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凡没有说话。
老鸨又说道，“不然，二十两。二十两已经很多了，爷，我这里是娼寮，不是青楼。接待一位客人也就是二百铜钱。二十两，至少要接上百位客人才能回本。”
方凡依旧没有说话。
老鸨咬了咬牙，接着说道，“爷，三十两，不能再多了，这个可是个傻的，还要奴家亲手伺候，颜色好是好，可是奴家这里是娼寮，客人都是粗鄙汉子，不懂得怜香惜玉，也不会打赏，要接客好多次，才能回本呢。还要吃我的穿我的……”
方凡点了点头，“行，就三十两吧。”
方凡要这么多银子，自然不是因为在乎这些银子，而是让老鸨不会为了几个钱，就让人给雷冰猫赎身。
老鸨笑了，“来，取三十两银子，给这位爷。”
青衣小厮应声而去。
很快，青衣小厮拿来了三十两银子，给了方凡。
方凡接过，淡淡看了一眼老鸨，“妈妈可要记得答应我的两个条件。”
说着，手中一闪，银子就放入了储物空间。
老鸨也是有见识的，看到这样，就知道方凡是修仙者，面上神色更加恭谨了。
方凡也没有再说什么，走到院子里，冲天而去。
老鸨看着方凡消失的身影，摇了摇头，扶起来了雷冰猫，“以后你就叫做颜奴好了。你安安生生的，我也会好好伺候你，总归你是不能赎身的，就慢慢呆着吧……”
接着，老鸨扶着雷冰猫进入了一个房间，这个房间还算不错，有卧房，卧房外面是一个屏风，屏风外边还放置了一个待客的八角桌。
居住在这里的花娘，前几天才诊断出来，得了花柳病，被老鸨灌了一碗汤药，死了，两个小厮拖着去了乱葬岗，丢了尸体。
现在，这里是空着的，刚好给颜奴住。
……
很快，方凡回到了小镇子上，看看天色，午时已经过了，方凡想到掌柜的说的话，就没有回去聚财楼了，想要随便逛逛。
想了想，就去了四海商行。
老韩面上都是惊喜，带着方凡去了二楼贵宾室。
小诺上了茶水，就退出了贵宾室。
老韩拿着一封信，给方凡看。
没有抬头，也没有署名，上面就是几句话，“这仙剑虽然不过一阶，但是上品，还有诞生了自我意识，所以，价值不菲，可以付出十五到二十五万仙灵石买下。以后，这样的仙器，多多益善。”
老韩手中一闪，出现了二十五万仙灵石，摆在了方凡面前。
方凡也是感慨于老韩给自己兜底，没有算计自己一块仙灵石，收下了二十万仙灵石，“剩下五万，就给掌柜的了，感谢掌柜的这一段时间，一直照顾我生意。”
老韩顿时呆愣在了那里。
这可不是五块仙灵石，而是五万仙灵石啊，而且，不是灵石，是仙灵石啊。
怎么大师就给自己了？
方凡抓着老韩的手，让他收下五万仙灵石。
老韩回神，“不，不，不能要，要是上边知道了，我的掌柜的就做到头了。”
方凡继续想要老韩收下，最后老韩还是没有收下，方凡也无奈了，只有收了这五万仙灵石。
下来，老韩就喝着茶，旁敲侧击，想要彻底了解方凡在炼器方面的情况。
方凡倒也没有隐瞒，也直说了，炼制仙器的确复杂，费工费力，所以，方凡不准备炼制很多仙器。
方凡对炼器，没有对炼丹那么执着，只是想要炼了，炼制一些。
而这二十五万的仙灵石，几乎就让方凡回本了。
当时，买材料，也就是花费了三十万仙灵石。
三十万仙灵石的材料，除开这柄仙剑，还能炼制大约二十五到三十件的仙器。
也就是，方凡再炼制一件仙器，材料费用就回本了，还能赚不少。
方凡答应了老韩，下来，找时间再炼制三件一阶仙器。
老韩也没有什么事情，就陪着方凡说话，说了一些四海商行的秘辛，有关青衣男子，有关青鸾仙界的大人们的事情。
包括当时，韩硕下来到延辉修仙界，青鸾仙界当时，两位仙尊，一位仙王长老对东方家族的出手，等等，等等。
方凡也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有飞升青鸾仙界，青鸾仙界的四海商行竟然因为自己，出动了仙尊，仙王高手，抹去了一个家族。
还说到了青衣男子，就是冯雁栖，延辉修仙界的主事人，等等，等等。
方凡对青衣男子冯雁栖是好奇的，毕竟，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听说了有关他的不少事情。
老韩对青衣男子冯雁栖是十分敬重的，毕竟，当初，拍板让方凡成为四海商行的炼丹师，冯雁栖功不可没。
也是青衣男子冯雁栖，看着方凡一步步成长起来，现在，不仅给四海商行，给他自己，给老韩几个，也带来了天大的好处。
冰茶一杯杯喝，方凡总共喝了五大杯冰茶，眼看着天黑了，快要到亥时，方凡才提出了告辞。
老韩送了方凡出了四海商行的大门，方凡对着老韩挥挥手，就走了。
雪又下了起来，这次的雪很大，鹅毛大雪，慢慢悠悠飘在空中。
这几天雪下的大，炭就不好买，价格还贵。
方凡也是听其他店小二说的，家里的东西，包括炭，都是沈青娘在买，在筹备，所以，方凡知道的不多。
到家了，推开院门，就看到了沈青娘三个。
地上的雪已经清理了，廊下还挂了三个灯笼，院子的石桌上，摆放了一盏灵石灯，院子被昏黄的灯光包裹，看起来很温暖。
方凡进入了自己的屋子里，觉得暖意融融，一看，竟然放置了三个炭盆。
看到方凡看到炭盆，沈青娘连忙说道，“上仙，今天天气可冷了，雪落在地上，很快就成了冰。奴和夫诸的屋子，小草的屋子，都放了炭盆。快过年了，都要暖暖和和的。”
方凡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沈青娘，小草出去，给方凡上了冰茶，晚饭。
看到方凡吃了起来，沈青娘，小草也坐在了桌子旁边，看着方凡吃。
沈青娘唠唠叨叨给方凡说，筹备了什么年货，还有现在下雪，年货价格都提升了一些，还有一些稀罕的年货，因为大雪，送不过来，等等，等等。
还有，沈青娘说，她买了一箱子的烟花，到时候守岁的时候可以放。
说着，沈青娘眼中露出怀念的神色：当年，她还是闺阁姑娘，最喜欢的就是和爹娘一起，看哥哥放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