再做打算。”接引小小的分析了一下东方道门的实力,却是西方前途看忧。
“另僻他径?师兄真是看的开,我等目前哪还有什么其他路径可言了。”准提一阵的自嘲,话语中透着一丝无奈。
“不,师弟,我有一策,或许可打通函谷关,将我之大教传入东土,只是实施起来颇为不易,更少了不师弟的支持。”接引的脑子转的飞快,一句话就让准提有如吃了兴奋剂一样精神了起来,却是在就要绝望的心态中升起了一个新的希望。
“师兄快快直言,你我都为大教,有需要用到准提的地方,准提自会尽力。”准提的眼中放出两道精光,似乎有些迫不急待的想知道接引所说的策略到底为何。
“师弟末急,听我慢慢道来,函谷关险要异常,且有道门弟子驻守,经过这些年的连番攻打,现在看来,强攻下来的可能极为低下,如此,我等是不是换个策略想一想,想那大唐国李氏一族得东方道门支持,建城长安,占据紫微龙气聚首,成为南瞻部洲人族之中唯一的皇族,是以,我等是否可在他李氏一族身上谋划一番,若能破坏大唐人皇与东方道门之间的关系,或是我等掌控了这李氏皇族,号令人族兵将退出函谷关,则我之大教东扩无碍矣。”接引却是用心良苦,想的极为周到,既然这大教传承是在人族内部来解决,在强攻不成的情况下,却是打起了人族的主意,如此东方道门失去了人族这个根基,那么东方道门就是彻底的失败了。
“师兄此法……,大唐李氏皇族如何肯听我西方教号令,既使他皇族被我等掌控,想那皇族下令退出函谷关,其朝中大将多为道门门下,事关教派发展,如此紧要的关头,岂能遵令而行,是以,师兄此法不可行。”准提初时还是极为兴奋,可是在听过接引的策略后,不由的感到一阵失望,略一思虑之后,便在接引的提议中寻出诸多漏洞,故而连连摇头,却是极不赞成。
“呵呵,师弟却是想多了,我的意思却不是要完全掌控皇族,而是在大唐皇朝内安插我之教派的力量,扶持一个李氏子弟上位,或是取得政权,或是占据有分量的高位,让其到函谷关中,做一内应,无需太长时间,只要能打下关锁,为我教下弟子支持几刻钟,则函谷关易手矣,如此,师弟可是明白?”接引轻轻一笑,略一停顿接着向准提解释道:“此策是我自宝幢引兵进入函谷关,里外夹击之中思虑而来,却是谋划周期较长,极为费力,不过却是不到最后关头,不易败露,而所图者不过是几刻钟的时间矣,其中细节却是容易把握,故而我觉得可以一试。”
“师兄此策虽然可以一试,只是李氏皇族有紫微龙气守护,又有众多道门弟子拱卫,岂是轻易能让我等插手其中的,故而此事却是最难。”准提思来想去,实在想不出接引怎么会整出这么一个成功率的极低的计策,还有不听劝的意思,是以急忙给接引提起醒来。
“呵呵,师弟多虑了,若没有把握,我岂敢与你夸口,要打入李氏皇族之内,有两种办法,一为夺舍,即以密法控制如今的皇族成员神志,只留其皮囊,为我所用,不过有东方道门掺杂其中,难免会有大法力之人识破,是以容易败露,二为转生,即经六道轮回,投入到李氏骨血之中,虽然时期较长,却是最为稳妥,是以,我打算用转生之法,送一门下弟子入六道轮回,投到大唐皇族之中,慢慢做以准备,则此事成矣。”
后土本为巫族祖巫,有感洪荒万类生灵疾苦,死后无所依存,善念大发,以身化成六道轮回,成幽冥地府,使得洪荒生灵身死之后的魂魄真灵有了安居之所,并且通过六道轮回阴阳轮转,反复雌雄,生生化化,以成自然之数,后土舍身成仁,其大德得洪荒万类生灵膜拜,天道有感,降下功德金光,使其身化六道而不失性命,并尊天道,得成天庭六御之承天效法后土皇地诋,即为幽冥教主,执掌幽冥地府亿万阴神鬼仙,以及转生的魂魄,却是洪荒运转之根基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