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元始通天见红云所说人选是后土,又见红云一道精气,急忙叫道:“师弟不可,不可逆天而行,快快住手。”女娲接引准提一看顿时楞在当场,一瞬之间俱明白了过来,接引面色疾苦,一声长叹;准提心中窃喜,暗暗盼着红云被天罚劈死;女娲明白过来之后却是大叫:“师兄,你却是为何总为他人着想,却不为自己考虑一二呢?”
后土此时,早已楞在当场,自得了红云打过来的盘古精血,无数古朴苍凉的气息朴面而来,那是天地未开混沌的气息,自身盘古精血不足,只能化身成巫,此时精血充足,一番运转之后,无神已成,后土脑上升起一道清气,落地化成一个中年妇人,这妇人的泪水不停的涌出来,跪在红云面前,深深叩拜。后土明白了前因后果,也是泪留满面,跪在红云脚下,大声哭叫着:“红云师兄,你如此待我,后土何以为报啊!”红云呵呵一笑,尚未说出话来,却是一道精血喷了出来,沾满衣襟,却是红云逆天而行,天罚已然来临。
红云道心颤动,直感天道无常,为了摸清天道所藏,开始了试探天道,逆天而行,从体中取出一缕盘古精血,打入了后土身内。后土借盘古精血弥补自身不足,成了元神。后土有了元神,则可分身出地府,从此天地逍遥,终有成圣一天。巫之所以为巫,就是因为巫族没有元神,身死即化为虚无。红云此举,实在逆天,天必罚之。
一口精血自红云口中喷出,却是天道已有感应,幽冥地府上空似乎是裂开了一道口子,口子处泛起一阵阵紫色氤氲,天罚之眼瞬息之间成形,一个巨大的阴阳眼直竖着罩定着整个幽冥地府,厚重的劫云翻腾不已,浩瀚恐怖的威煞震慑着所有的圣人,轰的一声巨响,一道蕴含毁灭力量的紫色闪电,自天罚之眼中射出,直奔红云天灵劈来,老子等人知天罚不可敌,可不敢让这紫色雷电碰到身上,俱急忙避开,只有那红云,全身被巨大的阴阳眼所罩定,不能移动分毫。紫色的闪电打在红云的天灵之上,爆起一阵光芒,红云再是一口精血喷出,身形狠狠的摔了出去。
“不,红云师兄,后土不值师兄如此,师兄。”后土激动的惨叫着,泪留满面,仿佛这道闪电不是劈在红云身上,而是劈在她的心中,痛彻心扉。后土很激动,整起身形就要冲上前去,替红云挡哪天罚,女娲任由着后土哭喊,死死的拉着她,不敢让她冲上前去。
巨大的雷电,再次从天罚之眼中闪下,强劲的力量,直晃的众位圣人一阵心憔,打的红云的“啊”的一声惨叫,一口金色的精血喷出老远。后土激动的哭喊着,三清女娲接引也不忍再看红云的惨状,直低头长叹;只有那准提,因被红云打了两次,深感这回可是出气了,心中大喜巴不得这天罚雷电,最好是把红云一次打死,私下里仍在捉模等天罚劈死了红云,自己再去把红云的家底俱给端了,也好出了心中的恶气。
红云现在是有苦自己知,这天罚之眼所成的紫色雷电威力太过恐怖,超过三清等任何一位圣人的全力一击,红云得盘古精血改造自身,肉体强悍强于祖巫,自信圣人一击也不致出现大伤害,可是在这天罚雷电打在红云的身上时,红云却感觉自己所谓的强悍肉体不过是有如面团一般,根本承受不起这雷电之力,那种痛苦痛彻心扉,直疼到骨子里,混身血气上涌,根本压制不住,心头精血像不要钱一般,大口大口的喷出,这可都是多年方才积攒起来的修为呀,这就样白白的散掉了,有心将天地玄黄塔,祭于头顶,抵挡一下这天罚雷电,可是全身被天罚之眼罩定,元神几乎没有反映,看来,这天罚只能硬扛了。红云咬着牙犹自坚持着,天罚之雷每一道劈在他身上,虽然痛彻心扉,却也在身体接触到天雷的时候,更加清晰更进一步的感爱到了天道,这就是红云的目的,红云当然不会因为全身修为被制,而忘了根本。两道紫色的雷电打的红云是伤痕累累,气喘虚虚,红云知道自己亿万年的修行,亿万年对天道的感悟,这洪荒之中,除了鸿钧,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的知道,所谓圣人,就是不死不灭的混元至圣,只要这虚空不破,天道不毁,圣人于无量量劫中就不会毁灭,这次天罚只能罚自己,却打不死自己,只是罚轻罚重的问题,只要能挺过,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能恢复,如果可以凭借此次机会,一窥天道究竟,修为更能大进,这个险,冒的值。
轰的一声巨响,第三道紫色雷电打了下来,耀眼的紫色光茫照耀着整个幽冥地府,雷电的力量使地狱之中的使者恶鬼生魂感到这一十八层地狱中的刑罚在这道雷电的比较下是那样的无所谓,俱被这天罚吓的匍匐在地,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生怕将这雷电招来。巨大的雷电再一次打在了红云的身上,这道雷电的威力超过了前两道,一击之下,雷电划破红云所在的虚空,虚空深处产生一股吸力,红云被吸力卷入了虚空之中,不知去向。
