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做的事决定明天,明天做的事决定未来。”华绍辉对陈尚宇说。
“嗯,我一定说服父亲!”陈尚宇一脸坚定。
“我想只要你好好和陈师叔说,把你的想法说清楚,他一定会同意的。”易欣泽道。
“没错,一定要讲清楚。”华绍辉强调。
“陈师叔会支持你的。”高鹏涛也为陈尚宇打气。
“我现在就去和父亲讲清楚。”陈尚宇点点头。
“不行!”陈兴贤再次拒绝,之后气定神闲地端起茶杯喝茶。
兴致勃勃的陈尚宇再次被倒了一头冷水。
“父亲,可我想出去丰富阅历、见见世面。”陈尚宇没有放弃。
“我知道你初衷是好的,但是外面远比你想象得更加凶险,目前你还没有足够的应对能力。”陈兴贤放下茶杯。
“我听过一句话,今天做的事决定明天,明天做的事决定未来。我今天可以听您的话,继续留在逐电殿修习。不难想象明天,一年后,十年后我依然如此,那我什么时候才能有应对能力呢?”陈尚宇反问陈兴贤。
“你长大了,想去历练,要出去闯荡,可你要记住一句话——当你觉着自己怎样时,恰恰是你最不怎么样的时候。”陈兴贤语重心长地说。
陈兴贤陷入了深思。他刚读书时,教书先生特别严格,先生每次让他抄书,都会提醒他写字要认真。
陈兴贤每次抄写都很用心,可是每次抄完交给先生,先生都不满意,说他没用心抄,时常会罚他再抄一遍。
自小陈兴贤有一个习惯,书啊纸啊什么的不会丢掉,他用一个大箱子存起来。
看着箱子里的书越来越多,陈兴贤十分开心。
随着年龄慢慢增长,箱子里装满了旧书和旧纸,他便找来第二个第三个箱子。
偶尔陈兴贤也会打开箱子翻翻之前的书,看看之前自己写的字。这时他才发现,每次写字感觉自己已经非常用心,写得非常好了,现在看来,事实远非如此。
打开第二个箱子,第三个,第十个,陈兴贤明白一个道理:当我感觉自己的字非常好时,事实恰恰相反!
现在,陈兴贤把这个道理教给陈尚宇。
陈兴贤再看眼前,陈尚宇已经离开,只有他一人坐着,旁边还有早已凉透的茶。
其实每次陈尚宇想参与历练、要出去闯荡,陈兴贤心里都很开心,只是现在过于危险。
几天时间转眼过去,时间对每个人来说都不一样,可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
历练小组成员自然嫌时间过得太快,还没准备充足就要进行下一次历练。
对于陈尚宇来说,他则嫌时间太慢,这几天他是天天数着日子过的。
这次历练小组去镇压华山派。华山派最近人员调动频繁,购入物资数目巨大,动乱前兆非常明显。
太辰派首领陶奂派历练小组前去调查情况,如果异动情况属实,立刻镇压。
仍然是一大清早,齐德山又站在集合地点看日出,后面是陆续集合的历练小组成员。
逐电殿殿主陈兴贤知道今天早上历练小组要去华山派调查异动,前几天上午和陈尚宇的前半部分谈话,他记得非常清楚,他的态度是不许陈尚宇参与历练。
后来陈兴贤陷入回忆之中,等他再回过神,陈尚宇已经离开,他不记得后面发生了什么。故此今天一早,陈兴贤去看看陈尚宇去不去集合。
陈兴贤走到陈尚宇房间外,只听见房门“吱”的一响,陈尚宇穿戴整齐走出来。
“尚宇,你去哪儿?”陈兴贤依旧一脸严肃。
“父亲,您也起这么早,我去参加历练。”见陈兴贤一早还来送自己,陈尚宇满脸欢喜。
“不准去。”陈兴贤仍是那冷冰冰的三个字。
“可…可…”陈尚宇的喜悦一下飞到九霄云外,不见了踪影。接着陈尚宇用失落的声音说:“前几天您不是同意了吗?”
陈尚宇非常渴望历练,虽然陈兴贤数次不准,但他还是想去。
看到陈尚宇失落无助的表情,陈兴贤心里咯噔了一下,顿时他无比心疼自己的儿子。
“也罢,去也可以,但一定要…”
“时时刻刻保持警惕,您已经交代过了。父亲,您回去吧。”陈尚宇一边抢先说道,一边大步跑去。
陈尚宇的喜悦之情在九霄云外飞了一圈,自己又回来了。
“在外面越警觉越好!”望着陈尚宇奔跑的背影,陈兴贤再次嘱咐。
“知道了!”陈尚宇回头说道。
陈兴贤看见陈尚宇的笑脸,那是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一个从未在他脸上出现过的笑容。至少,陈兴贤没见到过。
陈兴贤心想:尽管陶立浩在历练小组,只要有德山在,量你也闹不出什么花样。
历练小组这边,陶立浩刚刚点完名,然后对齐德山说:“齐师叔,历练小组六十八人全部到齐。”
“等一下,齐师叔,还有我。”陈尚宇大声喊道,声音之中尽是开心。
六十九双眼睛一同向后面看去,陈尚宇开心地笑了一下。
齐德山很是满意地点点头。
“非常好,历练小组成员全都到齐,一个不少。尚宇你在我这组,我们出发。”齐德山吩咐道。
易欣泽、华绍辉和高鹏涛三人意料之中地看到陈尚宇,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历练小组一行人骑上孰湖,向西面的华山派飞去。
得偿所愿的陈尚宇很是开心,尽管脸上没有笑容,但是只要他一开口,必定先笑。
“小师弟,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你知道我想起了谁吗?”华绍辉问陈尚宇。
“想到了谁?而且,我样子没什么奇怪的吧?!”陈尚宇乐了之后说道。
“怎么不奇怪,你脸上有一朵花。”华绍辉一本正经地说。
“哈哈,怎么会?没有啊!”陈尚宇摸了摸自己的脸,什么也没摸到。
“绍辉是说,你脸上乐出了花。”高鹏涛从嘴型上明白他们在聊什么。
“哈哈哈哈……”华绍辉、高鹏涛和陈尚宇一齐笑了起来。
“绍辉师兄,你刚说看到我想起了谁?”陈尚宇问华绍辉。
“欣泽。他失忆后第一次骑孰湖,脸都吓白了,可他仍然假装没事。那时他就像现在的你一样,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华绍辉、高鹏涛和陈尚宇三人又大笑起来。
“你们三个离那么近,聊什么笑得这么开心?”易欣泽满脸疑惑。
陈尚宇飞在华绍辉和高鹏涛中间,易欣泽飞在高鹏涛的另一边。为了保证安全,两只孰湖不能离太近,说话时隔壁可以听清,故此易欣泽不知道陈尚宇和华绍辉说的什么。
“没什么,和你没关系,继续骑你的孰湖。”高鹏涛对易欣泽说。
“那时我也发现了,就是不能说,更不能笑。把我憋得相当难受,哈哈。”高鹏涛扭头对陈尚宇笑着说道。
“相当难受你还笑这么开心?!”易欣泽翻了个白眼。
“哈哈哈哈,欣泽什么也没听懂,但他翻了个白眼。”高鹏涛笑得更加开心。
“真的吗,哈哈哈哈。”陈尚宇扭头对华绍辉说:“欣泽师兄什么也没听懂,但他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哈哈哈哈…”华绍辉、高鹏涛和陈尚宇又大笑起来,唯独易欣泽一脸认真地看着前方,假装不在意他们聊的什么。