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逍感受到周身飞快的气流,心中暗叹此人的用气着实精妙,即便不修轻功,仅仅凭着对气的理解,便可内功外用,效仿那日行千里的御风神术。
“这等用法,你此前可见过?”气使突然问道。
白潇逍见此人仿佛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便知自己也无生命危险,又无逃脱的手段,便索性就答道,“实在精妙,此前未曾见过。”
“在我看来,气道是武林诸学当中最为形而上者,可效用天下万般法器!呵呵。它不讲究什么定式,招数,只要心领神会,方是上乘的使气。”
潇逍听到这,眼神瞬间就亮了起来。这个气使的想法竟和自己不谋而合,自己当初正是为证此道而离家游历。
“前辈高见!”潇逍不禁用上了敬语,虽然此时潇逍仍被搂着腰挟持,一时有些滑稽。
此时被潇逍打成重伤,被提在那的小弟内心:
好好好,你俩清高。呜呜。
“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白潇逍!”
“可是云霄的霄?”
“不是,一字是‘潇潇暮雨洒江天’的潇,一字是‘步逍遥以自虞’的逍。”
“好名字!为师叫叶秋行,我手上这个,是武使的小弟,景琛。”
“为…为师?”
“呃嗯,这个…不瞒你说,我一眼就相中你这个好徒儿了,我见过的那些修气者,包括我自己,都是先体悟心诀,再去理解气,你未曾掌握心诀,却能将气用的那般自如,是块料子,不知你可否愿意拜我为师?”气使老脸一红,干咳了几身,提着嗓子问道。
“不行,要是我爹娘知道我拜黑道的人为师,我会没命的。”
叶秋行差点没给他气晕过去。
“我去,谁跟你说我们逐晓是黑道的?等等等等,你等会!”叶秋行对景琛道,“没多远了,自己回去吧!我找好徒儿谈点事。”说罢便给他丢了出去。
又飞了一会,潇逍被带进一片竹林,两人坐在一块巨石上,叶秋行缓缓开口道,“曾经我以为,江湖上有正就必须要有邪,然何为正,何为邪?为非作歹,恃强凌弱,拨弄是非,这些是邪,但有的人仅仅是因为排除异己,打着正义的旗号做着令人不耻的事,为了是非,成败,荣辱,得失,利益而对无辜的人刀刃相向,这被那帮混蛋称做英雄,实在荒唐。”
“叶前辈,难道说您…”
“我还没说完。哦,对了,叫我师父。”叶秋行干咳了两声,接着道,“逐晓,就是为了保护那些功成名就的人脚底踩着的枯骨,软弱者无能,张扬者无慈悲,多谋者无他,好事者无德,奸诈者无义,这些都是逐晓的敌人。我们要做的,是还江湖以江湖!只是最近,逐晓的行事也变得些许盲目偏激了,我还得看管着些,防止他们闹出什么祸来。”
“叶前…”
叶秋行眼睛一眯。
“师父,”潇逍连忙改口,“潇逍好像明白您的意思了,但是眼下潇逍还有要事去做,可否等我从姑苏城回来,再来找您?”
“你要去参加那个什么…悟道大会?”
“悟道大会?那是什么?”潇逍好奇道。
“就是…呃,等等,你都不知道这个大会,你去那干什么啊?”
“这是一位算命先生让我去那的,说是天意如此。”
“这就是你说的要事?”叶秋行一脸噎住的表情。
“嗯啊,天意最大嘛。”白潇逍笑了一下。
“算了算了,那个问道大会,你去一下也好,至于是什么,到那就知道了,算算时间,还有一周左右,现在去正好来得及。”叶秋行摆摆手,“事儿忙完了,想来找我这个师父了,就到这片竹林来,找那只鹊,你只要大声学两声鹊叫,它就来了。”
白潇逍顺着叶秋行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只蓝色羽毛,白肚子的鹊鸟正停在竹竿上,东一张西一望的晃脑袋。
“我先回咯。”
潇逍回头望去时,叶秋行已经消失踪影了。
...
叶秋行回到‘巢’门口,一摸侧腰,
“我令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