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如何收的残局,曾文静根本没有留意。
一天后,那小蜘蛛就改姓曾了!
曾文静得意的笑了,西径关哪个不宠我?!
曾文静和老四谈话时,李俊旁坐。
是吃了晚食后,曾文静叫洛阳客栈的那伙计随意搭配了些茶点,花生。
一桌三人,挨得挺近。
红红的温暖烛光摇曳!
曾文静还是鹅黄衫。发上二个黄飘带。
隔得很近,老四和李俊都觉得曾文静如同神仙一般的存在!
曾文静当然先摆个帮主的派头!先发话,端正颜色,道:“李俊,关门。”
待门关好,曾文静道:“老四,你先说一下自己的想法。”
老四就待站直?曾文静摇摇手,笑咪咪道:“就咱三人,坐着说。”
老四便道:“在下叫李溪,和领头和尚五人同属宇文智及属下。”
曾文静眨了一下眼,问:“可是宇文化及之弟宇文智及?”
李溪道:“正是。”
气氛便有些变化。
宇文化及,大家都知道,许国公宇文述长子,太仆少卿!
狠不狠?天晓得!反正是皇帝面前晃来晃去的角儿!
曾文静静了一会儿,又道:“你说说你为什么投西径关?!”
李俊看了曾文静一眼,帮主过了一天一夜了,才问出来!
这是何意?
李溪又待站起来!
曾文静虚按一下手,又笑道:“坐着慢慢说!”
李溪喝了一口茶,又喝一口。
曾文静也不急,就等。
李俊若依平时性格,就是不急的,帮主在,就动也不敢动!
静了半响,李溪道:“从古至今,穷人苦,我是真正穷过的人!”
李俊只听一句,就想起以前最后三个铜板的时候。眼里就有泪光。
李俊用袖口擦了一下眼。
曾文静看看李俊,看看李溪。
李溪继续道:“如果再加战乱,穷人没法活了,我祖辈死于战乱贫穷者甚多,父亲临终时叮瞩我,只有一事。”
曾文静和李俊都静听。
“他说,儿,这一生,你听到哪里有英雄爱护穷人,是真爱护,你就去投他,跟他干。是假爱护,就离开他。咱祖辈书读得少,不懂得啥大道理,就认一个理,跟着好人走!”
李俊听得眼也亮了。
曾文静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辫。
眨了眨眼。
抓起碟子里的花生米,吃了一颗。
李俊看那手如玉一般!花生又是红米粒儿,红白相映,自成一画。忽然觉得无礼!红了脸!
曾文静笑咪咪打笑道:“这手上有啥?!”
李俊越发囧迫!额头竟然出汗!
曾文静又笑道:“就不准本帮主开玩笑?就只准李铁这傻小子和牡丹这大粽子开玩笑?!”
李俊听得目瞪口呆,倒是第一次听到如此称呼李铁和牡丹!
李溪被曾文静打断话头,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曾文静却又道:“我是故意调侃一下气氛。李溪你说的事是千百年来沉重的话题,我在这里,是大个儿,重担交给我挑。”
李俊和李溪就看这鹅黄衫的小姑娘,明亮的眼睛,笑咪咪的脸!说自己是大个儿?
那秀秀气气的模样,走在大街,会以为是哪家丫头?!
当然知道曾文静说的是身份,可是二人还是觉得这个说法有点儿,有点儿?哪里怪怪的!
曾文静又拿起一粒花生米,这次更出格,往天上一抛!
李溪和李俊二个脑洞再大,也想不到曾文静会把花生抛到屋内房梁那么高!
又是二个目瞪口呆!
却见“曾大爷”从坐着忽然腾空后翻,人轻如猫狸!然后脚尖一蹬!已拔起身形,腾空到屋梁附近!
一张嘴!吃住那粒红花生米!
又轻轻落下!
白裙飘飘,轻如鸿毛!
曾文静落下时是一个圆形,一圈又一圈,缓缓飘下来!
仿佛有啥在半空托住这小仙女!
那二个目瞪口呆!
曾文静又溜回座上,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笑咪咪道:“咱玩一下!”
李俊和李溪对望一眼!
这个让人崩溃的可爱,就是曾文静?
李溪就想:这个玩皮的小女孩真的是李昭的大弟子?!外面传的杀神恶魔一样,结果是个小公主?!
李俊却想:这个调皮可爱的小女孩就是帮主她老人家?!李铁的老大?!想起李铁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李俊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这个蹦蹦跳跳的小女孩就是李铁老大!这哪跟哪啊?!
曾文静又笑咪咪道:“李溪,以后你就跟我。姓李的那儿我去说。”
李溪很久之后才知道,姓李的就是李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