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呵呵,或许您还不知道,我对您家里的情况了如指掌。您丈夫在一家小势域工作,那家小势域最近一段时间效益不是很好,正在裁员。您家里除了儿子需要培养,还有两位老人需要赡养,而且您也是无业,如果您丈夫也失业的话,恐怕对您家里来说不是好消息吧。不过您也不必担心,上谋势域刚好与那家小势域有往来,可以保住您丈夫的工作,不知您意下如何?”那人依旧满脸微笑地询问大姐,与此同时他又把手里的名片往前递了递。
现实就是如此残忍,假如大姐的丈夫失业,即使短时间内能够再找到其它工作,那她家里这段时间的生活也会受到影响。
最终,大姐不得不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接住那张名片。
“大姐,既然我帮您解决了一个难题,那么您可否帮我一小忙呢?前些日子您受一个年轻人蛊惑去警局报案说您女儿走失,想必现在您也想明白那个年轻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您能把那个案子撤销吗?”那人笑着和大姐“商量”着,大姐眼圈红红的,不过始终没在这些人面前掉眼泪。
“您不说话我就当您默认了。行,我也不打扰您了,您忙吧。”说罢,那人带着身后面无表情的两个人离开了大姐家。
前段时间跟随易欣泽去警局报案的人们,倘若家里有老人看病遇到了过不去的困难,上谋势域帮忙联系并解决。
假如家里有年轻人工作遇到难题,上谋势域会给他安排一个满意的工作。如果家里有经济方面的阻碍,那再简单不过了,上谋势域最不缺的就是钱。
总之,不论遇到什么问题,上谋势域都会帮助他们解决,但是有一个小小的条件,那就是去警局撤销案子。
上谋势域非常贴心,撤销案子的理由都为他们想好了——之前是受了易欣泽蛊惑,其实家里没人走失。
当然,也有几家态度强硬,不管是没有困难还是不愿意向上谋势域妥协,统一将他们清出门外。
半夜时分,有几户人家同时着火,巧的是都是那几家拒绝和上谋势域谈条件的。
过了许久,易欣泽仍搞不清大家态度发生这么大变化的原因。随后,易欣泽的第六感发现有双眼睛盯着自己,他赶忙回身,发现一个小孩子时不时地看着自己。
当小孩发现四目相对时,赶忙将目光移向别处。
见易欣泽过来,附近居民都不约而同地躲避,想必小孩的家人也严令禁止他到楼下玩耍,也一定嘱咐过他要远离易欣泽。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附近有这么多小孩,总会有调皮的,也有好奇心重的。看到有人下去,小孩也忍不住下来玩耍,尽管那些人是出来买菜买米的,不过在小孩看来,只要有人下去,那么自己就可以出去玩,
时不时地盯着易欣泽看的这个小孩就是既调皮,好奇心又重的代表,他也不想离易欣泽太近,可他忍不住,更管不住自己盯着易欣泽看。
大多数时候小孩就是这样,越是不让怎样,他就偏会怎么样。
“你认识我?!”易欣泽轻声对小孩子说,生怕吓到他。殊不知,易欣泽不可能吓到小孩,因为小孩对他充满好奇。
那个小孩下意识地点了一下头,随后当即用力摇头。
“你从哪个渠道…什么方面知道我的?”易欣泽笑着问小孩,他原本想说从哪个渠道得知自己的,不过他担心小孩听不懂,于是改口说得更直白一些。
“这儿的人都在讨论你。”小孩一点儿也不怕生人。
“哦,他们都是怎样讨论我的?你真勇敢,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像你这么大时,我都不敢和别人讲话的,你真了不起!”易欣泽继续问道。
小孩子,尤其是小男孩,他们最吃激将法,随随便便夸几句,他们就会洋洋得意。
小孩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统统告诉易欣泽:“这附近的居民还不让小孩们靠近你,说你特别危险。”
“不是我特别危险,而是外面特别危险,赶快回家吧。”之后,易欣泽黯然神伤,默默离开了这里。
易欣泽前脚离开,附近居民立刻下来自由活动,尤其是小孩们,个个开心至极。
易欣泽心中不是滋味,他一向理智,对于别人的无端造谣更是不屑一顾,但这种偏见从小孩嘴里说出来,易欣泽感觉不是那么舒服。
易欣泽继续向前走着,他长长出了口气,继续寻找上谋势域一系列丑行的证据。
“就这点儿手段,还阻挡不了我!”易欣泽心中很是坚定。
随后,易欣泽发现身后有两个记者一直跟着自己,易欣泽不知道他们有什么目的,但直觉告诉他,这两个记者来者不善。
在陆屿,新闻媒体已经沦落为一些势域粉饰自己的工具,也是人们追名逐利的手段,再也不像之前那样为广大陆屿人发声了。
例如,上谋势域管理层想收获陆屿人的信任,就会活跃在新闻媒体上,一方面在大众面前展示自己的成就,另一方面也向陆屿人间接推销上谋势域。
而那两个记者尾随易欣泽的目的是想搜寻“素材”。
眼下,易欣泽紧紧揪着上谋势域研发部的小辫子不松手,上谋势域管理层担心任由事态发展,避免不了有意料之外的麻烦,于是找了两个记者跟踪易欣泽,并令他们写一篇关于易欣泽人品下作的新闻。
在陆屿想抹黑一个人极其简单,只需黑掉他的人品即可。如此一来不论他说的话多么正确,做的事多么深明大义,在陆屿人面前他都不会有任何公信力,大家自会全盘否定,甚至嗤之以鼻。
易欣泽固然清楚这点,走到他们面前淡淡地说道:“陆屿何时变成这般模样了,记者需要靠畏畏缩缩地跟踪来获取新闻?!”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记者?”其中一个记者满脸疑惑。
“开始见到二位的尊荣只是有点怀疑,现在我非常确定。”易欣泽分别上下打量了那两个记者之后淡淡说道,随后自顾离开。
那两个经验老道的记者原以为自己的跟踪天衣无缝,谁承想被易欣泽轻松识破,而且随随便便就诈出他们的真实身份。他们俩无奈地摇摇头,脸皮厚到如他们这种程度的人也无颜继续跟踪下去。
在陆屿,理智的人一般都比较反感记者,因为记者最擅长断章取义和煽风点火,所以不得不与记者保持距离。
当然,但凡有邪恶存在,就会有正义之士与之争斗,不论是在喻隐之境,还是在陆屿,亦或是其它什么地方。
在易欣泽看来,新闻媒体中至少有一个人是有底线的,那人就是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