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衣男子又道:“我叫宇文成都。”
李昭和刘平反映不一。
刘平全身紧绷。
李昭全身放松。
宇文成都道:“西径关学子以李昭,刘平为首,有事当然找二位?”
李昭眼神明亮,道:“正是。”
宇文成都带些怒的微笑道:“我有晚辈宇文洁,世交达奚月,都对我说西径关驭下不严,有人对她们有冒犯之意。”
李昭与刘平对望一眼,颚然!
从何说起?!
宇文成都何等眼力!又道:“若二位不知,可回去慢慢问清,但驭下不严,已是事实。”
李昭无语。
宇文成都缓缓道:“我只问管事之人。驾驭下属,那是你西径关内务。”
“久仰西径关大名,今天就向二位讨教,本是小事,兵器无眼,就拳脚来个痛快。”
宇文成都缓缓挽起衣袖,道:“先说明,我是边军功夫,今天用的就擒拿术。”
右手一抬手,四路皆封,道:“请!”
刘平就看那人一抬手,拳罡已快将二人后路都封死!刘平哪里肯被压了先手?!
一个纵跃,往前近身。
他和李昭心意早已相通!
李昭立马往后退了半步。那拳罡便无法封完退路!李昭心里默念后方三大退路:
一,一个小吃摊的背后,一个细窄小巷,不知名,不知小巷深浅。
二,东市高风街侧面有一个小街,叫洗衣街,位置在高风街瓷器铺第四间拐进去。那日李昭在洛阳书院看洛阳地图时,恰好小狐狸在旁边站着,多嘴道:“瓷器有啥看头?这旁边一个洗衣的街可能还不错?!”曾大爷当然想着她那身新衣要洗的!李昭当时细看了一眼,第四间瓷器铺拐弯。而且还能拐回洛阳书院。
三,高风街正前方,宇文成都的背后,可以直达东市出口,去往皇宫。
俗话说得好,先找好退路,对方的武功深浅不知,一上来就封退路,李昭感觉不妙!
这直觉无数次生死里养成!
李昭立断,取第二退路!
万一,说的是二个人联手都不敌,就从那儿退!
这只是一刹那的念头!
就这一刹那,宇文成都右手翻转,往下一掌!
那高风街地面非石非木,就寻常土!
原来此地瓷器多,易摔碎,故为土面!
尘土飞扬!地面如同大锤从天而降!近地一尺的土,全部跳起来!
刘平顿感飞沙走石!视物不清!
只听得百米内那街边小屋木柱吱嘎作响!
可见宇文成都这一掌之威!
刘平并未停下!
定要为李昭解决退路争取时间!
刘平再纵跃,速度更快!半空中左手搭右腕,叠为十字手,逆风而进!
宇文成都微屈左膝,右肘回收少许,右脚微微后退,然后右腰腰马带动右肘,右肘带动右掌,一个站立的“玉女穿梭”!
那右掌外侧的掌罡更胜!
如掌刀一般,砍在刘平的右掌外侧!
掌风之烈!刘平的衣裳已飘起来!
只听咔嚓一声!
刘平已腕骨断裂!胸口一闷!
眼前一黑!
如受万斤大锤敲打!往后如风中落叶飘退,半空已晕倒!
半空中晕倒前唯一感觉,就是有人托住了自己的腰!
宇文成都并未追击。
看李昭轻轻放下刘平在地。
李昭道:“天下初定,西径关苦守边关,没有理由与大家交恶。”
宇文成都道:“这话有理,不过大家以力看人,我也免不了俗。”
李昭道:“强者生,弱者死,是天地一理,然而我们学子喜欢讲道理。”
宇文成都道:“仁义礼智信,都懂,就没前朝的五代十国之乱了。”
李昭道:“今天我和刘平能活着离开吗?”
宇文成都笑道:“当然,冒犯人罪不至死。”
李昭道:“行。”
瞬间身形移位,已出一拳。
宇文成都边化边道:“有人说打杀西径关不太好。西边确实得有人。”
李昭再移位,又一拳。
回:“朝庭有法,妄自尊大!”
宇文成都不再吭声,凝聚全力,准备一击。
李昭忽然发力一朋,巨力摧动!
宇文成都全力相撞!
二人各退十步!
高风街昏天黑地,已给拳罡弄得目不视物!
李昭忽然抓起刘平,往右侧一撞!
原来连退十步,正好来到第四间瓷器铺门口!
李昭几个纵跃,携人往那拐弯处如飞而去!
宇文成都压根不想追!
冷笑一下,摸摸胸口!
西径关!果然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