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鞋晚虹,天老云枯 第135章 海上月4

作者:陈熙言 分类:修真 更新时间:2024-04-08 18:4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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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碧歌,宁远,雪淡”悦怡一一叫出四位厨娘的名字。

碧歌正是碧衣厨娘。她拍向悦怡发髻,两人即将交锋之时,碧歌掌力转弯,溅起污泥。悦怡向右转折,宁远和雪淡双臂左右围猎,在她后背戳了一下,不轻不重。“我这不是什么武功,那些鸡啊,鸭啊不听话,我就在它们后背戳一下,它们就乖乖回笼了。”雪淡回掌时,手背正与悦怡手背互格,两人骨骼关节上都响了几下。

星月三十余岁,是四人中年岁较小的一个,她素衣素鞋,只簪着一支桃花素银簪。“你能说出我们四人的名字,看来你还算有点见识。我们缺个倒夜香的,你来吧。”她深知她们四人联手可以抵御一阵,可四人内力相加都不及悦怡。等她摸索出破狼阵的奥义,她们四人就会败。

“这阵法破绽在何处?”悦怡细看四人,她们时而手挽手,时而手心手背交叠。

冷夜伤势比皓冉轻些,他猜测悦怡的援手必然就在来此的路上,他们能找到沼泽中的路,只有等自己伤势复原。

一滴一滴血,不知从冷夜何处血脉中滴落,悦怡是拼上性命同时震伤二人,这后劲还埋在冷夜多处大穴上。她修习这般伤人之法,极为“刻苦”。

蘅语久不见师父回来,寻了出来,带着她的一盒糖。

“皓冉掌门,师父,你们怎么了?”蘅语知道此时不能伸手触及二人,又看到一个躺在竹床上的昏厥之人,一个被四位厨娘围住。

宁远说道:“蘅语姑娘,你伸手我瞧瞧。”蘅语不知缘故,还是伸出了手。宁远挽着她右手,星月挽住了她左手,这四个人的阵法刹那变成了五个人。蘅语不懂阵法,宁远宽慰道:“无妨无妨,滥竽充数,况且姑娘还聪明。”悦怡又冲了一阵,这次,时而碧歌拳头砸中她额心,时而蘅语的糖擦中她眼角,或者就是她转了一圈,撞上不知是谁撩拨来的长草。长草不是兵刃,所含也不是刀锋之利,胜在柔中带刚。

“冷夜,你的儿子箫错,现在被困在仙人岛,双手双脚都被人用铁链绑缚着呢。”悦怡谈及箫错试探冷夜。冷夜并不分神,我的儿子,这个时候,肯定死不了的。

一只未涂抹颜色的纸鸢不知从何处飞来,落在长草上。四四方方,只有两条宽窄不一的带子系着。

谁在放纸鸢?

长草望不到尽头,这个人又是什么目的?

是这两个人的同伙吗?

又几只纸鸢飞来,一般的没有颜色,看似穷苦人家之物。

“带她进来。”皓冉示意厨娘。他看到了纸鸢上的字:“花残月缺,我未老。”宁远手指点出,她衣衫上的飘带荡向半空,在长草中似双鸟缱绻。

悦怡掌中藏指,骨节凸起,送向蘅语。碧歌左手向后,左脚向前迈,五人阵仗凹陷出一处犄角。宁远左右手一交,右手揽住碧歌左手,左手则按在星月肩上,其余四人未动,宁远方位已换到了最前。她左手在星月肩上一撘一送,正好横卡在悦怡掌下。悦怡应变迅速,手心一握,就要断宁远手腕。宁远猜到悦怡这招,掌影织烟,手若无骨,绕着悦怡手臂,在她腰上重重砸了一下。悦怡此招打空,回护腰身,宁远手掌早已收回,势道未老,削掉了悦怡几枚指甲。

长草中一个女子走路的声音,很轻。

步摇珠帘遮面,看不清相貌与年纪。紫藤色长衫,白荷色长裙。金丝银丝层层堆叠,蝴蝶彩虹涅槃成神。这装束极为惊艳,极为夺目。衣裳是汉衣裳,金银刺绣则是西域豪门之象。

她并不言语,只是捡拾纸鸢。

“这阵法仰仗众人之力,互为屏障,内力交织,一粒沙渺小,无砂砾可为城墙。被困在阵法中央的人,她此时定然在想破阵之法。况且她武功,比皓冉门下那五人都高”女子低头间隙,看得分明。她不认识蘅语,以为是新入门弟子。

悦怡并不在意这个突然出现的人。这位夫人看起来便不是会武功的样。她现在是等自己内力回复,因此方才那几招发的都不重。

风吹来绿草清香,悦怡收拢住十数枚长草。

长草为剑,向宁远劈去。

宁远不躲不闪,五人似乎是在踢毽子,左右方位顺序不变,悦怡长草已只剩一寸。

“你老实点,别想着破阵而出。我们几人毕竟是厨娘,于这阵仗研习不多,平日也就用来圈个鸡鸭。”宁远极为不客气。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劈断长草时,内力汹涌不平。她语音未落,心口颤了一下,是被悦怡掌风后劲劈中的。

这是长草剑中含掌,掌有剑势之法。碧歌脱开宁远之后,将她护在自己身后。可这破狼阵又变回了四人阵法。悦怡拂了拂鬓边几缕长发,蘅语脚踝处剧痛。她与碧歌是向前行的,痛楚袭来时,她脚步一乱,阵法中一个缺口现了出来。

雪淡伸手挡住缺口,悦怡长袖飘拂,内劲随之旋转而出。雪淡肩骨处破裂之音,她左右手已无法再与她人挽成阵势。

捡纸鸢的女子,明明已隐回了长草中,她是突然说道:“皓冉掌门,我姓骆,请把这两个人交给我。”

宁远伤重不忘作为阵法后压,她猜不到骆夫人目的,问道:“骆夫人并非江湖中人,为何要管这般事。”

骆夫人指着乾旦和悦怡说道:“这两个人,不是好人。我这许多年,一直仰慕皓冉掌门,自然不能让他们出现在皓冉掌门身侧。”她言语中并不夹杂西域口音,理由明显牵强,甚至一听就是谎言。

“夫人,这两个人您要如何处置?”

“我说交给我,不是说我要如何处置。是我现在来对付他们。你们的江湖规矩只能规矩你们江湖人,至于我,你们可规矩不了。”骆夫人并不汇入阵法中,她右手摇楚似兰似菊开花之景,一缕极细的线向悦怡飞去。

这是纸鸢上的线。不过寻常纸鸢不会用这种粗细不同之线。

“我这线,只有一根,有粗有细。这是因为杀的人多了,有些地方就细了。”骆夫人简言自己兵刃经历了无数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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