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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朝记得就家里米缸见底的第二天，娘就去给人家做工。
那个混吃混喝的爹就是一王八蛋犊子！
也不管娘多累，章朝吃不吃得饱，有没有读书，就天天一个人在那一屋子的书里泡！
泡完又去教村里的孩子！
这样过了二年，娘做了二年粗活，手掌都长出了老茧！
忽然一天，村里来了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头子，被村里的孩子追着打闹！
第二天，章朝的爹就不见了！
听说被那疯子带走了！
娘在村口坐了几天发呆！
最后，在落日的余晖里，
娘对章朝说：“从明天起，你来读那一屋子的书，全部读完，哪天读通了，哪天对我说，我们就去找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