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一凡乘马狂奔千万里,抬眼又见雪山,巍峨壮观,天地间一片白茫茫的,认为已经逃出了曹小操的魔掌,心中释然。
正在寻找喂马处,一阵寒风吹来,让人不妨打个冷颤,树枝上的雪飘飘落落,落在人脸上生冷生冷的,在这漫天卷地,白茫茫的雪国辗转,这里被称之为冬之国。
“万径人踪灭,千山鸟飞绝。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一个戴着斗笠的小老头在冰封的江心垂钓,一凡便想过去打听去处,想必那老头早已听到脚步声,便示意他不要走近,鱼儿马上上钩。果然这眨眼间便在水中飞出一条大鱼,那老头竟也喜不自胜,哈哈笑起来。
这便与一凡搭话,一凡问从此处如何走向他能成事的地方?那老头对他表示非常同情:年轻人不要功利心太盛,你要记住,天下有道,危言危行,天下无道,可要危行言逊,万不可一问便是要找成事处。
一凡领着教诲,正不知如何作答。一队人马簇拥着一个小个子从身边走过,看着他们耀武扬威的样子,让人非常不舒服。但见那老者老神在在,视他们为无物。
“喂,老头,你在干什么?”,那小个子吼起来,来者原来是鲁南方,与一凡算是老相识了。此地相见,也是分外不爽,只是一凡不同往日,鲁南方一时没有认出,可一凡认得此人。
“我在学姜太公,哈哈”
“放肆,你钓的是公家的鱼,要交税的”,说着,南方一个颜色,那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就把刚刚钓到的鱼拿去,扬长而去。一凡心中明白,鲁南方越来越坏了,可是又能如何,总不至于现在出手而为在老头挖坑吧。就这样忍住了。
鲁南方几经失意,在这里可是做得风生水起,不可小觑。
2.
老者依旧老神在在,提着空篮子站起来,“竹篮打水一场空”,老者自嘲道。
“这些人真是霸道,无法无天!”,一凡愤愤道,想听老头说什么。
“黔之驴而已!”,老者并不在意。
说着说着,那老头便领着一凡到他简陋的住处,猎犬听到人的声音便狂吠大作,推门进来,那猎狗竟撒谎似的扑向主人,在这老头简陋的小木屋里感受到了丝丝暖意,热气腾腾的粗茶淡饭摆在桌上,住客二人便天南海北的侃起来,一凡历数往来各国的见闻,说起折腾国时,那老头登时站起来,大吼:苛政猛于虎。
本来一凡想着小住一晚便继续赶路,一凡想起《万国图志》里曾经记载此地的风土人情,如此贫困之地因此盗寇横行,官府却与他们沆瀣一气,一起分赃,真是可恨。离开这冬之国,自然别是一番天地,所以一凡也是着急上路的。
可惜夜里大雪封山,天地间连成一片,看上去根本没有出路。老者让一凡可以四处走走,解解闷,暂且稍待几日。
3.
一凡跃马奔驰,破坏了这天造地设的美景,心中畅快,将生死一线的事情统统抛诸脑后。不过这好景总是不长,正在赏心悦目之际,听到附近有打打杀杀的声音,想这雪国清幽之地真的也是不能肃静。
骑马寻去,便见两队人马正在比划着,要决斗,两寨蛮夷正在为蝇头小利而争执,一寨人说:“那头牛是我们寨的,你们斗胆偷去”。
另一寨也不甘示弱:“那头牛像你们一样不长眼睛,硬是往我们干净寨里闯,我们赶都赶不走,所以正要宰了它。”
听说牛是这寨的灵物,听到宰字还了得,两寨便打将起来,刀光剑影,雪地里便洒下斑斑红色的血迹,快来就要出人命了。
一凡大喝一声:“住手。”
两边人马先是一惊,便齐声说:“你是何人?”异口同声,所以双方“哼”着互不服气。
一凡道:“巡查。”两寨人都比较莫名,不知道这巡查所谓何物,便道:“你可知我们这里的情况,休管闲事,免得招惹是非。”
一凡道:“各位不妨坐下来好好谈谈,何必一言不合便动枪动刀呢?”
一寨已有缓意,便过来与一凡道:“我们的世仇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年了,你可知这底细吗?”
一凡道:“我当然不知道,可是我认为放下执念,放眼将来总归要比带着仇恨好,你们世代就这样冲冲杀杀,真的是正义吗?真的是对你们所爱的人好吗?”
另一寨虽然也听不懂什么爱、什么好,但觉得似乎有点道理,便也过来道:“我们绝对有实力将它们斩草除根,然后我们便过上安静祥和的生活。”
另一方便抢过来道:“看我们兵强马壮,荡平你们寨易如反掌,不要生人面前撒野。”说着便又要大起刀枪。
一凡道:“冤家宜解不宜结,过去的终归过去,我看你们少了谁都不行,不如化干戈为玉帛,互通有无,共享和平。”
两边正在琢磨这话什么意思,一凡这便各为他们送上礼物,一边是玉如意,一边是银菩提,便道:“你们先各自拿去欣赏,3日后你们在这里互换,看互换是否合意?”
此地荒凉,两寨见到这至宝非常喜悦,忍者疼痛玩赏这宝物,觉得出奇的好。看在贵客的面子上,两寨便拿着一凡相送的宝物暂且回去。话说那两件宝物也是当时从曹小操处所得,今非往昔,带在身上也无甚意义。
4.
不过在这里的镇守鲁南方听说有着世仇的两寨快要和解,想着两寨都不好管制,穷山恶水出刁民,如果和解则官府索要的孝敬要难以拿到了,便很着急,当初他刚到此地,两寨均刀枪相迎,在这里为官简直是拿命在赌。
不过他南方素来不是什么好人,幸好两寨几桩命案,他吃了原告吃被告,让两寨均把他看作救世主,渐渐成了两寨事务的主持人,若此种形势发展下去,他真的是在拿命在赌。
雪夜里他挑灯寻思,与人商议,他们左思右思,最后决定先拿闯入此地的一凡开刀,让他人财两尽。那垂钓老头其实是被贬到此,能早早得知消息,第二天他打柴回来,便将这事告知一凡,让他早早离去,此时山路已开,又更待何时。
一凡这便准备行装继续赶路,他想把这千里马送与蓑翁,但那老头为了让他逃离生天,让一凡自己用着赶紧赶路。此时已经听到鲁南方带着大队人马逼近的声音。
漫天卷地白茫茫一片,一凡再次踏上这匹千里马正要飞奔而去,与鲁南方正脸撞个正着,南方大吼一声:“啊!一凡”。
“败类”,一凡一边说着,迎着簌簌飘落的飞雪快速奔向前方,雪地里留下一道道马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