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还有就是坏消息,不管是徐城,还是殷城,还是其他城池,开锁业务早就只存在传说中了,只有那些已经过世的机械师遗留下密箱,才会有开锁需求,但开密箱这个狭小的市场,还有机械师,研究室,怎么也轮不到他罗贺,所以一般有这门手艺的人,基本都当了窃贼,而有这个能力的人,基本都不受待见,一个窃贼,不当场打死,都算心地善良了。
此外就是一些七七八八的杂乱奇闻了。
何去何从?!
他四处看了看,又望向了灰蒙蒙的天空。
先前濒死,想尽了办法要活下去,好在天不弃我,居然遇到个笨比禁忌兽,但这好不容易得来的重生,难道苟且偷生都难吗?
一个人人喊打的窃贼能力,一个禁忌兽的掠夺能力,哪个都不能被发现,哪个能力都不足以让他光明正大的活着,不足以让他正常的活着。
那黑熊探险团,他也打听了,是殷城探险者第十序列,人数三千余,团长雷电能力六十五级,此外还有众多能力者,高武者。就他这暗夜者七十号机械,绝不可能放在眼里,说不定搞个黑吃黑,都极有可能。
黑吃黑?
罗贺一愣,心中有了些规划。
他只是脱离了濒死,但并不代表他好了,他目前首要任务,还是要找钱,找能量,活下去!
“听说了吗?木城城主换人了!“
“这还要听说?那木城城主我见过,连咱三兵团校尉都比他强!”另一人不屑道。
“嗨~你知道什么啊!我认识一老板,跟刺客有点关系。”
另一人打断他,“啥就有点关系,不就是花钱从人家那儿买点东西么。”
“去去去!说了你也不懂。就说,那木城城主,说不定就是刺客杀的!”
这是另一个看似无用的消息,不过应该对罗贺来说,能提供一个较好的选择。
他又走了回去。
一颗一级能量球只值一百,但一颗二级能量球能值一万!
他身上还有一颗残次品的二级能量球,想来能值不少钱。
“老板,”他走到吧台,丢出一个布袋子。
那人头都没抬,伸手拿过去,查看了下,“要什么?”
“我要刺客的信息!”他沉声道。
“刺客?”那人抬了抬眼帘,淡淡道,“你是要发布悬赏,还是要找人,还是要寻仇?”若不是罗贺穿着暗夜者机械,哪有这么大面儿。
“我要加入刺客。”罗贺简短的说明了来意。果然不出他所料,这娱乐城,号称黑暗中的地下国度,怎么会没有办法跟刺客接上头。
“加入刺客?”那人笑了笑,好似在嘲讽罗贺的不自量力,“少年郎,你不知道刺客不受保护吗?”
“同样,刺客也不受管辖。”
“呵呵,有趣的小伙子,明日正午,第三路口,够胆,你就来。”那人嘿嘿一笑。
废土大地,主流是城池,有城池,才能免受废土侵蚀,人类才能发展起来,就比如机械只能存储生命数据,需要额外存储信息,则需要去行政中心申请储存容量。因为对抗与解决废土问题的主流之一,就是生命进化,而生命数据实在是太庞大了,废土时代资源有限,不过虽然一百零八个城池都发布了这个律法,但实际只有殷城等9个城池严格执行了,当然,这九个城池也是科研水平最高的的城池。
除了城池之外,在人类与禁忌兽中间,还有一个变异人,变异人并非能力者,能力者是自然形成,是人类自身进化而出,变异者则不然,是由于在废土大地太久,被侵蚀了躯体,是能量与人类产生的异变,大都会失去思想,变成人形禁忌兽。
而其中还有着思维的人,就在城池之外,废土大地之上,建立了自己的部落。
刺客,就是游历在变异者与人类之间,他们不受城池保护,也不受城池约束,不似变异者那般会被剿灭,但也不像普通人一般有兵团保护,是一个游离在危险区域的微妙人群。
据说,变异者刚出现时,掌权者并未如现在这般杀伐果断,变异者失去理智,犯下了诸多罪行之后,依旧有人为其说话,主张善待,在长达百年之久的拉扯之中,刺客信仰悄然诞生,起初他们的事儿,只是清除犯下罪行的变异者,随着圣母党的颓势渐显,以殷城为首,逐渐确认了如何对待变异者条规,但刺客信仰依旧存在,这就像一个罪恶深渊,放出来了一只鬼,那么就只能等待一个钟馗来捉了。
而如今,好似就只有这条路等罗贺踏足了。
每个人,都需要体现自己的价值,才能在城池中活出个人样来,这也是罗贺来殷城的目的之一,他急需最好的能量,最好的救治,不然这重伤之躯,也没几年的苟且了,他必须要去最先进的地方!
第二天,第三路口并没看到人,他耐性的等待着,他在这儿守了一夜,时间缓缓流逝,灰蒙蒙的光亮,让人分辨不出具体时间,他也不看时间,只是静静等待着。
“你要进刺客信仰?”
罗贺猛然回头,一黑袍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
“嗯,是我。”他点了点头。
“把陈木的头带给我,”黑袍递过去一张卡,“不用好奇,我是高武者,杀你,简直探囊取物,五指抓石一般轻而易举。刺客信仰没有那么容易进,你做好心理准备。”
“拿到他的人头之后,放这里就行。”
仅仅眨个眼的功夫,黑袍就消失不见,罗贺心中骇然。
他丝毫没注意,有两人正目视他离去。
“二号,今日你的话多了。”
“他身上有股似曾相识的味道。”黑袍说道。
五十年前,那时他是一名普通的探险者,跟随着当时城池中排名第一的探险团去狩猎,记得那个禁忌兽,高达四十三级,掠夺能力已然体表化,鏖战几天几夜,终于将其重伤,忽的一人出现,仅仅一招,仿若摘西瓜一般,将团长好大颗头颅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