众人俱感天罚的威力是如此强大,不由齐齐吸了一口冷气,红云成圣不显于天道之下,故而洪荒不知,实力深不可测,超过众人许多,可以红云如此深遂的修为,却被天罚打的惨叫不止,毫无还手之力,圣人是要面皮的,如果不是天罚太过恐怖,想来这红云也不至于叫的那般凄惨,最后这天罚却又划破虚空,把一位修为极高的圣人打的不知去向,看来日后还得小心,时时顺应天道,莫要逆天而行,自己可不一定能像红云一般,禁得起三道天罚紫雷的攻击。
众人见雷电落下,红云随着雷电消失于虚空之中,再也感受不到红云的气息,一番掐算之下,自是天机不显,毫无结果。一个个犹自摇头,长叹不已。天罚自红云消失,那巨大的阴阳眼慢慢退却,紫色的天雷劫云也慢慢散去,幽冥地府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般,只是片片的血渍似乎是证明给众人,红云逆天,受了天罚。
幽冥地府一片寂静,就在众人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虚空一阵闪动,鸿钧于虚空中显出身形,众人急忙跪拜,高声说道:“恭迎老师圣驾,愿老师圣寿无疆。”
后土见了鸿钧出现,急忙上前跪地磕头不止的大哭道:“老师慈悲,红云师兄却是为我逆了天道,后土愿随师兄一起受罚,还请老师救救红云师兄,后土给老师磕头了,后土给老师磕头了。”
三清女娲也向鸿钧求情道:“老师慈悲,红云师弟一时糊涂,逆天而行,还请老师原谅则个。”
接引也随着说道:“还请老师慈悲。”
鸿钧面无表情,轻轻走了上前,伸手将后土扶起道:“后土你为巫族,却有大善,身化六道轮回,成就了幽冥地府,使洪荒生灵死后有了容身之所,天道已显功德,不但没有将你化去,而且赐你功德,天庭成六御,也有你之位,却是多大福缘呀,而今红云却是为你认为天道不公,逆天而行,搅乱了天地因果,当受天罚,以示天道无私;虽然红云以盘古精血化成了后土元神,然天数注定,后土即为天庭六御,统御幽冥地府,其职尚在,这职司还得由你来管,你那化身,可于这桥边熬制迷汤,与往生之魂喝下,终生不得出此幽冥地府。”鸿钧说完便一挥衣袖,一道劲光扫向无尽血海,血海之上一阵翻腾,血海与六道轮回的相联之处被鸿钧大法力分开,责罚之生魂仍在血海之内哀号,而转世之生魂俱向金桥而去,金桥桥头现出三个大字——奈何桥,后土的分身已坐于桥头,后有一片空地长满梦魂草,有鬼差在哪收草,这草甚是奇异,只见收,不见少;妇人身前立有一口大锅,也有鬼差不停的向其中加入梦魂草,后土分身正一碗一碗将汤盛出,不停的分发着失魂汤,过往转生之魂有序的排着队,上得前来俱喝完汤后投向六道轮回。
鸿钧隔开了血海与六道轮回,转回头对后土说道:“从此由这妇人替你看守六道轮回,还你自由之身,也不枉红云逆天受的一番苦楚。”鸿钧说完略一沉思。
准提听鸿钧所说,好像红云无甚大事,只是受了点苦楚,可是方才天罚如此惨烈,红云被天罚之雷打的惨叫连连,最后投入虚空不见踪影,决不会只受了点苦楚,老师所说怕有不实,欺瞒我等,否则也不会给后土如此之大机缘,怕是安稳众人之心吧,遂开口小心的问道:“老师,红云师兄受了天罚,无甚大碍吧。”
鸿钧一听,目光如电,直视准提道:“你要逆天?”
鸿钧此语冷漠犀利,直吓的准提叩头不已道:“弟子不敢,弟子不敢。”
老子元始通天听了准提所问俱怒向准提道:“准提,你末欺我东方无人,红云良善,为后土受此天罚,此等大义,我等却是不及,虽受天罚,可也容不得他人抵毁。”
鸿钧看着三清,一番沉思后说道:“你等乃是我的亲传弟子,福缘深厚,可你等之道却是不及红云。老子,你之道主无为,可无为不等于无情;元始,你之道主忘情,如无情,怎能忘情;通天,你之道主挚情,此情虽重,却不能不分因果;唉,若不能分清其中原由,你等之道则再无进益,今后还需好生修行,天之道,祸兮!福兮!”鸿钧的身形渐渐消于虚空,只留下众人苦思不解。
红云为一试天道而受天罚,被打入虚空,不见了踪影;后土把分身所化的妇人起名为孟婆,孟者,梦也,意指一切皆为梦境,分身于幽冥地府之中发送迷魂汤,守护六道轮回,自身则出了幽冥地府,游历洪荒,到处找寻红云的踪迹,奈何天机不显,数年下来也不见丝毫痕迹。后土乃统御万地的承天效法皇地祗,洪荒的山神土地俱归后土所管,在找不到红云而着急之时,后土想起了这些部下,发出皇地诏令,让众山神土地密切注意本土所发生的异状,如有甚为出奇之事,迅速上报,令是下去了,可是一经多年,仍是没有任何红云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