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城外发生的战事,面前一剑一直深表关注,他站在城墙上看着远处发生的一幕幕,先是为自己的策略成功感到庆幸,而后对于突如其来的箭雨也深感恐慌,他料到这是侄儿神法六剑的杰作,他也想到了这应该是侄儿误以为憨厚耿直攻城发动的袭击,可是这却坏了他的大事,他的如意算盘。
久经沙场的他面对这一幕,实在准备不足,他看着兵败如山倒的王大头和黄小脑,知道人心已去,恐日后更加难以调动起他们来。他一夜没有合眼,眼睁睁看着侄儿弄巧成拙,一时间总回不过神来。
而神法六剑呢?他自视聪明人做了聪明事,望着攻城阵地上死伤一片,深感欣慰。他身边有人劝他,此刻应该一鼓作气,冲杀过去。他对此非常欣赏,只是想了想,现在人手比较少,怕还不敌对手。
“第二套武器现在制造的怎样了?”他问道。
“现在各种部件已经制造完毕,就剩下组装了,再有两三天时间就能完工”,身边的人汇报道。
“好,等它完成之后,我们再一鼓作气冲杀过去,将憨厚耿直杀个片甲不留”,神法六剑得意洋洋的说道。
“我怕到时候他们再有什么炸药,也非我等可以躲避的”,身边有人提出疑虑。
这时候他气急败坏了,眼睛瞪起来,冲着那人喊道:“什么?胆小鬼,他们还有什么炸药,再就是即使有炸药,我们也会提前引爆它们”
见此情形,大家都不再言语,只好顺从他的意思,大家去等待时间。
憨厚耿直兵力大减,刚刚鼓舞起来的士气现在经此一战却充满了悲观的情绪,现在他身边的一些将军也担心起来,内心里有一些想撤退的想法,可是这却需要他的王上亲自说出来。
“诸位,我们自从受到背后一刀的蛊惑,到现在征战多久了?”,憨厚耿直非常悲痛的问道。
“王上,现在算下来大概已有月余了”,一位将军说道,随后伴着惊恐又退后很远。
“此战经月,战果何在?”,不知道他实在自问还是在询问属将们。
“王上,昨夜损兵折将,为开展以来最为惨烈,如果要保存此战的成果,不过以夺回戈登堡为基础”,那位将军发现对话没有问题,继续向他建言道。
“戈登堡为基础?奶奶的,此战就这么点战果?何以向国民交代?”,憨厚耿直突然灵魂附体,有如往常一般。
正在此刻,听到人群里喧嚣起来,他们担心发生了什么大事,赶紧赶过去,原来后勤部队运来了炸药,地方上的部队听到昨夜的战斗,以为面前一剑可能挺不过去,所以纷纷据关自保,所以对于敌国的粮草和武器补给根本无心理会。
憨厚耿直见此番补给如此顺利就到达前线,深感欣慰,当即传令嘉奖,他试图再次鼓舞士气,可是经过昨天一夜的战斗,将士们却始终打不起精神来。
怎么办?憨厚耿直鼓舞一番,便怀着这个问题步入军帐,他们再次研究问题,分析昨晚的箭雨从何而来,如何破功。
“这里面有两个问题,一个是一定要找到发射箭雨的基地在哪里?另一个就是一定要严防间隙,我担心军中一定存在,要不然不会对我军掌握的如此清楚”,憨厚耿直厉声强调这两点。
将军们诺诺称是,很快部署侦探部队,四下寻找蛛丝马迹。而神法六剑也正在派人过来探查昨夜的战况和效果,两队人马由此各自出发。
当然,他们都乔装打扮成农夫的样子,所以就是擦身而过也不会认出对方是谁。很显然总会有一队人马在中途相遇,无论他们到底喜欢不喜欢都会如此,就有这么两支倒霉蛋就这么见面了。
“老乡,这附近可有什么投军的地方?”,憨厚部士兵问道。
“投军?现在战争打得这么酣,你们要去送死吗?”,神法部士兵一好奇的问道。
“哎呀,没有办法啊,现在过不下去,入伙抢劫去!”,憨厚部士兵答道。
“什么?抢劫?哈哈”,神法部士兵一笑道,“我怕到时候你的命都丢了也抢不到什么地方”
此时,神法部士兵二对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攻城阵地那个方向。神法部士兵一马上会意道:“现在有个好去处,我们正要去,不如你同我们一起去吧,不用抢劫!”
“可是投军之地?”憨厚部士兵问道。
他们点点头,这下可乐坏了憨厚部士兵,发射箭雨基地有什么好神秘的,对于他而言简直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乐呵呵的跟着他们而去,因为他们是侦探,所以不走寻常路。
可是七拐八拐发现有一隐蔽处可以窥见憨厚耿直全军状况,神法部士兵将各种情况作了了解,发现有了炸药和粮草,全军正在重新部署,一一记下。这让憨厚部士兵看在眼里,清楚了引导他的两个农夫竟然是敌方的细作。
“这是哪里?可能抢劫点什么?”,憨厚部士兵假装问道。
“你看到那些炸药了吗?这些都是无价之宝,你想想办法弄出一两个就发大财了”,他们怂恿道,说着神法部两士兵诡秘一笑。
憨厚部士兵打算一跃而起去探险,这让神法部士兵非常惊慌,示意他不要动,这样会暴露行踪,他们会没命的。“你没有做过事吧?就你这样也要去抢劫?”
“我有的是本事,要不你们看着?”,憨厚部士兵说着,大摇大摆的向着前方走去,因为身法敏捷,没有让神法部两士兵按住,这让他们慌了神,决定赶紧离开。
憨厚部士兵看到两名探查情况的敌军士兵要跑,赶紧大声喊起来,被惊动的官兵迅速调动过来,可是意外的情况发生了,神法部两士兵自觉无有逃处,双方交换了一下眼色,便径自走过去。
“怎么回事?”,一位军官问道。
“两个间隙”,憨厚部士兵说道。
“在哪里?”,军官接着问道,憨厚部士兵指着远处,向那个方向跑去了。
“你们两个是什么人?可曾在那里看到什么可疑人员?”,军官看到走过来两名农夫。
“长官,我们正是从那里逃难过来的,不曾看到什么人”,听着耳熟的声音,憨厚部士兵定睛一看,原来是他们两人,瞬间茫然,不知道在面对怎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