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明显不是什么好的选择,路胜垫着脚小跑起来。
他必须快点找到一处庇护所,或者能遮挡细雨的地方。
也不知这雨水是不是冰镇过,就这么一会已经让他冰的骨头疼。
“嗖……”
有利器破空的声音。
不过没有射中他,却让他发现了踪迹。
野草从中,一头像是豪猪又像大刺猬一般的东西,正在向他发射尖刺。
看那尖刺的力度,给他肚子做个腹部穿刺一点问题没有。
跑,这东西他暂时得罪不起。
手里没有家伙事,身上没有衣服,对上个大刺猬可怎么下手,哪怕他有块石头也好啊。
说石头石头到,正在躲闪飞刺的路胜,脚底一咯,一块拳头大的石块被他踢了出来。
“你也吃你胜爷一炮。”
路胜捡起石头,抡圆了长臂将手里的炮弹发射出去。
“咚。”
首发命中。
大刺猬被石块正中头部,当即软倒在地不停地抽搐。
“卧槽,这是个什么东西,忒恶心了。”
路胜走进一看,这哪里是什么刺猬,地上躺着的家伙更像腐烂的巨型老鼠,没有毛的背上长满了尖刺,那是它身体里刺透出来的骨刺。
此时这个怪物的头部被路胜砸的塌陷,看样子活不过来了。
“还想抓个猎物尝尝鲜,这东西可咋尝,倒霉。”
初到异界的体验太差了,看着恶心的怪物,路胜赶紧远离。
“最好不要有什么瘟疫,要不然就领了盒饭了。”
心里想着那带刺老鼠的恶心样子,差点没把隔夜饭吐出来。
雾气中,远方一座黑色的影子映入眼帘。
“好像是个房子?”
远处的阴影像是一栋房屋,路胜赶紧加速靠近。
“真的是房子,希望有人。”
嘴里念叨着,接近房子的时候却又十分警惕。
这是一栋木屋,看上去相当完好,以前应该是有篱笆院子的,估计被什么野兽破坏了。
“有人么?”
路胜假模假样的喊了一声,随后踹开房门躲到一边。
“饿……”
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传出。
“我就知道有猫腻。”
空旷的旷野上,突兀的出现一个大木屋,路胜早就觉得不对劲。
“饿……”
屋内的声音慢慢移动到门口。
“丧尸……?”
看到声音主人的时候,路胜差点没蹦起来。
这家伙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了,腐烂的身体,空洞的眼眶,一口漆黑大牙,发出“饿”“饿”“饿”的声音,这么经典的怪物,路胜岂能不知。
“为什么我觉得这么熟悉?”
“刚刚那个不会是硬毛老鼠吧,那你就是僵尸?希望我猜错了。”
路胜被自己的猜测震的有些走神,连僵尸在慢慢靠近都忘了。
“饿……”
直到僵尸伸出的手臂即将抓到他的时候,路胜才回过神。
“去死。”
一脚将僵尸踹倒,跨过门槛冲进屋内。
屋内的摆放稍显凌乱,路胜环顾一圈,抄过大衣架将起身就要进屋的僵尸给怼出去。
虽说僵尸不怕死不怕疼,可他的力量也没多大,这就是个最普通的僵尸,路胜几下就给他解放了。
再次回到屋内,将门板修好,终于有了遮风挡雨的地方。
木屋有些陈旧,可基本设施还是好的,壁炉,沙发,书桌,床铺应有尽有。
简单打扫一下,路胜再次施展取火绝技,将壁炉点燃。
有了火,终于不再受那冰冷的折磨。
在屋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件衣服,无奈只得把就床单给扯了。
缠在身上好歹能遮蔽一下,不至于挂着空挡到处跑。
坐在壁炉旁,一边添着柴火一边想着自己的猜测,如果他猜中了,那这一趟可有的玩了。
稍不注意,可能小命就没了,这个世界的危险丝毫不比大乾世界要弱,甚至某些地方比大乾更危险。
“低调,一定要低调。”
路胜心里不断的给自己鼓劲。
紧凭路上遇见的两个怪物,路胜就猜到自己的所在。
应该就是那个风靡一时的游戏。
【暗黑破坏神】
又名大菠萝。
暗黑破坏神作为一款经典单机,路胜曾经为之奋斗不休。
刚接触这款游戏的时候,经常连夜爆肝,妄图拯救这个失落的世界。
尤其是第一幕,罗格营地。
里面的罗格战士,让他佩服不已,在被恶魔包围的营地中,死死坚守着自己的使命,用生命给恶魔爪牙迎头痛击。
“希望不会太糟糕,如果能捞点好处就完美了。”
猜测到自己可能到了这样一个世界后,路胜血液里的冒险因子再度活跃。
恶魔并不能让他畏惧,何况他也不是当初那个弱鸡。
脑海里的光球在缓缓的释放能量,按照这个速度他能在这里停留三个月到半年的时间,同荒岛求生的时间差不多。
看来传送异界的停留时间,同光球的大小有关。
放下心中的各种猜测,路胜起身开始整理房间。
不管这是哪,会发生什么,都得一步一步来,眼下第一件事是让自己有个能够好好休息的地方。
屋外下着雨,冰冷而潮湿,屋内燃起壁炉,温暖而干燥。
“至少比荒岛要好多了。”
躺在床上,身下是烘干的草垫,路胜将心思放空,闭上眼修养精神。
暗黑世界的第一夜,有壁炉,有床,是一个好的开始。
第二天一早。
路胜在暴雨拍门中醒来,屋外的雨越下越大,天空中不是传来一阵阵闷雷声。
幸好这间木屋的窗户被木板封死,要不然暴雨就得冲进屋子。
“壁炉里的柴不多了,得找些树枝烘干,总在屋子里呆着也不是事,还得出去看看。”
一个人自言自语,这是路胜在荒岛上养成的习惯。
一个人孤独久了,就会自己和自己说话,要不然容易抑郁。
外面的暴雨一直在下,不适合出门,还是要等一等。
靠着壁炉烤着火,外面的天色阴暗阴暗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
暴雨渐渐稀疏,屋外的风声也渐渐隐没,是时候出去转转了。
带上一根粗木棍,用床单把身体裹紧,一头扎进冰冷的雨中。
阴沉的天空让人喘不过气来,微光的环境也让人难以看远,昨天宰掉的僵尸尸体已经不见了,周围没有什么痕迹,不知道是不是让动物拖走了。
脚下的草地变得更加泥泞,一脚下去要费力很大力才能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