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素贞一大堆的长篇大论之后,所有的人,包括李掌柜,都听得目瞪口呆。
他想开口反驳,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所以综上所述,能不能救活一个所谓的死人,看的是一名大夫,医术是否高深。”
白素贞一堆的话,算是将自己的相公许仙好好的夸赞了一通。
甚至连许仙自己也听得一愣一愣的。
其实这些道理之前白素贞也都细细的跟他讲过,但是许仙从来没有听进过脑子里面。
今日倒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迫上了一堂课。
“没想到许大夫不但自己艺术高超,手底下的学徒也是口若悬河,才华斐然啊!”
知府夫人脸上挂着笑意,嘴里满是称赞的词语。
但是站在她身旁的苏城却明显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寒意阵阵。
“既然许大夫将人就活了,便不再劳烦许大夫了。请快些下去休息,这里我会派人照看。”
听到知府夫人的话,许仙下意识就想起身离开,但是却被一旁的白素贞按住了肩膀。
“掌柜的,您方才不是说这位姑娘现在距离脱离险境,还得十二个时辰。您得寸步不离的守着吗?”
刚才咱白素贞和苏诚在黄泉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位女仆好像知道不少的秘密。而且刚才她醒来之后,他们还没来得及问话。
更何况他们费尽千辛万苦才将人救活,如果不亲自守着,说不定过不了一个时辰,又有人来说这人死了,他们能闯一次黄泉可闯不了第二次。
“对,对对,嗯,这个姑娘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我得亲自守着她。”
许仙虽然不知道白素贞是什么意思,但是碍于娘子威视在此,他也只能乖乖服从。
“好,既然许大夫如此好心,那就守着吧。我会派人给您送来必要的物资。”
祝福夫人,淡淡开口,看不出喜怒,他起身想要离开,焦大夫,李掌柜等人也都随即跟在身后。
苏诚也忙不迭的跟着他想要出去。
“苏大人,既然如此,那你就在这儿陪许大夫吧,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尽可能去办。”
苏城愣了一下,点头称是。
看似合理的安排,却让苏成心慌起来。
现在他,白素贞,许仙三个人就好像被困在了这间小屋子里面,而且还是他们自己心甘情愿被困在其中。
梅园内甚至于杭州府内会发生什么,已经发生了什么,他们根本都不知道。
随着知府夫人离去啊,许仙才深出了一口气,瘫倒在地上。
“娘子,我们为什么还要留在这啊?”
许仙再傻也知道自家娘子肯定不可能让自己在这里守着这女仆十二个时辰。
白素贞神情严肃,她没有理会许仙的抱怨。
反倒是转头对苏诚开口。
“苏大人,我想我已经能猜到这位知府夫人是什么来头了。”
听到此话,苏成也神情肃穆起来。
手中的宝器一向都有示警的功能,但是他屡次站在知府夫人身边,心下觉得惶恐不安,可是宝器却从来都不报警。
弄得苏城也分不太清,知府夫人究竟是人是妖,是好是坏了。
“这《千金要方》中曾提到过一味药,名唤冬虫夏草,谁要是有一种植物的种子寄附在昆虫的虫卵之上,吸取幼虫的营养继而生存。”
苏城倒是听说过冬虫夏草。这东西一向都是比较值钱,他上辈子倒是想买点儿我身体可惜呀,能买到的都是假的,真的,他一个都买不起。
“这东西我倒是听说过,可是这和那位夫人的来头有关系吗?”
白素贞缓缓坐在椅子上,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如果我猜的不错,各位夫人已经被寄生了。”
被寄生?
苏诚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来,单核就是夫人接触的算是比较多的,他虽然觉得这夫人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奇怪到被系数的地步呀,更何况他是被什么寄生了,被虫子还是被方才说的那类真菌植物?
“能够寄生在人体内的植物,必然已经是修炼过千年,至少也有超过八百年的修为。”
“这种植物的天生技能应该就是寄生寄生之后,再将宿主的能力转化为自身的能力,因为他们本身藏在宿主体内。一般不会使用法力。所以很少有人能够发现。”
白素贞的话,让苏城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他听说过各种各样的妖怪,但是既能够寄生的植物妖怪,他还是很少见。
白素贞嘴里的这个植物妖怪,他唯一的技能就是寄生,那么它寄生到这知府夫人的身体里能获得什么能力呢?
“那株千年雪莲是怎么回事儿啊?”
苏城其实一直觉得这位知府夫人可能是千年雪莲妖,这样的逻辑还说得通顺。
毕竟那株千年雪莲能吸食人血,看着也不像个正常的药草啊。
白素贞却是摇了摇头。
“我起先也以为它一定与那株雪莲有关系,但到现在我才明白,无论是那株雪莲,还是着花圃里的所有药草,甚至于梅园中的所有植物,以及仆人,都是被他给寄生的”
这话倒是提醒了苏诚。
梅园之中所有的仆人以及那位竹管家都显得十分奇怪。
就连现在躺在床上的这个女仆,当时在大厅之中,她仰头就喝砒霜,丝毫都没有犹豫。
如果梅园中的所有包括人都是被寄生了的话,那这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苏诚突然想到一个可能,他忍不住瞪大眼睛,转头看向白素贞。
“你觉得有没有可能知府大人也已经被他寄生了?”
他既然能够提升到知府夫人的身上,那么近水楼台先得月。
寄生于杭州府知府的身上,那岂不是唾手可得?
白素贞表情严肃,她没见过那位知府大人,也无法做出这样的判断。
苏诚一瞬间觉得不寒而栗,这种杀人于无形的妖怪,简直比白素贞这种千年蛇妖来得更让人觉得胆战心惊。
他们渗透于无形,你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成为了别人的一副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