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斩杀老巫婆,解除了身上的一道魔咒,这让一凡的壮志一冲霄汉。现在一凡坚毅的走在路上,认为自己可以干一凡大事业,闯出一片新天地。他觉得现在完全可以遇佛杀佛,与魔杀魔了。况且大仇已报,心中快意。
但俗话说的好,人生路上岂有坦途。
正当一凡一路豪迈走来,想着宏图伟业。渐渐发现路上不断听到他人之间的互相质疑和批判。“为什么你经常蜗居在家里,是不是净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甲说。
“那为什么你总是在街头流浪,是不是要寻滋惹事?”,乙说。
正听着路边两个衣着破旧、神色凄楚的青年人莫名的打着这样的嘴仗,这方未息,另一方又起。“为什么你每天都要去工作,是不是逼死我们穷苦人?”,一声厉喝,但不见人影。
似乎在这里无论男女老幼,皆被掏空心肝似的,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会心生疑问,然后进行道德批判。
这一凡还没有回过神来,竟莫名被一些人指着喊道:“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害了道德的律法”,抬眼看去,一群人手持经文,喃喃诵道:根据律法的精神,人人皆要遭遇批判而浴火重生,恶人的行为必为众人所知,堂皇的理由不需要讲,恶人一定是恶人了。
一凡觉得这群人实在是无厘头,一群神经病,这明明无理取闹。
一凡回答说:“我此地生疏,初来乍到,并没有做什么事情,你们的话怎讲?”
“我们的国王告诫我们要永远处于批判的状态,这样才能洗脑革心,我们的国王每日都要有百问以惩戒世人的不敬与肮脏”,那些人根本不理会一凡的争辩,又继续转而颂扬国王。
一凡即使按照所经历之事,依旧无法理解。他正心想:莫非这里就是疑问国了?
“算你有眼力,我们正是疑问国,如果不每日经常所谓的道德批判,我们无以为生,”那群人遇到一个问路人大声吼道。
一凡见他们转移目标,飞快的逃离此处,听到身后醒过神来的那群人,正愤怒的冲他说些什么。
2.
这不觉就是日落时分,要早早寻个住处。一凡来到一处酒家,刚问询有无空房,平时的回答也就是有就是有,没有就算了。不想店家凝视片刻,有气无力的问:“你为什么一身青衫白衣?”
“哈哈,我爱慕游侠啊!”,一凡觉得这个问题非常好笑。
店家横眉冷对道:“打家劫舍的不能住店“。
一凡说:“我只是爱慕游侠而已,扯不到打家劫舍上“。
店家道:“那你请到别处吧,我们要做清净的生意“。随即摆手示意,要一凡快点离开,不要妨碍别人的生意。
一凡无奈,只好在街上继续寻找,问了几家店,均因为店家着迷于疑问的律法,让一凡抵不住他们无厘头的批判而告终。
此时夜已深,月明星稀,草虫啾啾。一凡疲惫至极,远远望见一处灯火,强打精神冲过去,果然是一家店。他大步走进去,劈头盖脸第一句话:“你们店这么晚还没有打烊,准备做什么勾当?莫非趁着夜深人静做些鬼鬼祟祟的事?“。
店家这才收起惺忪的睡眼,低声回道:“你住店还是审判?“
一凡厉声道:“少啰嗦,住店,上好的住房!“
一凡庆幸总算落脚,只听到窗外不太安静,是否要发生动乱?其实窗外再乱也不是什么动乱,而是对一些根本算不上什么事的事情进行批判,好像听到全国就鲁北方一个人经常呆在家里,必定干什么见不得人的淫荡事。不过在他听来,这种说法根本不合什么逻辑,但疑问国国王是位铁腕人物,国民便有样学样的穷凶极恶。
依照曾经的经历,一凡觉得人生的霉运又要开始了。
3.
夜里听到的批判声中似乎提到鲁北方,一凡也没有在意。闲散几日,不断听到身边滔滔的批判声,最为可恨的还是那些老妪们,更是如鱼得水,不断搬弄是非。
这日,临窗望去,竟发现鲁北方被一群老妪推搡着走在街上,知道那批判的就是他了。根据经验,觉得这北方必然要遭遇不幸,便纵身一跃轻轻落地,那些老妪自是没有见过世面,以为遇到什么神仙妖邪,惊呼着四散逃去。
鲁北方定睛看去,原来是一凡,也想赶紧逃跑,却被一凡一把抓住。
“一凡兄,饶过饶过!“,那北方乞饶。
“好了,我不会计较过去的事的,我是看到你受难,想救你的“,一凡看到他的样子,不免烦躁。
“哦,一凡兄真是胸怀宽广之人,我真是罪过!“,鲁北方一脸懊悔。
“依我之见,此地不宜久留,你我早日离开这个地方吧“,一凡提议道。
“往哪里去呢?那西方和南方讥笑我傻里傻气的,丢下我不管了,那东方兄落入时光之国,可去过去、未来,又可返回现在,此时不知在哪个历史时期里“
“你过去不也是一人独行天涯吗?现在怎这么依赖他人?不管去哪里,先离开这个地方再说吧!“,一凡有些气恼的说道,真是恨铁不成钢。
3.
那北方饥渴难耐,正巧有卖水果的经过,也为了报答一凡相助之恩,便买来一些水果。一凡见状也不推辞,不过需要买把水果刀。
疑问国的人好生厉害,此国买利器需要具名,一凡买刀时,店家问过他姓名,很奇怪的是那店家脸色大变,与伙计耳语一番,告诉一凡稍候。
正在他们莫名惊诧之际,不一会一堆官兵赶到,要羁押大逆不道之人,一凡问何故,兵官道:“就是你,你竟然敢于我们国王同名,真是狗胆包天,押回去见我们国王“。
“我是路过此地的外国人,不敢与贵国国王同名,应该是发音相同吧,我们语言有别”,一凡回道。
“少啰嗦,带走”,说着便把一凡带去,留下那不经打击的鲁北方一个人呆呆的立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一凡被官兵们押解到一片清凉的湖中心,四处不着陆地。安全?但也不安全,逃生无门,寻死无路。
审讯官仪表堂堂,只是傻里傻气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一番”,此时一凡改换下声调。
审讯官木然,忙问左右如何处置,便口吃的说道:“大胆,竟与我国国王名字相若,可知我国国王之名?“
一凡摇头示意不知,“拿给他看!“,审讯官让一衙役拿过什么文状,在落款处发现,此国国王名唤一烦,全名一烦人,此时终于弄明白此中缘由。这让人哑然失笑,一凡忍住,说道:”大官,小民罪过,请大人看在无知者无罪的情理上,恕下民无罪“。
一凡也不待审讯官还有何话何解,便央求道:“望大人为我改个名字吧,以示我对贵国国王的推崇和对大人的尊敬“。
审讯官又与左右耳语,似乎他毫无主见,便道:“念你是外地人,又自求悔过,但这又说明罪责已成,我们要发配你到邻国折腾国“。
什么,如此荒唐,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